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鸞看著溫寒幾秒,微微笑了笑:
「能不能當真你比我心裏清楚,我把蘇木過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希伯母能夠病好轉,不過既然你有別的想法,那自然還是要按照你的意思來,畢竟我和你們溫家沒有毫的關係,頂多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罷了。」
氣氛有些尷尬,蘇木適時開口:
「我之前就問過你伯母的病,你說一直不錯,如果知道會這麼嚴重一直沒出院,我早該來看看的,現在雖然是青鸞我來的,但未必就不是我自己的心思,我來都來了,你要不要放我進去看看?還是你覺得我進去會加重你母親的病?」
溫寒搖搖頭:
「不是,我只是覺得麻煩你不好。」
「我只是探病,不是麻煩。」
溫寒靜默幾秒的時間讓開了位置,打開了後病房的門:「進去吧。」
蘇木微微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並沒有理會後的兩人,所以自然而然的也沒有看到季青鸞看也不看溫寒一眼,轉離開的背影。
病房裏很安靜,除了機發出的聲響之外連輕微的呼吸聲都聽不見,蘇木的腳步都不由自主的放輕,走過去在病床前站立,看到周雅嫻面容的時候心不由的驚了一下。
他們也沒有太長時間不見面,可是就是這其中短短的時間,讓周雅嫻竟變了皮包骨這種模樣,一直以為周雅嫻是神狀態不太好,但是對卻沒有什麼傷害,但此刻見到,覺得季青鸞說的真的沒錯,的況是真的不太好。
察覺到溫寒在後的腳步聲,蘇木回頭看他:
「伯母病這個樣子,你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是不是你也囑咐了遠讓他不跟我說?」
溫寒淺淺的笑了笑:
「沒什麼好說的,你不是醫生,所以對的病也沒什麼幫助,其實就是過不去心裏的那道坎,任何人都幫不了忙,不過季青鸞倒是沒說錯,最近只要清醒著,便越來越多的喊你的名字。」
蘇木看著溫寒,沒說話。
「我覺得可能是對你有所愧疚吧,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父親離開以後就完全變了模樣,我知道你很生氣,所以也就沒有跟你說,畢竟我們之間似乎也沒什麼關係了。」
「不是朋友嗎?」蘇木看著溫寒:「當初我們可是說好了的,就算試用期通不過,也會回到原來的位置,還是說你覺得我已經沒有資格做你的朋友了?」
蘇木的話讓溫寒有片刻的怔忡,繼而又有些慌的恢復:
「不,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我也做錯了不的事,是我覺得自己沒資格再為你的朋友了。」
「不管我們還是不是朋友,伯母這幾年對我卻是像親生兒一樣,我承認我之前很生氣,對我做的那些事也確實對我造了傷害,但站在伯母的位置上來說,並沒有做錯什麼,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我和傅時年之間確實一直就沒有斷過,作為一個母親,有這方面的擔心確實也是理之中。」
溫寒聞言笑了笑,很坦然的那種笑意:
「其實是我從一開始就自欺欺人,如果我能早點發現你和傅時年之間是怎麼也切不斷的聯繫,那麼或許我就不會選擇開始,那樣的話我母親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你們之間,我們之間都能更輕鬆一些。」
蘇木笑了笑:
「都過去了。」
說著便回過來看著周雅嫻,或許是太清瘦的原因,蘇木覺得現在的周雅嫻連呼吸都是微弱的,好像隨時都能斷了一樣,微微蹙眉,問:
「醫生怎麼說?」
「只能這麼治療,現在有抑鬱癥,也有厭食癥,所以邊24小時都離不開人,即便每天我們都會盡心儘力的給準備食,但吃了就會吐出來,這幾天也都是靠著營養在維持,若是不過心裏的那道坎,或許……」
溫寒沒有往下說,但蘇木未必不知道,從來就沒有想過失去另一半能讓活著的這個人這麼的痛苦。
可仔細想想,的母親也經歷過,在父親離開的那一刻就直接想要自殺,完全沒有給蘇木反應的機會,而自己呢,也未必能做到接這樣殘忍的事實,想到傅時年會離開自己,天人永隔,心就像是被鑿開了一個大。
連想都會覺得疼痛的事,周雅嫻此時經歷的,或許他們真的理解不了。
蘇木在病房裏待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沉睡著的周雅嫻才漸漸醒了過來,大概以為是夢,所以在看到蘇木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生疏,直接手去蘇木的手,蘇木擔心沒有力氣,便直接去握住了的:
「伯母。」
周雅嫻笑了笑,說出口的話也有氣無力,但卻是每個人都能會到的開心:「這夢做的真實,讓我覺是真的。」
溫寒走過來俯看著周雅嫻:
「媽,這不是夢,蘇木真的來看你了。」
周雅嫻聞言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看著蘇木的目也漸漸有些閃躲,但最後還是沒有退,就那麼看著蘇木,幾乎急切的開口:
「蘇木,你真的來了?你真的來看我了?」
「是,伯母,我來看你了,你可要快點好起來。」
周雅嫻的眼眶紅紅的,長期不進食,已經沒什麼力氣,可是這一刻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竟把蘇木的手握的有些發疼,似乎是擔心下一秒會離開一樣,蘇木微微蹙了一下眉頭,溫寒及時發現,想要阻止卻被蘇木用眼神阻止。
「蘇蘇,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做了不好的事傷了你的心,你可以恨我,可以怪我,甚至也可以不理我,但是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和溫寒分手好不好,你們結婚好不好?只要你們結婚,就算是我現在死了,也能放心的去見松延了。」
不要說蘇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就連溫寒都沒有想到周雅嫻一直想要見蘇木是為了說這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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