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的幾日,牛大力有些清閒了,向日葵花田的事,有人照料管理,作坊的事有李香蘭和孫寡婦,不過即使李香蘭不去作坊,有孫寡婦照看也沒問題。
只是李香蘭卻喜歡在作坊裡,和那些悉的婦人聊話。
大丫還是一如既往喜歡呆在屋子看書練字,尤其是上次冷秋娘送給大丫一套文房四寶,大丫可是惜得不得了,生怕弄壞了。
而二丫...
好吧,他也不知道二丫騎著大黃跑去哪裡了。
想找王石虎,範中雲,大金,東子來切磋切磋,這四人登時扭頭就跑。
這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閒得有些蛋疼,牛大力扛著鋤頭,在院子裡忙活起他那小片菜地的事了。
等到了六月中旬,牛永氣中秀才的事從州城傳了過來。
兩名衙役將喜報告知老牛家,不管是牛老,還是錢婆子,牛大勇夫婦都是激得語無倫次。
“好好好。”
牛老滿面喜悅,老態的面容忽然年輕了幾歲,腰也直了幾分。
“老頭子,我是不是在做夢?”錢婆子還有些不真實道。
“你這糟婆子說什麼胡說,人家爺都在這兒了,還能有假,還不去屋裡取下錢來,犒勞爺!”
牛老立即讓錢婆子從屋裡拿出銀子打賞過來報喜的衙役,換做平時,錢婆子可捨不得,可如今寶貝孫兒中了秀才,那些銀子算得了什麼。
“兩位爺不要客氣!”
牛老賠笑的將銀子遞給衙役,兩名衙役眼睛一亮,接過銀子掂量了一下,還重手的。
“我們還有公務在,便告辭了。”
兩個衙役滿面喜悅,拿著銀子離去了。
周圍過來看好戲的村民,紛紛上前向牛老和錢婆子賀喜,錢婆子臉說不出的興,看著這些村民,下微微的擡高了幾分。
“過些日子,我牛家擺酒,到時各位鄉親們別嫌棄,賞個臉過來喝酒!”牛老容煥發,抱拳道。
“一定一定!”
衆村民相繼離去,只剩下來老牛家的人。
“爹孃,永氣中秀才了!”
牛大勇和錢氏別提有多高興了,兒子如今是秀才了啊,以後就是見了縣太爺也不用下跪的人了。
牛大壯和張氏心裡卻酸得要死,爲什麼中秀才的偏偏是牛永氣,而不是他們的兒子。
“永氣如今不過是中了個小小的秀才,瞧你們高興得什麼樣!”牛老乾咳幾聲,神威嚴道。
“老頭子,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什麼小小的秀才,你也不到看看整個村子也纔多秀才啊!再說了,咱們牛永氣年紀輕輕就中了秀才,以後保管能中個大!”錢婆子不忿道。
“好了好了,算我說錯行了吧!”
牛老心底也高興,永氣爭氣,如今未到弱冠就中了秀才,別說是開原城不多見,就算是整個涼州也不多見。
“老頭子,這次咱們一定要辦喜宴,那牛大力不過是在村裡開了個作坊,村裡的人都向著他們了,暗地裡沒說道咱們家,咱們也讓那些人瞧瞧那牛大力就算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泥子!”錢婆子氣道。
最近因爲牛大力在村裡開了瓜子作坊,那些村民沒暗地笑話老牛家當初爲了幾兩看病錢,不知好歹,將憨厚能掙大錢的牛大力趕出門。
其實村民背地裡笑話他們家,牛老也清楚,甚至他還親耳聽見了,說什麼他有眼無珠,不僅將繼子當親兒子養,還將憨厚的二兒子一家趕出門才弄得如今這番模樣。
可牛老有苦難言,牛大勇的份只有他和錢婆子清楚,可這事卻不能輕易告訴他人。
而如今牛永氣中秀才可是給他大大的長臉了。
“好,咱們先在家裡辦個小喜宴,等牛永氣從州城裡回來,咱們在大大辦!”
他牛老也要給村裡的人看看,並不是他有眼無珠,而是他獨慧眼,看重牛永氣未來有出息。
很快,牛永氣中秀才的事在杏花村傳開了。
牛大力倒是不怎麼意外,畢竟牛永氣作爲一個重生者,不擁有上一世的記憶,只怕或多或也獲得某些金手指,例如過目不忘的本事。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老牛家竟然不等牛永氣回來,就開始著手辦一個小喜宴了,還請了村裡不人去吃宴席。
這些村民也清楚牛大力和老牛家的關係,儘管如今牛大力在村子開了作坊,買了地,在杏花村也算是個小地主,但說到底牛大力只是毫無基的商賈罷了,無法和有秀才功名的老牛家相比。
更何況,牛永氣這麼年紀就中了秀才,誰能保證以後不會中舉人,中進士?
牛金玉著大肚子過來,在一衆丫鬟簇擁下來到老牛家,牛雲茹也不逞多讓,彷彿是隻花孔雀般的來了。
雖說只是爲牛永氣中秀才辦的小喜宴,但不管是牛金玉還是牛雲茹夫家都很大方,送了不禮來,這讓不杏花村村民目瞪口呆啊。
而這次老牛家的宴席並沒有請他們家去,牛大力也不得不去湊這個熱鬧。
第二天清早,作坊的婦人都在議論牛雲茹懷孕的事,正好被李香蘭和孫寡婦給聽見了。
因爲王石虎和牛大力親近,老牛家也沒有請王石虎一家,不過就算請了,王石虎也不會去,所以關於宴席的事,王石虎家也不清楚。
“你們說那牛雲茹懷孕了?你們怎麼知道的?”孫寡婦神有些意外道。
“這還用問,是牛雲茹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