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年走出浴室的時候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蘇木坐在沙發上看手機,聽到聲響抬眸看過來,只此一眼就悄悄移開了視線,傅時年微微笑了笑:
「我沒帶行李。」
「傅時年。」蘇木輕聲喚他:「我們談談。」
傅時年沒說同意,也沒說不談,直接掀開被子坐靠在了床上,他靠在床頭,漫不經心的拭著頭髮,說:「你說。」
「溫家收到的那些照片,是不是你做的?」
傅時年看著蘇木,微微笑了下:
「蘇木,其實你心裡有答案,何必來問我呢?」
是,蘇木心裡有答案,這個答案和傅時年無關,但是還是不太相信,想要聽傅時年親口告訴自己,蘇木一直沒說話,傅時年無奈的搖頭:「你來問我,就不怕我說謊騙你?」
「不會,你不屑。」
「是,我不屑,所以就算我要搞砸訂婚宴,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去做,那麼多的方式,我不可能選擇對你傷害最大的一種。」傅時年看著蘇木:「你知道的,那對我沒好。」
「你知道是誰嗎?」
「你心裡的人選呢?發生這麼大的事,如果說你完全沒有頭緒,我也是不相信的。」
蘇木看著傅時年,輕聲開口:
「季青山。」
傅時年挑了挑眉,明顯是對蘇木答案的認可,但他沒說話,蘇木卻將他的小作盡收眼底,繼而自嘲般的笑了笑:「為了季青鸞,他還真的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我已經替你教訓過他了。」
蘇木愣了一下:
「你怎麼知道是他的?」
「當天晚上就知道了。」
傅時年幾乎是和蘇木同時接到的消息,不過他沒有看到那些照片,季青山還沒有蠢到把照片給他發過來,而之前傅時年和蘇木婚姻存續期間,幾乎沒有人知道蘇木的份,所以就算是有相的人看到照片,也不會在傅時年的耳邊來嚼舌。
傅時年知道消息的時候正在應酬喝酒,有人談起明天溫家的訂婚宴,傅時年原本沒想著要搭話,畢竟說什麼都違背自己的心意,但其中一位長者卻開了口,說道:
「哪還有什麼訂婚宴,明天的訂婚宴多半是要取消的。」
傅時年聞言看向那人,不止是傅時年,在坐的各位都不約而同的投去了不解的目,那人微微愣了愣:「你們都不知道?」
「知道什麼?老李,你可別賣關子了。」
「我家那口子和溫家算是沾親帶故,有些關係,卻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收到一份郵件,裡面是幾張艷照,原本也不認識裡面的人,只當是有人惡作劇,可仔細一看卻是溫家未過門的兒媳婦兒,我家那口子前些日子見過幾次,覺得還是溫可人的類型,卻不想竟是個會演戲的,把溫家所有人都耍的團團轉,給溫家去了電話,雖然沒說明天怎麼解決,可想必是不會繼續了,溫家是名門,又怎麼會要這樣的一個破鞋。」
這人的話也不過是剛剛落下,眾人還未來得及附和幾句,傅時年已經從座位上起了,在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目下,大步的走向門口,出了包間之後不等傅時年吩咐下來,宋毅就開了口:
「我這就去查。」
這件事查起來很簡單,多數也和剛才那人說的差不多,傅時年沒有其他的人選,想要溫家和蘇木訂不婚的,除了自己,就只剩下季青山了,傅時年便直接去找了季青山,見面之後沒有說一句話,傅時年便直接拳腳相加,完全沒有留任何的面:
「季青山,我是讓你用手段,可沒讓你用這麼下三濫的手段,蘇木是誰不用我告訴你,你這是在打誰的臉?」
傅時年打的很,季青山也沒還手,只是任傅時年撒了氣,說一句:
「雖然下三濫,卻是一勞永逸,這麼多人都知道了這件醜事,你覺得溫家還會要蘇木?」
不管是面子還是裡子,的的確確的是讓溫家丟了臉,縱然將來有一天知道照片是合的,到底也不能廣而告之的去告訴每一個人,畢竟事不關已的人只是看笑話,誰又會真的在乎那所謂的真相呢?
只是即便這樣,傅時年還是氣不過,抬腳又狠狠的踹了季青山一腳:
「你說的倒是容易,你怎麼不把自己的妻子當第三者和溫寒p到一起去?事沒發生在你上,你當然可以雲淡風輕,但是季青山你給我記住,這件事不會就這麼算了,這口氣老子咽不下去。」
季青山笑了笑:
「你是氣糊塗了?溫寒的艷照有什麼可值得轟的嗎?他是男人,這方面又不吃虧,更何況溫家若收到溫寒的艷照,你覺得會傻到讓蘇木知道?即便知道了,你覺得本就是作假的訂婚,蘇木會因為這個就取消?再說了,你不是懷疑周雅嫻的病是假的?這次也剛好有個驗證,如果是真的不能再任何的刺激,即便醒過來也會大鬧特鬧的,如果是假的,那麼理智就不會讓再用任何手段去讓蘇木嫁給溫寒了。」
傅時年冷冷的看著季青山,顯然沒打算把這件事就此翻篇,季青山從地上起來,微微笑了笑:
「你放心,照片雖然是發出去一些,但我也不是人手一份的,我發的那些人都是和溫家沾親帶故,且仰仗著溫家的,不會出去嚼這個舌,再者悉你們的人都知道你對蘇木有追回來的心思,且勢在必得,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也沒人會怪在你的頭上,就連蘇木都不會相信。」
話雖然如此說,照片也是假的,可到底事關蘇木的清譽,傅時年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冷冷的看著季青山: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你就看好自己的老婆吧。」
說完這句話,傅時年就走了,季青山能夠覺到,他是真的了怒。
蘇木聽后倒沒什麼特別的緒,只是看著傅時年:
「你其實也有所準備吧?如果季青山沒這麼做,你也不會看著我和溫寒訂婚的,是嗎?我想知道,你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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