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冒險的事,為了讓他們互相監督,鹽販子讓他們五五一隊,規定小隊每一個人,剩下的人就會一次嚴厲的罰。
但走上販鹽路的人,都將子打熬壞了,本就命不久矣。
大家說:“當年誤信了這些人的話,以為是來給老爺們種田,到如今已經許多年不知道家鄉的樣子了,你有機會離開這是好事,下了船能跑就跑吧。”
四郎敦厚,卻不肯做下此事。
大家就笑:“那你先去,到時候慢慢回來,我們劃船劃慢點就是了。”
四郎將信將疑,只想著快點回去,便趁著夜悄悄了回來。
想到這里他便淚出痛腸,放眼便哭,涕泗橫流道:“蔡六郎肯定跟我一樣,大家都跟我一樣啊!”
這些從北而來的流民大部分都互不相識,他們背著百多斤的鹽,用走過旱地的腳又趟水路走過大周鄉。
的鄉音中,這些與在大周鄉安頓下來的娘子們沒有毫緣關系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悄悄尋過來,丟下一包鹽后,怕同船的人罰,來不及多說一句話就急匆匆地往回趕。
每日送來一包鹽,每日就送走一個人。
這一壇子鹽有多袋,河南道的人就往外走了多個。
所以大家沒有拉住的蔡六郎,很可能已經沒有第二次機會重回大周鄉了。
四郎想起約定,站起來道:“我也得走了,不然他們怎麼活呢?”
說罷,強撐著子往外走去,大家想起那一船人的命,都不敢攔他。
夜微涼,河中水波起伏,哪里又有鹽工的影,四郎在茫茫河道中尋了一個日夜都沒找到人,日頭一照就累倒在河岸,醒來便回到了大周鄉。
四郎聽昊老娘講到這兒,忽然睜開眼,抖著抓住昊老娘的手說:“大娘,我失約害死人了,我怎麼能看大夫呢?你將我放回水中,來日他們見了我的尸首也曉得我四郎不是逃跑,而是失足落水死了,說不得監工會饒他們一命。若大家為我而死,我就償了這條命去,地下再見,他們也知道自己放走的不是背信棄義的小人!”
作者有話說:
今天超巨額完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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