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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吹燈》 昆侖神宮 第十八章 血餌紅花

“惡羅海城”又名“畏怖壯力十項城”,它與“災難之門”都是只存在於昆侖山遠古傳說中的地名,從未載於史冊,只是傳說藏在昆侖山最深,難道它們真的存在過嗎?獻王墓壁畫中的那座古城,也許描繪的就是惡羅海城,不過這北方妖魔的巢,與新疆沙海深的無底鬼之間,又有怎樣的聯系?能否在那裡找到巨大的眼球祭壇?我們目前還沒有太大的把握。最新章節百度搜索黑巖穀;

在傳說中,那古老邪惡的惡羅海城也同絕古城一樣,在一天夜裡,突然神地消失了,所以強盛的魔國才就此一蹶不振,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災難或變故,都還屬於未知數。

我忽然想起張贏川所說的:“終則有始,遇水而得中道。”中道是指中庸之道,正途,也可以理解安全保的道路。雪崩頂,陷絕境,卻又柳暗花明,發現了一條更為神的通道。這條漫長狹窄的斜坡,通向龍頂冰川的最深,那裡也許有湖泊或者暗河,有水就一定有路,想到這裡,頓時增添了一些信心。

眾人在這緩坡中休息了大約半個鐘頭,由於擔心妖塔附近不安全,就繼續向下。這修築有土階的凍土隧道,在地下四通八達,如蛛網,我們不敢走岔路,只順著中間的主道下行,不時能看到一些符咒、印記,其中不乏一些眼球的圖案。

shirley 楊對我說:“回宗如果只想挖通災難之門,那就沒有必要一直把隧道挖進九層妖樓,而且看這隧道裡的狀況,都不是同一時期修建的,可能修了幾百甚至上千年,這可能與他們相信深淵是力量的來源有關。但你有沒有想過,回宗的人為什麼要挖開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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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說:“這事確實蹊蹺,供奉邪神的妖塔,是不容侵犯的,會不會是回宗想從裡面取出什麼重要的東西?除了冰川水晶,那塔中還會有什麼?”

我們邊走邊商量,但始終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隧道在向斜下方延了一段之後,便與垂直的冰淵相接,冰壁雖然稍微傾斜,但在我們眼中,這種角度與直上直下沒有什麼區別,本沒辦法下去。

這裡已經可以看到冰淵的底部了,最深無數星星點點的淡藍,匯聚一條微閃爍的河流,在冰川下蜿蜒流轉,如同倒視天河。眾人都忍不住贊歎:“真,簡直像銀河一樣。”

下面可能有水晶,或者是水下有水母一類的發,所以才會出現這樣夢幻般的奇景。

隧道口有些殘破木料的跡,幾百年前,大概有木橋可以通向下方,但年代久了,便坍塌崩壞了。我目測了一下高度,這裡已經是冰川的最底部了,距離那熒閃爍的河流,大約有三十多米的距離,這個高度,可以用長繩直接墜下去。

我對眾人說既然有活水,就必然會有出路,咱們可以用登山繩下去。

明叔卻提出異議,這冰壁比鏡子面還要,三十多米摔下去也能把人摔爛了,還是再找找有沒有別的路,用繩子從冰壁上下去實在是太危險了。

胖子往下看了看,也覺得眼暈,連忙贊同明叔,小心駛得萬年船,後邊隧道有這麼多分支,一定還有別的出口。當然胖爺我倒是無所謂,就算摔扁了,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但咱們現在扶老攜的,得多為明叔他們的安全著想。

我提醒胖子說,王司令你可不要站錯了隊,放著捷徑不走,非要去鑽那些隧道,一旦在裡面迷了路轉不出來怎麼辦?明叔他們的事咱們就沒必要管了,反正按先前的約定,九層妖塔也掘開了,冰川水晶也找到了,以後咱們就各走各的了,要是能留得命在,回北京之後,咱們再把賬目結清了。明叔你回家後把你的古董玩都準備好,到時候我們可就不客氣了。

我這麼說只是嚇唬嚇唬明叔,明叔果然擔心我們把他和阿香甩在這裡不管,思前想後,還是跟著三名金校尉才有可能從這冰川裡出去,而且這次行損兵折將,把老本都賠了,也許在下面的“災難之門”裡,能找到些值錢的東西。當然這些要以活下來為前提條件,於是表示絕對不能分開。

我見把明叔搞定了,就手準備繩索,長繩配合登山鎬,當先降下。冰淵之下的河穀兩邊,有不散落的黑朽木,河岸邊大量的冰山水晶石礦脈,閃映著河中淡藍的熒,不需要使用任何源,也有一定的能見度。

我見沒什麼危險,就發信號讓上邊的人跟著下來,等到胖子最後一個大呼小下來,已經耽擱了不時間。從挖掘木塔、同狼群惡戰,直至冰淵深,大夥只休息了不到半個小時,這時難免都又

shirley 楊對我說:“必須找個地方休息一夜,讓明叔和阿香恢複力,否則再走下去,真要累出人命了。”

我點頭答應,於是眾人在附近找尋可以安營的地點。這裡河水非常平緩,而且水質極清,水中有不淡水水母,熒都是它們發出來的,不過這種生看起來雖然很,但實際上非常的危險,如果大量聚集,其發出的生電可以使大型瞬間麻痹。shirley 楊告誡眾人盡量遠離河畔,一定小心不要到河水。

河穀似乎沒有盡頭,沿著水流的方向走,不久在布滿水晶石的峭壁下,發現了一個,一看之下自然就了最理想的宿營場所。

口寬敞整齊,有人工修鑿過的痕跡。打起手電筒,向裡張,一片晶中也有大量的明結晶,但其中似乎極為曲折幽深,看不清深淺。

這不像野出沒之所,但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帶著胖子當先進去偵察了一番。深中到不了五六步,就有個轉彎,其後的空間大約有二十來平米,看來這裡確實很適合宿營。

我和胖子舉著狼眼在中各照,地上有些古舊的石臺,角落裡堆放著一些白花花的牛頭,石臺上有尊一尺多高的黑人形木像。我心中一,這裡八回宗祭祀的地方,這黑的小木人,似乎與鐵棒喇嘛提到過的邪教的“黑虎玄壇”一樣。

胖子把阿香等人進來,讓阿香看看這裡,有沒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阿香進看了一遍,沒有,死的,活的,都沒有,那黑的小木人也沒什麼。

既然一切安全,而且眾人也已經非常疲憊,再往前找,也未必有比這裡合適的地方,於是就在中休息,生起火來準備吃的。

這水晶最裡面的石壁上,還有些天然的小孔,有拳頭大小,不過即使小孩也鑽不進去,我們用石頭將這些都堵上,防止有蛇蟲之類的鑽進來。

眾人圍在火旁吃飯,唯獨明叔唉聲歎氣,食不下咽,讓阿香取出他那只祖傳的十三須花瓷貓來,不住地搖頭,撿起塊石頭,一下子將瓷貓砸了個碎。

胖子在旁看得可惜,對明叔說:“您老要是不想要了,您給我啊,這大花貓也有幾百年曆史了吧?好賴它也是個玩意兒,砸了多可惜。要說砸東西,破四舊的時候,我砸得比您多,可是現如今呢,不是也有點後悔了嗎?”

我對明叔說:“記得不久前您還拜過這只花瓷貓,據說這東西很靈驗,它的胡須一也沒斷,可為什麼咱們在妖塔中折了這許多人手?莫非沒看黃曆,犯了沖?”

明叔長歎一聲,說出實:“像我這種跑了這麼多年船的人,最信的就是這些事,也最怕那些不吉利的兆頭,年紀越大,這膽子反而就越小。為了圖個彩頭,這只祖宗傳下來的瓷貓,被我用膠水把胡須都粘死了,掰都掰不斷。”越說越生氣,好像有點跟自己過不去,揮手把破碎的瓷貓撥到牆邊。

說來也巧了,那瓷貓碎了,可貓頭還很完好,滾到牆邊,剛好正臉沖著明叔,火映照下,那對貓眼炯然生,似有神采,好像變活了一樣,這使明叔更加不舒服,喃喃地罵了一句:“老瓷貓都快了,我讓你瞪我。”說著話又撿起那塊石頭,想走過去將花瓷貓的貓頭砸爛。

我想阻攔明叔,這是何苦呢,犯得上跟個件兒發火嗎,但還沒等我開口說話,明叔的卻突然僵住,站在那裡一了。

他背對著我們,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我一招手,胖子已經把槍頂上了膛,shirley 楊把阿香拉到稍遠的角落裡。

我站起來,看明叔兩眼直勾勾地盯著那貓頭,便問明叔怎麼回事。明叔戰戰兢兢地說:“胡老弟,那裡有蛇啊,你看那邊。”明叔在南洋的時候,曾被毒蛇咬過,所以他十分懼怕毒蛇。

我心想剛才都檢查過了,哪裡會有蛇,再說蛇有什麼好怕,按著明叔所指的方向一看,原來那瓷貓的貓頭旁,有一個被我先前用石塊堵住的孔,石塊正微微晃,似乎裡面有東西要從中拱出來。

我將明叔護在後,把工兵鏟拔了出來,不管從裡面鑽出的是蛇,還是老鼠,一鏟子拍扁了再說。shirley 楊等人也都舉起手電筒,從後邊往這裡照著。

那石塊又了幾下,終於掉落在地上,我掄起工兵鏟就拍,但落到一半,生生地停了下來———不是蛇,而是一條綠的植枝蔓,一瞬間就開出一朵海碗大小的紅花。

這裡怎麼會長出花來?我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只聽阿香在後面忽然驚一聲。我被的驚聲嚇得差點把工兵鏟扔在地上,我從沒想過人害怕到了極點,會發出這樣的靜。

shirley 楊忙問阿香怎麼回事,是不是看見什麼……東西了。

阿香拼命往後躲:“我……我看到那石孔裡長出來的是……是一男人的,上面有很多的。”說完就捂住眼睛,不敢再看那朵鮮豔的紅花了。

我們對阿香的眼睛十分信任,覺得有邊,會了很多麻煩,但這次我不得不產生一些懷疑,那朵鮮豔滴的紅花朵,雖然長得奇怪,卻絕對是植,怎麼會是?這兩者之間的區別,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只有明叔對阿香的話毫無疑慮,我和胖子卻不太相信了,都轉頭去看阿香,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哪裡有?又哪裡有什麼人

shirley 楊指著從石孔裡長出的紅花,對眾人說道:“你們看,它結果了。”

我急忙再看那朵紅花,就在我轉頭之間,它竟然已完了開花結果的全部過程。綠的枝蔓頂端,掛著一個好像桂圓般的球形果實。我和胖子、明叔、shirley 楊都是走南闖北,正經見識過一些稀奇事的人,但都從未見過這樣古怪的植

看樣子這石壁上的孔,就是被裡面生長的植頂破形的。孔道是彎曲的,無法直接看清裡面的況,但後面似乎另有一個空間,但究竟是什麼樣的地方,可以不需要水分,也能生長植

我戴上手套,輕輕把那枚果實摘了下來,剝開外邊的堅殼,裡面立刻流出一些暗紅,好像是腐爛的,臭不可近,最中間有一小塊碎,竟似人

果實一摘下,那綠的枝蔓就在瞬間枯萎,化了一堆灰的塵土。我趕把手中拿著的塊扔到地上,對眾人說道:“這八是生人之果的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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