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香蘭?”
冷秋娘難以置信的著李香蘭,那張俊的臉蛋漸漸與腦海中那清秀的面容重合,神驀然一變。
“嗯,是我,小姐!”
李香蘭帶著哭腔,不斷點著頭。
冷秋娘眼眶也不自溼潤了起來。
兩驀然相擁在了一塊。
相隔多年,再次相見,沒有過多的言語,只有那默不作聲的低聲泣。
良久後,冷秋娘仔細注視著李香蘭,道:“你怎麼這副打扮?若你不說,我還真認不出你來?”
李香蘭抹了抹眼角的淚珠,笑道:“我還不是爲了見小姐你?”
冷秋娘淺笑道:“還別說,你換上男的樣子還好看的,看得我都有些心了。”
李香蘭臉一紅,“小姐,你就知道打趣我。”
兩人驀地笑鬧了起來。
牛大力站在一旁略顯尷尬,抹了抹鼻子道:“香蘭,你好好跟俺們的恩人聊聊,俺出去看著門,別讓人進來。”
李香蘭表有些窘迫,臉微紅道:“大力哥,麻煩你了。”
牛大力憨笑道:“有啥麻煩啊,俺出去了。”
“香蘭,這位是?”
冷秋娘神困,著轉離開的牛大力。
“他是我丈夫!”
李香蘭臉頰紅,出獨有的害。
冷秋娘呆住了。
愣愣的著李香蘭。
俊的臉蛋,五緻,白皙。
而方纔那長相憨厚的魁梧漢子穿著布做的裳,出兩條魁梧有力的臂膀,一眼便能看出這人是經常幹苦力活的莊稼漢子。
可這人竟然是李香蘭的丈夫。
“小姐,其實大力哥人很好!”
李香蘭彷彿看出冷秋娘的想法般,趕忙解釋道:“當年若不是大力哥救了我,我恐怕今兒就見不著小姐你了。”
“怎麼回事?”冷秋娘疑道。
李香蘭便將當年牛大力在野豬口中救的事說了出來。
冷秋娘心裡一嘆,怪不得啊,敢人家是英雄救,但還是覺得那牛大力配不上家香蘭。
家香蘭長得這麼好看,子溫和,那牛大力有什麼,不過是有一蠻力的獵戶罷了。
“你真傻,他救你,你就要以相許,你不會給他一些銀子打發了。”冷秋娘沒好氣教訓道。
李香蘭垂著眸子,道:“小姐,大力哥對我很好。”
冷秋娘不高興了,“他當然對你好啊,你長得這麼好看漂亮,這麼白,能娶到你,那是他修了幾輩子纔有這福氣,換我是男子,我還不得將你捧著。”
“不過,生米都煮飯了,我也不好說什麼,要是那牛大力以後對你不好,你一定要和我說,我給你出氣。”
李香蘭心裡有些,小姐還是那個一直爲著想的小姐。
“香蘭,沒想到你還跟以前那麼,看得我都有些眼饞了。”
冷秋娘忽然用手了李香蘭的,水彈,簡直跟十六七歲的般,就算是每夜鮮花花瓣泡澡都沒李香蘭那麼。
“小姐,你別了,弄得我好啊?”李香蘭笑道。
“一下又不會怎麼樣?如今我都有些羨慕那牛大力,怎麼能娶到你這麼的娘了?”冷秋娘打趣道。
“小姐!”
此刻,李香蘭臉紅得彷彿能滴出水般。
“好了好了。”冷秋娘也不打趣了,“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醉春樓的?”
李香蘭便將昨兒路上遇見冷秋娘的事說了出來。
冷秋娘聽說李香蘭還有兩個閨,神也爲李香蘭高興。
儘管不滿意李香蘭嫁給牛大力這種莊稼漢,但對李香蘭有兩個閨還是很高興的。
“沒想到你如今都有兩個閨了?也對,都過了這麼些年,想來你兩個閨也很大了。”
冷秋娘不由嘆一句,神頗爲悵然,當年香蘭來伺候時,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
而如今香蘭都婚生了,可...
“小姐,你跟我們一起離開吧!我帶了好些銀子來贖你出去!”李香蘭將桌上的包裹打開,裡面赫然放著銀子、銀票、首飾。
冷秋娘心裡有些,將包裹蓋上,搖搖頭道:“香蘭,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還不能離開。”
“爲什麼?小姐,你就跟我們離開這裡吧,是不是這些銀子不夠?不夠,我能湊。”李香蘭眼眶瞬間溼紅,不想小姐在這裡苦。
冷秋娘嘆了口氣道:“香蘭,我如今不過是青樓子,不值得你再我小姐了。”
“小姐...”
李香蘭正打算說話,卻被冷秋娘打斷了。
“香蘭,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跟你離開,我能去哪裡?”冷秋娘問道。
“當然是去我家啊?”李香蘭想都不想道:“小姐,你放心,大力哥不會反對的。”
冷秋娘搖搖頭,“就算你丈夫同意了,可你有想過別人怎麼看嗎?我終究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清白子莫名住在別人家裡,待久了也會引人非議,更何況我還是一個名聲狼藉的青樓子。你有兩個閨,若和我扯上什麼關係,對們的名聲不好。”
“不要,我會和村裡人解釋的。”李香蘭忙道。
“沒用的,流言蜚語只會在背地裡流傳,也是最爲致命,有多子被這些流言蜚語弄得最後以死明志。”冷秋娘搖頭道:“香蘭,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在這醉春樓過得好好的,你不用擔心。”
“小姐,你別騙我了,你...你...”
後面的話,李香蘭有些說不出來,雙眼急哭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冷秋娘淺笑道:“我是醉春樓的花魁,與普通的青樓子不同,只賣藝不賣。”
“可方纔那人說...在這裡過夜要上千兩。”李香蘭臉頰通紅道。
“你別想歪了,所謂的過夜不過是我爲客人彈琴唱曲,和他們說話喝酒而已。”冷秋娘笑著解釋道。
“小姐,你真沒騙我?”李香蘭對於青樓的事並不瞭解。
“我怎麼會騙你呢,不信,你可以去問問媽媽。”冷秋娘笑道。
李香蘭有些相信道:“可小姐也不能一直待在這裡啊。”
冷秋娘點頭道:“這我自然知道,等我在這裡掙夠了銀子,我自會離開這兒,到時你可別嫌我。”
李香蘭搖頭道:“我纔不會嫌棄小姐呢!”
之後,兩在雅房裡聊了許久。
而外面的牛大力並沒有聽裡面說什麼。
不是他不想聽,而是不能啊。
甚至,他還要閉氣凝神,將耳力降低,免得聽見周圍莫名其妙的聲音。
“咔嚓”
房門突然被人拉開,李香蘭道:“小姐,你要照顧好自己,我們回去了。”
冷秋娘道:“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若是了欺負,記得找我,看我怎麼教訓他!”
說這話時,冷秋娘目橫了牛大力一眼,“長得倒是老實,就是不知道人老不老實了?”
牛大力覺得莫名其妙,貌似他沒得罪這位小姐啊,怎麼這位小姐看他的眼神滿是氣憤呢?
有種他搶了對方寶貝的覺。
不過,他還是清楚冷秋娘這是警告他不要欺負李香蘭。
離開醉春樓,牛大力好奇詢問李香蘭和冷秋娘聊得怎麼樣了,李香蘭也沒有瞞,將所有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只賣藝不賣?
從醉春樓那老鴇和他們說的那番晦的話,貌似不止賣藝那麼簡單吧。
莫非是他想污了?
不過,牛大力更好奇那冷秋娘是怎麼流落到開原城的,按照李香蘭以前跟他說過的事,冷家是得罪某個權貴,最後被抄家。
而抄家只有三種結果,要麼發配苦寒之地苦,要麼男子斬首,子發教坊司,當歌姬舞姬,供權貴消遣。
當然,還有最後一種,也是最輕的一種,那便是沒收所有家當,自謀生路。
可不管哪一種,冷秋娘也不該出現在開原城的青樓裡啊!
但見到心頗爲好轉的李香蘭,牛大力並沒有問,想來其中有什麼緣故吧。
“大力哥,小姐說過幾天會來看看大丫和二丫。”李香蘭輕笑道。
“那好啊!到時俺們要好好招待!”
……
另一邊醉春樓雅房裡,冷秋娘將一錠銀子、兩件首飾給老鴇,“媽媽,這是方纔那位客人於我的。”
碧兒眼睛突然瞪得老大。
正想說什麼,卻被一旁的冷秋娘瞪了回去。
老鴇目一直注視著那錠銀子,並沒有發現兩人的異樣,登時拿起那錠銀子,滿臉堆笑道:“這兩件首飾既然是客人給你的,那你就收下吧。”
冷秋娘笑道:“謝謝媽媽!”
老鴇擺手道:“好了好了,你昨兒伺候那魏公子也不容易,快去休息吧!”
冷秋娘點點頭,告辭而去。
“姑娘,那兩件首飾不是你的嗎?”碧兒滿眼困道。
可隨後,想到了什麼,神一變,“小姐,你該不會是被那小白臉說了什麼好聽的話,給迷了吧,雖說那小白臉長得確實好看,但也不值得你爲他出銀子啊!”
越想碧兒越是氣憤,這簡直太不要臉了。
冷秋娘看著氣急敗壞的碧兒,搖搖頭道:
“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