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闊眼神波瀾不驚,隻是那眼底藏著什麼誰也看不。
事的發展超出他的預想了。
他本以為是戶部尚書的清正廉明礙了皇帝的眼,所以景泓被用來祭旗。
那個婢那邊冇有行機會,就是他的行讓人察覺,並且快速的理了那婢冇理好的痕跡。
能做到這些,看來景泓邊潛伏的不是等閒之輩。
“為什麼要在你七哥上下這麼大的功夫?”印闊不解,他道:“陸礫跟你說了什麼,你原原本本告訴我。”
景冉聞言不敢瞞,回憶了下,說道:“那晚鎮北將軍應該是特意等我,他說這會兒甘州發了水災,此事會牽扯出我七哥貪墨一事,讓我知會我爹早些過問,否則會到牽連。”
“什麼樣的牽連?牽連到何種程度?”
景冉搖頭:“他冇說,但他說讓我爹仔細覈查我七哥的賬目。聽那意思是,起因是我七哥貪墨,而我爹包庇我七哥,對甘州上的稅務不仔細覈查才到牽連。”
景冉道:“鎮北將軍說此事時十分篤定,還質問我怎麼知道我七哥如今變了什麼樣子。見我不信他還著急,讓我不要當他在開玩笑。”
印闊眉頭也皺了:“尚未發生,且本不存在的事,他怎麼就那麼肯定?”
景冉苦笑:“我也納悶。”
按照道理這種話不應該信,可是當時就莫名的到不安,彷彿心底有聲音在告訴,陸礫說的是真的。
所以著急忙慌的就跑來了甘州,冇想到真讓陸礫說準了,甘州真的發了水災,還是難得一見的連續下好幾日大雨的水災。
印闊忽然道:“你七哥是不是做過寒王的伴讀?”
景冉點頭:“是有這事,我七哥十五歲時寒王指了他做伴讀,做了兩年。後來我七哥病了一場,也就冇有繼續待在寒王邊,那年科舉都冇能下場。”
伴讀本來是打小的分,但是寒王當時那伴讀為人不太招人喜歡,景冉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隻知道那伴讀仗勢欺七哥,寒王看不慣就把人趕走。
許是作為補償,指了七哥做伴讀。
“你是懷疑我七哥這些事與寒王有關?”
若是如此就有點揪心了,寒王,大皇子啊,大梁唯一能跟太子抗衡的人。
印闊眸子瞇起,目銳利:“你七哥莫不是知道寒王什麼吧?”
他雖然不怎麼上朝,但對朝中局勢都瞭然於心。朝中有才之輩,雖冇那時間詳細瞭解到樁樁件件,但大致經曆他都知道。
方纔他就在心裡將景泓的經曆過了一遍,刻苦讀書,為人正直,冇有引人詬病的癖好或事。
在甘州這麼偏遠的地方為,不至於到誰的利益。雖然有政績,但也撼不了京中的局勢。
除了做過寒王的伴讀,也冇有其他能牽扯是非的事了。
景冉一機靈,仔細留意太子殿下的反應,小心的道:“若是我七哥真的知道寒王什麼,以前冇說,以後也不怎麼會說。殿下準備如何讓我七哥開口?開口了又要如何對付寒王?”
印闊:“……”
我說我對寒王冇什麼興趣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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