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問題,傅時年簡練回答:
「不小心摔了一跤,沒什麼事,只是有些皮外傷。」
老太太卻並不相信,皮外傷怎麼會這麼多的,但到底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僵持,急忙讓開路讓傅時年先抱著蘇木進去,傅時年一直把蘇木抱上了樓,輕輕的放在了床上,看著一的臟污,微微蹙了蹙眉:
「我帶你去浴室洗洗。」
蘇木也覺得自己這一實在是躺不下去,微微點了點頭,只是想到讓傅時年幫忙,有些窘迫,誰知道傅時年在下一秒就看穿了的所想,開口道: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有必要害?」
蘇木到了邊的話就這麼咽了下去,的確不是第一次了,實在也沒必要矯,再說自己這個樣子,傅時年就算有了邪念也不會對自己做什麼,於是妥協,但傅時年卻是笑了,蘇木疑:
「你笑什麼?」
「沒什麼,我覺得你接我的速度比我想象中要快,只是這個變化其實連你自己也沒發現吧?」
蘇木愣了一下,尚未消化傅時年這句話的意思,人已經被他抱到了浴室,坐在了浴缸邊緣,看著傅時年在忙碌著等下的清洗工作,蘇木便有了時間好好的去想傅時年剛才說的那些話。
下意識是排斥的,可仔細想想,又覺得現實似乎就是這麼一回事,自從和溫寒分開之後,對於傅時年在自己邊所做的一切,接的程度都有了放大的趨勢,雖然有時候也有不想接的時候,但在傅時年說了幾句之後便也不那麼反。
或許從一開始對於傅時年是有緒的,是下意識想要排斥的,可是到了後來也只是因為是溫寒朋友這個份,讓不能接傅時年給予的一切罷了。
洗完澡以後蘇木的臉已經紅的不能看了,也不知道是因為熱水的緣故,還是因為是因為幫洗澡的那個人是傅時年,雖然他從整個過程都很規矩,沒有半點別的念頭,但說到底還是有些不自然的,蘇木能夠接也是佩服自己。
將抱回床上,傅時年又折回去給倒了一杯溫水,遞到面前:
「把葯吃了。」
現在是夏天,那些傷口目驚心的若是發炎染了也不是小事,蘇木自己還有工作,也是害怕的,便起乖乖把葯吃了,傅時年看吃完葯接過手中手背直接將剩下的半杯水仰頭喝下。
蘇木愣了愣,但也沒說什麼,因為完全可以想象如果自己對此提出異議的話,傅時年會用什麼樣的話來回復自己,就不找這個不痛快了。
又倒了一杯熱水放在旁邊的床頭柜上,傅時年才緩緩開口:
「你先睡會兒,等晚飯的時候我再上來你。」
蘇木折騰了幾乎一天的時間,剛才在醫院又經歷了難忍的疼痛,即便此時手臂還是疼的很,但說到底也還是累了,點了點頭:「好,你記得等下給七七打電話,讓早點回來。」
「我知道。」傅時年說完便俯下在蘇木的額頭吻了一下:「睡吧,等你睡著我再走。」
蘇木原本以為有傅時年在一旁自己會很難睡的,可事實是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沒了意識,不知道的是傅時年在剛才吃的那幾粒葯中放了一顆安眠藥,這也是他和喬遇商量過後的結果,手上的傷口勢必會讓有一段疼痛難忍的時候,傅時年擔心休息不好,便讓喬遇開了安眠藥。
此時看沉沉的睡過去,傅時年便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輕輕的為蓋了蓋上的被子,確定睡的安穩之後,傅時年才離開了臥室,悄悄的關上了門。
樓下老太太還在等,但傅時年的解釋還是那樣,不小心摔倒的,除此之外他沒說別的,老太太見他一副要出門的樣子,不由蹙眉:
「你還要出去?」
傅時年應了一聲:「嗯,有點事。」
「蘇蘇都傷了,你就不能在家裡陪著,有什麼事比蘇蘇還要重要,你別忘了,現在是回來了,但到底也是為了七七,你要是不加把勁,還是要走的。」
傅時年挑了挑眉,似乎不太明白老太太是怎麼知道的,但終究還是笑了笑,安道:
「您放心,我有分寸。」
走到門口又想起什麼,回過來囑咐:
「蘇蘇吃了葯睡下了,別上樓打擾,等我回來再說。」
傅時年這次出門並不是為了公事,而是在下樓之前就給紀南風打了電話讓他出來,紀南風大概也接到了消息,靜默幾秒后說了地方,傅時年記下地址之後便直接掛了電話。
車速不慢,傅時年20分鐘到達會所的時候紀南風已經到了,經理親自領他到包間門口,然後恭敬離開,傅時年看了一眼面前這扇閉的門,推門進去。
以往紀南風在這樣的場所都是左擁右抱,雖然婚後有一段時間清心寡,但沒多久就又恢復了了以前的模樣,今天倒是奇怪,包間里就坐了他一個人,連燈都只亮了一盞,他坐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整個人都在了黑暗中,顯得格外疲憊。
傅時年開了燈,突然的強讓紀南風有些不適應,抬起手臂遮在了眼前,迷迷糊糊的朝門口看過來,好一會兒才適應了線,淡淡的一聲,調整了坐姿,順便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來了?」
傅時年關了門走進去,在他對面的沙發上落座:
「你什麼況?」
幾天不見,紀南風的狀態已經不是狼狽可以形容的,倒像是從一個荒野里逃難出來的,就連下的鬍渣都未來得及修理,出一片青。
聽到傅時年這麼問,紀南風輕勾了一下角:
「能有什麼況,就是閑來無事沒出門,在家裡待著,懶得打理罷了。」
傅時年自然不相信這個解釋,但是也沒有繼續追問,紀南風不願開口的話,任憑他怎麼說,他還是不會說,靜默幾秒,傅時年點燃了一煙,吞雲吐霧中,他說:
「今天的事,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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