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宴,冤枉你,是我不對——真的,這一生無論我如何愧疚,都無法回到過去糾正那個錯誤了。慶幸我還能回到你邊,用餘下的時為自己的錯誤買單。」
一邊虔誠地懺悔,一邊抱他更,把臉頰埋在他懷裡。
顧宴的心有些。
重逢相聚以來,他一直疑這人到底是如何斗贏左荃那個老巨猾的叛徒。
原本,他可以讓傑克去調查,也就是幾天的功夫,肯定會查的一清二楚。
可他沒有。
那時候,他還在跟自己較勁兒。
既然都不這個人,也不肯原諒,更不會與複合——那他還去調查這些做什麼?
他強迫自己不要關心,不要在意。
如今,終於得知一切真相,他心裡卻並沒有很輕鬆。
寧願依靠另一個憑空出現的男人,也不想呆在他邊,讓他來解決這一切麻煩。
他心裡有點說不出的沉悶。
林楚楚到他的不悅,抬眸看向他。
「怎麼了,你生氣了?」
他垂眸,一手落在人肩頭,角輕扯:「沒有,不早了,睡覺吧。」
「你的不高興都寫了滿臉,還說沒有……」
「……」男人沉默。
「我知道你生氣什麼,你是怪我離開了你,卻又接了另一人的幫助。」
顧宴微挑眉宇,顯然意外這人把他的心思窺探的一清二楚。
楚楚見他這副反應,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阿宴,我冤枉了你,本就是我的錯,我去查明真相,這是在糾正錯誤啊。況且,當時你要料理爺爺的後事,同樣沉浸在失去親人的悲痛之中,我又怎麼忍心讓你再去為這些事煩憂?」
顧宴知道,有自己的執著。
站在兒的角度,的所做作為的確無可厚非。
要親自去查明自己父親的死亡真相,也算是盡一份為子的孝心。
他就算有能力,能為遮風擋雨,可那種意義是不一樣的。
每個人的立場不同,想法也就各異。
這麼一琢磨,顧宴心裡又舒坦了些。
「我明白,是我當時太強勢了,只想一味地留住你,沒有站在你的角度考慮問題。」
他態度一,林楚楚心裡更是一汪春水,抱著他地道:「沒有,你很好,是我在福中不知福。」
夜已深。
傾心相許的兩人,在化解所有心結與隔閡后,再次水融……
****
盧晶然夫婦幾經輾轉,順利回國。
盧晶然雖然並未大腹便便,可費亦承還是戰戰兢兢,對照顧的無微不至。
林楚楚回到家,見姐姐坐在沙發上,連喝水都是姐夫遞到手邊,不由得調侃:「呀,有了寶寶就是不一樣,一下子太皇太后了!」
費亦承笑著招呼:「小語回來了。」
「姨姨!」顧一一看到疼的大姨,立刻興地撲上去,不過還沒等到達盧晶然面前,便被趕追上去的林楚楚攔住了。
「寶貝,以後不能再往大姨懷裡撲了,知道嗎?」蹲下,半是笑意半是嚴肅地提醒兒。
顧一一不解:「為什麼呢?」
林楚楚微轉過,指著姐姐的肚子說:「因為有個小寶寶,住進了大姨的肚子里,再過幾個月,你就要當姐姐了!」
顧一一懂事多,一下子明白過來,「大姨懷寶寶了?」
「是的。」盧晶然本來對自己懷孕沒有太多覺的,可是被家人這麼一提醒,立刻也覺得心境有些變化了,「一一,大姨也要做媽媽了,以後就有伴兒陪著一一玩了。」
顧一一看著盧晶然的肚子,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滾圓。
片刻后,小丫頭突然回頭看向林楚楚。
「媽咪,你不是答應我,還要生一個妹妹嗎?」
「呃——」這個話題轉的,不止是林楚楚,其餘幾人全都措手不及。
盧晶然看向妹妹,「怎麼,跟顧宴合好后,打算再生個寶寶?」
林楚楚在姐姐邊坐下,眸帶羨慕地看著姐姐的腹部,清秀昳麗的面容出幾分憂愁,「我倒是想,一一也嚷嚷著要個伴兒,可顧宴不答應。」
「不答應?為什麼?」盧晶然覺得奇怪,男人不都是希孩子越多越好,何況顧家這樣的名門族呢?
楚楚笑了笑,「他怕我苦。」
「……」盧晶然頓時噤聲,臉有點一言難盡。
這兩人,之前糾結對峙了那麼久,都一籌莫展。
如今合好后,冷不丁地就開始撒狗糧。
「這個事……你們自己商量吧。」
林楚楚原本沒琢磨這個的,可現在姐姐懷孕,把的念頭再次勾起。
可這麼大的事,顧宴若是不配合,也沒辦法。
盧晶然夫婦回國,楚楚得以安心去當伴娘了。
更欣喜的是,顧先生也正好是伴郎呢。
「你知道當伴郎要做些什麼嗎?」林楚楚頗為意外,覺得以顧宴的格,不會去湊這種熱鬧。
畢竟,當伴郎可是要活躍氣氛的,可能還要接伴娘團們的「刁難」。
怕這人不懂得,故意先試探下。
可別到時候不配合人家,鬧得冷場就尷尬了。
顧宴正幫兒吹頭髮,聞言瞥一眼,「做些什麼?不就是喝喝酒?」
「那你可真是想的太簡單了!」楚楚背靠著梳妝櫃,大眼睛翻了翻,如數家珍道,「你要陪著伴郎去接親,會被伴娘團各種為難,也許會讓你們穿奇裝異服表演節目,也許會讓你們拉高撕汗,還可能——」
話沒說完,顧宴一臉震驚又沉地看過去:「你們人這麼無聊?」
「什麼啊!結婚不就是圖個喜慶嗎?大家玩玩遊戲,只要不是惡俗齷蹉的那種就行了——不然你以為結婚要伴娘伴郎幹什麼呢?」
顧宴遲疑,臉有點驚恐的樣子。
他的確不湊熱鬧,本想著出席一下,包個巨額紅包,這就夠了。
可嚴白非要他當伴郎,說是先「綵排」一遍,日後做新郎時就有經驗了。
他這才想起,跟林楚楚雖二度為夫妻,可卻從未給一場盛大的婚禮。
雖然從未提起過,可心底還是有所嚮往吧。
見他不說話了,楚楚搖搖頭無語地道:「你果然不知道,嚴白忽悠人的功夫真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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