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殘害兒者,更是無一姑息,全部落網。
案件告破后,胡一春被判剮刑,而另一共犯柴為忠也被判了斬刑。
而念在其妻與其常年分隔兩地,對其所作惡事皆不知,尤其后來發現端倪后,卻主檢舉,君王特意恩準,免其到柴為忠牽連。
至于其余涉案人等,皆都依罪領刑,可謂大快人心。
一時間,街頭巷尾的百姓們除過唾罵胡,柴等人渣的罪惡行徑,又起了一個新的傳言——
傳說今次最先捉住那胡一春的人,是一位妙齡子。
雖則今次沒有逍遙公子的話本提前料,但這個話題同樣發了眾人的好奇心。
——據那日吉福樓在場食客們回憶,那晚,那位子紗飄飄,姿曼妙,雖說帶著幕籬看不清相貌,但可以想象應是貌若天仙,在發現此人盜竊時,這位子毫不畏懼勇于招呼家仆將其擒拿,可見膽識過人。
十一一時之間,眾人皆在好奇,這位奇子究竟是何許人也。
……
這日午后,翰林學士鄒墨中在書房中擬完詔令,趁著房中無人,便同君王道,“陛下可知,近來民間都在傳言,今次第一個發現那主犯胡一春的,竟是一位妙齡子!”
“傳說其聰慧靈敏,膽識過人,僅與那胡一春了個肩,便看出其心懷不軌犯下壞事,實乃一位奇子也。”
宇文瀾哦了一聲,“妙齡子?”
是在說燕姝?
卻見鄒墨中點頭,“不錯,百姓們都稱其為中豪杰,如今無論老,都在好奇這位姑娘的份……臣以為,如若逍遙公子此時能出一個這樣的話本,想必一定會火的。”
咳咳,主要他也在好奇這位奇子究竟何許人也。
想來逍遙公子一向料事如神,沒準會知道些線索。
所以他快些寫出來,也好一下眾人的好奇心啊!
宇文瀾,“???”
那日明明他也在場,為何這傳言中自忽略了他的影?
而且這幫人沒事好奇他的妃做什麼?
他隨口敷衍道,“朕這幾日也沒的消息,回頭人問問吧。”
鄒學士瞧出君王興趣不大,只好先應是,退出了殿門。
余下宇文瀾一人坐了一會兒,一時看不進去折子,便起也出了殿門,去了甘殿。
~~
待到了地方,卻見燕姝正在寫話本,微微凝著眉頭,十分認真的模樣。
認真到他殿都險些沒發現。
聽見通傳,這才急忙擱下筆起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宇文瀾唔了一聲,順勢在暖榻上坐了下來,問道,“今日寫的什麼故事?”
燕姝挑眉一笑,頗為得意道,“臣妾今日寫了一位奇子。”
嗯?
宇文瀾挑眉,“何謂奇子?”
——莫非也知道了外頭的傳言,要寫自己的故事了?
卻見清了清嗓,道,“這位姑娘可謂貌與智慧并存,又通文采與武藝,更值得一提得是,其心懷滿腔正義,不畏佞豺狼,勇于同惡勢力作斗爭。”
宇文瀾,“……”
貌與智慧并存?
還通文采與武藝?
心懷正義,不畏佞與豺狼?
好吧,如此富的贊,他確信這是在寫自己了。
他于是假意自己沒聽出來,頷了頷首道,“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奇子,不知有什麼故事?”
便聽繼續道,“這位姑娘白天蟄伏于閨閣之中,晚上便仗劍行走江湖,但凡見到不平之事,一定出手。
“比如某日夜里,見到一個賭鬼妄圖賣妻抵債,立時將賭鬼暴揍一頓,其妻子逃出生天;”
“又比如有一回,瞧見幾個登徒子欺辱良家子,便將這些人的手腳都打斷,還把他們的寶貝給割掉,他們下次不能再犯。”
“還有一會,正上山賊打劫貧苦百姓,一怒之下,竟然以一己之力削平了整個山頭,并將山賊搶來的銀錢全都給了過山賊之苦的百姓……總之,那些壞人全都不是的對手。”
宇文瀾,“……”
暴揍賭鬼,削平山賊就算了,但割寶貝是怎麼回事?
怎麼如此熱衷于……這件事?
而且還是一群人的???
一個姑娘家家怎得如此……
沒等他想出個形容詞,卻聽又繼續道,“這位姑娘做了許多利國利民的好事,也因此獲得無數稱贊激。終于有一天神明,給了一顆仙丹,吃下去以后,就變了神仙。”
宇文瀾,“???”
這是什麼走向?
他忍不住道,“為何忽然變了神仙?”
人間都留不住了嗎?
志向竟是如此遠大???
卻見燕姝一臉驕傲道,“因為實在太優秀了,又挑不出缺點,所以只能飛升啊,畢竟當了神仙還可以永保青春,一直貌如花下去。”
宇文瀾,“……”
好吧,果真是不吝惜于對自己的好想像。
不過慨了一番后,他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的故事中,也沒有自己的影。
宇文瀾沉默了一下,然后問道,“這位姑娘要孤獨仙,莫不是因為沒有遇見投意合的男子?你為何不給安排一位可以攜手共度人生的郎?”
燕姝,“……”
本來想說男人只會影響拔劍的速度。
俠一個人快意逍遙不就了,要男人干嘛?
但思及皇帝也是男人,這話唯恐會傷他自尊,于是道,“因為……這位姑娘只顧著干大事,一不小心給忘了。”
忘了?
全程聽完心理活的宇文瀾只想涼涼的呵一聲。
的確把他忘了。
他手將拉到前,將一張好看到沒有缺點的臉龐近的杏眼,低聲道,“人間還有許多可以留的事,何必急著自己仙?”
他低沉而磁的聲音著耳朵,燕姝不由有些頭暈,心猿意馬的結結道,“還,還有什麼留的事……”
說話間,卻只顧看他的。
薄薄的,頗有些人。
然話音才落,面前的男人忽然眸晦暗。
接著,就嘗到了想嘗的。
唔,果然不錯。
宇文瀾聽在耳中,輕輕一笑。
他也覺得不錯。
——這幾日毒排的差不多了,又喝了幾幅藥后,他似乎已經漸漸恢復如從前。
只不過前幾天一直忙著理孩丟失案一事,待破案之后,又是修訂律法,又是肅正朝綱,倒他沒有功夫多想。
此時閑了下來,又有溫香在懷,他倒終于進了狀態。
……
燕姝也是如此覺得。
皇帝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如此……
對了。
一邊吻著,還有空分神心想——
他已經喝了半個多月的藥了吧?
也不知現在是什麼狀態了?
而沒過多久,的側無意掃到一,忽然一愣。
那,那是什麼?
而宇文瀾則心間大定。
他了。
這是多久了,他頭一回如此。
他了!!!
心間喜悅無以言表,一時也顧不得現在是什麼時辰,他只想著繼續驗證。
然而正在此時,卻聽門外傳來一個聲音,“宜嬪娘娘,太后有請……”
二人一頓,齊齊回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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