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年聞言笑了下:
「老太太呢?您希我是哪一種?」
老太太看著他片刻沒出聲,但傅時年也沒有主開口的意思,最後還是老太太輕哼一聲:
「我希你能安安穩穩的讓蘇木做自己願意做的選擇,但你是我從小養大的,我瞧著你也不會安分,你這幾天什麼也不做任由溫家昭告天下的和蘇蘇訂婚,其實早就準備了後手吧?」
傅時年微微一笑:
「不愧是老太太,什麼時候都瞞不過您的眼睛。」
「你打算做什麼?」
「我不做什麼,有人會做。」
老太太蹙眉看他,彷彿是不太放心,但即便是不放心,可到底也干涉不了什麼,自己孫子是個有主意的,雖然有時候劍走偏鋒,但到底也不會做太出格的事,只是事關蘇蘇,難免多了幾分在意,開口囑咐:
「我不管是你做,還是有人替你做,我就一個要求,不能讓蘇蘇難堪和傷。」
傅時年聞言看向老太太,微微一笑:
「放心,讓傷和難堪,我也捨不得不是?」
「你呀。」老太太恨鐵不鋼的看著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江北知道蘇木和溫寒訂婚的消息有些晚,直到今天才知道,知道以後便來到蘇木這裏,一句話也不說的面無表的看著蘇木,蘇木多能明白江北的意思,但對此蘇木顯得有些無奈: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你說呢?」江北嘆出一口氣:「如果不是我媽告訴我溫寒要訂婚的消息,我都不知道這件事,你說我那麼多的優點都不跟我學,偏偏現在學會了遇事不告訴我了?」
七七在不遠玩遊戲,蘇木目自上收回,淡淡笑了笑:「真沒想著故意瞞你。」
蘇木沒說謊,確實沒想過要瞞著江北自己和溫寒訂婚的消息,畢竟周雅嫻廣而告之,這事兒也瞞不住,只是那段時間蘇木的事太多,又太累,加上江北的狀況也不好一直在家裏休養,便沒有主提及。
原本以為,至江媽媽會告訴的,卻不想江媽媽也是因為擔心江北的消息愣是到了昨天才說,江北昨天已經打過電話和蘇木抱怨了好久,今天見面后也很是不滿,蘇木只有賠不是的份兒。
對於溫寒和蘇木之間的這場戲,江北是不知道的,所以只當他們真的是要完結婚大事了,對此江北很是不放心:
「你真想好了?訂婚雖然不是結婚,但說到底也差不多,明天的婚宴結束,這裏見過你的所有人都會把你當做溫家人,就算以後你和溫寒分道揚鑣,但這些人也總會嚼舌的,你和溫家算是扯不清了。」
蘇木淡淡笑了笑:
「如果有選擇,我也不想這樣。」
「什麼意思?」
反正江北已經知道了,蘇木便把這些天的事跟江北說了說,江北越聽眉頭蹙的便越,待蘇木說完,立刻就是一句:
「你們倆是越活越回去了嗎?訂婚的事也能騙?」
蘇木看著江北的目很是無奈,江北有些生氣:
「你也就算了,畢竟對溫家來說是個外人,我姑姑發生這樣的事,你也是想幫忙,可溫寒他怎麼能答應呢?他不是不了解你的子,知道你一定會顧忌他剛失去父親,母親又出了這樣的事,念著你們還是男朋友的關係一定不會拒絕,還是想故意藉著我姑姑的事好讓你嫁給他?」
蘇木愣了一下,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溫寒不會的。」
「他以前多麼理智的一個人,遇事都是想著如何去解決,從來都不會逃避和遮掩,可現在呢?明明知道有病需要治,卻偏偏還要拿你來當藥引,這不是我認識的溫寒,如果說他沒有目的,那就是失去父親這件事對他來說打擊太大了,以至於完全失去了理智。」
蘇木不說話了,雖然覺得不可思議,但江北的話也不是毫無道理,江北看著蘇木:
「如果你聽我的,現在就打電話給溫寒,說這個婚,不訂了。」
「現在?」
「不然呢?你想等到訂婚宴結束嗎?到那個時候可就晚了。」江北靜默幾秒:「我是醫生,不是沒有接過創傷后力癥候群和抑鬱癥患者,他們的確會有像之前醫生告訴你的那樣,會逃避,會麻木,但是我卻從沒有看到過任何一個病人是用我姑姑這種方式逃避的。」
蘇木微微蹙眉:
「怎麼說?」
「得這種病的人確實會有逃避和麻木的狀況出現,但他們和我姑姑表現的狀況完全不一樣,患者會長期或持續的迴避與創傷有關的事和景,拒絕參加有關類似的活,迴避創傷地點和創傷有關的人或事,據你的說法,我姑姑自從住院后就大變,可即便再怎麼變,也不會把我姑父離世的消息忘得一乾二淨,甚至還在他們生活的地方跟你樂樂呵呵的討論訂婚的事,除非不是什麼抑鬱癥,而是失憶了。」
江北的話讓蘇木有一種骨悚然的覺,如果江北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其實周雅嫻本就沒有生病,或者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麼嚴重,而溫寒也是知道的,只是將計就計了而已。
看出蘇木的糾結,江北快刀斬麻:
「你要是打算和溫寒繼續試下去,這個訂婚也可以繼續,可就算是我也能看出你的疲憊,你又何必這麼委屈自己?就算我姑姑的生病是真的,你又能演一輩子嗎?」
或許是江北告訴蘇木的事對來說太過不可思議,以至於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辦才好,不遠的七七也放下了手中的玩,雖然聽不太懂兩人之間的談話,卻也能覺到氣氛不太對,靜靜的看著這裏。
不管是周雅嫻的病是真是假,江北的態度都是不贊,可蘇木有的考量,就在江北準備再說什麼的時候,蘇木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周雅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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