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嫻沒說話,江北卻笑了笑:
「我明白了,你蘇木過來的意思就是為了取消明天的訂婚宴吧?其實你心裏很清楚照片上的人本就不是蘇木,你和蘇木認識也很長時間了,蘇木是什麼樣的人,你心裏一定有自己的考量。」
周雅嫻看著江北,想要開口說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
「要證明照片上的人本不是蘇木,其實很簡單,溫寒所在的部門應該就有鑒定,只要能夠證明這個照片是ps合的,就會還給蘇木清白,但即便是這樣,也沒什麼用,因為除了我們這些人在乎真相以外,其他人都是看好戲的,又有誰會在乎照片上的真假呢?即便我們把鑒定證明一一發到他們的手上,他們也會覺得作假吧?」
「因為這些照片,溫家勢必會遭所有人的指指點點,現在取消訂婚宴,溫家最多也只會落得一個遇人不淑,被人蒙蔽的談資,但如果依照原來的計劃和蘇木訂婚,那跟隨著溫家人的閑言碎語就不會斷,所以明天的訂婚宴,您不想要了。」
周雅嫻微微笑了笑:
「不是不想要,是我想聽聽蘇木有什麼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是個害者,甚至連誰p的這些照片都不知道,溫家家大業大,溫寒又居高位,你們都沒有辦法,卻讓蘇木來想,若不是存心出難題,就是想取消訂婚宴。」
溫寒準備開口,卻被蘇木搶了先,看著周雅嫻,始終都是淡淡的緒:
「我剛才已經解釋過了,照片上的人不是我,其餘的我沒什麼好說的,至於您讓我想的辦法,我沒這個腦子,也實在想不出有什麼別的辦法,唯一解決方式就是剛才小北說的,取消訂婚,才能把對溫家的傷害降到最低。」
周雅嫻看了一眼溫寒,繼續開口:
「其實還有一種方式,那就是找到幕後人,讓警局大張旗鼓的證明他和你之間有過節,然後也讓他親自承認照片是合的,或許就有人會相信了,不知道你有沒有人選?」
蘇木搖搖頭:「我不知道,我自認為沒有得罪過任何人。」
「傅時年呢?」
蘇木抬眸看,卻沒說話,周雅嫻笑了笑:「我聽說傅時年對你一直不死心,也曾想辦法想要阻止訂婚宴,或許這就是他的手段也說不定。」
溫寒開口:
「不會是傅時年。」
「你怎麼知道?」
「傅時年在乎蘇木,就算是要用手段,也不會用開這樣的玩笑,更何況,他是挽回蘇木,不是將蘇木推的更遠,傻子都不會採用這樣的手段,更何況他是傅時年。」
蘇木從沙發上起了,江北見此也起來,小心翼翼的看著蘇木,生怕有什麼不好的緒,但蘇木從始至終都很平靜,看著周雅嫻,也看著溫寒:
「發生了這樣的事,不管是對我,還是對溫家來說,都是不好的,我自認為明天也沒有那個勇氣站在訂婚宴的舞臺上完訂婚,溫家也不可能接別人的指指點點,所以,訂婚的事,還是算了吧。」
溫寒聞言起了,不可思議的看著蘇木:
「蘇木,我們可以……」
周雅嫻也笑了笑:
「蘇木,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現在發生這樣的事,若是明天繼續的話,難免為別人的笑話,不如把訂婚宴往後推一段時間,過了風口浪尖,等別人把這件事忘了,我們再商量訂婚的事也不遲。」
蘇木笑了笑沒說話,江北卻出了聲:
「姑姑,其實您心裏也認可蘇木的提議,甚至這本來就是您的打算,現在由蘇木說出來,不正好嗎?您又何必再說些冠冕堂皇的話呢?再說了,這場訂婚原本就是假的,現在散場對大家來說都好,免得繼續演下去大家都累。」
溫寒聞言想要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周雅嫻從沙發上起了,看著江北:
「什麼假的?小北,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江北想要說什麼,可蘇木卻拉了拉江北的手,示意不要再說下去,知道江北是在替自己委屈,可到底是周雅嫻的侄,兩家還是親戚關係,因為自己而鬧僵,也會不安,只是江北已經將話說的這麼明白了,蘇木原本不想再裝傻,可是想到周雅嫻的,還是選了一個委婉的方式:
「伯母,小北是為了我的面子才這麼說的,您別聽胡說,沒什麼是假的,都是真的。」
蘇木經過了這一晚上的波折,早就沒什麼心,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是最大的限度,只想快點上樓七七一起離開,但無奈周雅嫻卻本不相信自己的解釋,看著蘇木,目如炬:
「你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和溫寒訂婚,是嗎?」
蘇木看著周雅嫻,幾秒後點了點頭:「是。」
「那你想跟誰訂婚?傅時年嗎?」
蘇木怎麼也沒想到周雅嫻會在這個時候再提及傅時年的名字,開口想要解釋什麼的時候,周雅嫻卻突然笑了笑,轉從矮桌下的屜里又拿出了一疊照片,不過這一次卻沒那麼客氣,而是狠狠的甩在了蘇木的上。
照片甩在蘇木的皮上,生疼,卻也不及蘇木在看到照片上的容時來的震驚,蹲下去撿起其中的一張,明明是顯而易見的容,卻愣是看了許久才找回自己的神志,起,看看溫寒,看看周雅嫻,問:
「你們監視我?」
照片上的人是蘇木,但這次不是合的,很快在腦海中找到了關於這張照片的記憶,前不久在江城,和傅時年剛下車,去吃飯的場景,可是不止這一張,在江城的一舉一,都被拍了下來,有在工作室的樣子,也有在家裏的模樣,包括傅時年幾次在家裏對自己手腳,都被拍了下來,姿態曖昧且親,儼然了一個背叛者。
周雅嫻冷笑看著蘇木:
「如果不是最近聽到你和傅時年之間太多的傳聞,你覺得我會花費這個力去監視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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