“這麼急,你要去哪?”陸則扶住阮如兮的肩,低聲問道。
“要你管。”阮如兮沒心思跟陸則瞎扯,心頭糟糟的,要回驪山找外婆,“趁你兮姐緒還算平和時,趕給我讓開。”
陸則眉頭蹙,這丫頭知道照片的事了,所以發這麼大的火,“那事我會理,你不需要管。”
“說完了嗎?說完了請讓開。”阮如兮冷著臉,一臉不耐。
“我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我為什麼要讓開。”
阮如兮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腦中突然想起外婆的話,從兜里拿出昨晚擬出來的治療方案,遞了出去,“這個給你。”
陸則淡淡掃了一眼,立馬認出這是一份詳細的方案,“給我做什麼?難不讓我自己去配藥,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醫生。”
“相識一場,方案免費送你,之前說好的診金我也不要了,我們離婚吧!”
“離婚?”陸則眸一暗,這人是不是覺得自己太好說話了,竟敢提出離婚,“在我還沒打算追究前,收回你剛才的話,以后我不想聽到這兩個字。”
“我管你,這婚我離定了。”
“你試試。”
“試試就試試。”阮如兮揚起下,挑釁的模樣,把陸則給氣笑了。
“膽了,嗯!”
陸則攔腰將其抱起,扛在肩頭大步朝主臥走去,不給點看看,就學不乖。
阮如兮不慌不怒,捻起藏在袖口的針,直直刺陸則的后頸。
明顯覺到陸則一晃,阮如兮猛的推開他,穩穩落在地上。
看著捂著后頸,臉黑沉的陸則,阮如兮勾淺笑,“要你惹我,活該。”
陸則垂眸,手捂住心口,悉的痛襲來,令他眸孔一,眼前清晰的場景,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接著雙失去支撐力,高大的軀直接撲向地面,“嘭”的一聲,陸則蜷在那里,臉極為痛苦。
剛走出幾步的阮如兮,聽到聲響回頭一看,神微變,急忙奔了過去。
“你怎麼了?毒發了嗎?”
陸則點點頭,倒在阮如兮懷里,低低呢喃道:“兮兮,我好痛。”
阮如兮心微微一刺,輕輕拍了拍他的頭,“不怕,有我在,一會就不痛了。”
“嗯!”陸則輕輕應了聲,突然腦袋一拱,薄刷過的下頜,麻麻的覺如電流般,刺得阮如兮一激靈。
“你丫的,再一下試試。”
“兮兮,痛。”
阮如兮咬牙,“算了,不跟病人一般見識。”
阮如兮試了好幾次,都沒能將陸則扶起來,氣得直罵人,“你說你沒事長這麼高做什麼?兮姐吃的力氣都使上了,你丫的竟然紋不。”
陸則角一勾,忍住痛意細聲道:“笨,你不知道人嗎?”
“對哦!”阮如兮這才想起,這別墅還有其他人,“那你等等,我這就去管家。”
說著,阮如兮一溜煙沒見了,等再次回來時,陸則已經痛暈過去。
“夫人,麻煩你幫忙照顧著爺,我這就去門口等著冷。”
管家并不知道阮如兮給陸則解毒的事,只知道病發就要找冷云飛過來,這麼多年都是如此。
“嗯,你去吧!”
管家走后,阮如兮立馬將房門反鎖,解開陸則的服,開始施針。
沸騰的猛烈沖擊著管外壁,好似要將阻礙他們的針踢出外,阮如兮神微沉,手中的針依舊穩、狠、準。
等施完針,額頭細汗布,視線落在陸則臉上,淡淡道:“痛就呼出來,又不丟人,怕什麼?”
陸則拳頭一松,驀然睜開眼,苦笑道:“你看出來了?”
“我是醫生,你在質疑我的專業度?”
“不敢。”陸則一雙眼被紅覆蓋,他看不見的樣子,心頭有些沉悶悶的。
“把藥吃了,這個雖不能解毒,但有緩解疼痛的效果。”
阮如兮打開一個藍藥瓶,將里面的藥丸倒出一顆,喂陸則服下。
藥丸口即化,帶著一淡淡的薄荷味道,陸則角,問道:“還有嗎?味道不錯。”
阮如兮無語翻了個大白眼,“這玩意可不能貪吃,是藥三分毒。”
“嗯,好!”陸則難得沒有抬杠,阮如兮詫異的看了他一看,見時間差不多了,開始收針。
痛逐漸消失,陸則輕輕呼了口氣,這才發現上的襯已經,黏在上很不舒服。
阮如兮剛將針收進針筒,兜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按下接聽鍵,趕先發制人。
“外婆,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聽話,馬上離婚回家,你等我。”
魏前玉掛掉電話后,想了很久,想來想去怕阮如兮擔心,又將電話打了回來,“哼!算你有良心。”
躺在床上的陸則,再次聽到離婚二字,瞬間不淡定了。
尋著阮如兮的方向,大聲說道:“兮兮,扶老公去浴室洗澡,剛出了一汗,黏黏的很不舒服。”
阮如兮當場石化,不停的給陸則使眼,眼睛都快了,這才發現這男人此刻是瞎的。
“兮兮,誰在說話?”魏前玉問。
“啊!沒誰啊,外婆你聽錯了。”
話音剛落,就聽陸則加大分貝吼道:“老婆,快給我洗澡,你剛答應我的。”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陸則早被死千百遍了,阮如兮怒氣沖沖的走到床邊,就要捂住狗男人的,誰知手腕一,直接被拉上床,躺在他的臂彎里。
“兮兮,你來了。”陸則的臉拱了拱,直到上的脖子,才停下來。
“兮兮,誰在說話?”魏前玉的聲調加重,明顯不再相信阮如兮騙人的話。
就在阮如兮不知所措時,陸則接過手機,低醇的聲音著一尊敬,“外婆,我是陸則,您的外孫婿。”
“陸則?”魏前玉明顯一愣,“陸客氣了,兮兮與你的婚約本就存在欺騙,該嫁給你的是阮家的小兒,而不是我家兮兮,我希陸能放過兮兮,放回家。”
陸則臉霎時間沉下來,眼底劃過一抹厲,“我不管兮兮是錯嫁還是替嫁,既然嫁給我了,就沒有說離就離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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