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風離開包廂之後,蘇木就握住了江北的手,很涼。
蘇木以前只覺得江北是個什麼都不願說的子,但只要說出來,便是真的,可怎麼都沒有想到,江北也有騙自己的時候,說什麼不會逃避,說什麼現在好好的,說什麼和紀南風之間是井水不犯河水,說什麼他已經去解決了,原來都是在騙自己。
想出聲詢問,也想責怪,更想問問為什麼凡事都要一個人承擔,可是蘇木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嚨,找不到發生的力量,於是也只能看著,的握著的手,想給一些安和力量。
江北笑了笑:
「讓你們看笑話了.」
傅時年的目由始至終的都在蘇木的臉上,此時看著無比心疼的模樣,他也有些心疼,畢竟傅時年知道江北對於的重要。
喬遇一直低頭沉默,聽到江北的這句話終究是開了口:
「江北,你這又是何苦呢?」
「我沒有在委屈自己,也沒有覺得現在的生活有什麼不好,只是我現在懷孕,和緒都不是最好的狀態,所以我也只是想靜靜,原本沒告訴你們,只是覺得這是一件小事,我也能自己解決,讓你們跟著擔心不好,可我沒想到紀南風卻是個瘋子,竟這麼說出來了。」
「我倒是有些慶幸能到他。」蘇木看著江北:「不然我還不知道被你瞞到什麼時候。」
江北搖頭:「也快了,我和他的事也不可能永遠不解決。」
「就算你現在沒心,不想面對那些煩的事,那你為什麼要住酒店呢?為什麼不回去公寓?」
「你可別多想,我真的不是因為你住在那裏才不回去的,我只是不想讓紀南風找到我,你剛才也看到了,他是真的煩人的。」
喬遇開口想要說什麼,卻被江北打斷:
「好了,別因為我的事影響了食慾,吃完還要回醫院,我們別耽誤時間了。」
所有人都能看出江北的不願說,所以即便有再多的疑問和不甘也都統統抑了下來,但紀南風的出現還是影響了眾人,滿桌子的菜到最後卻也沒吃多便匆匆結束,離開飯店之前,傅時年去結賬,被告訴已經被紀先生付過,傅時年淡淡的扯了扯角,沒說什麼,徑自向門外走去。
上車之前,喬遇開口:
「我有點事要理,你們先走吧,我等會兒再回去。」
傅時年看著喬遇,他即便沒說破卻也知道他要做什麼,雖然他不覺得喬遇留下來能解決什麼問題,卻也沒攔著,但江北卻直接開了口,看著喬遇:
「你要找紀南風說什麼呢?」
喬遇看著江北:
「誰說我要找他了?」
「你當我們都是傻子?」江北看著傅時年:「當初騙蘇木的事你給他去做,也當真是看的起他的演技了。」
傅時年聞言笑了笑,不由的贊同江北的話,確實有些拙劣,但當初他完騙過蘇木,不過是因為面對的不是他自己喜歡的人,如今在自己喜歡人的面前,他一點的緒都掩藏不住,微微嘆息一聲,傅時年出聲:
「算了,我們先走吧,紀南風也確實需要教訓一下.」
「他的確是不太好,我也懶得理他,但是……」江北看向喬遇:「你以什麼份來為我出這口氣呢?」
喬遇看著江北,張了張,卻沒發出任何的聲音,是啊,他以什麼資格呢?若說是朋友,他和紀南風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分,怎麼也比這個半路認識同事的要強百倍,即便要幫忙也是應該站在紀南風那邊的,若說,他們之間從未開始,又怎麼會有這種奇妙的東西來支撐?
江北的一句話,讓喬遇變得沒有立場,可就算如此,他也沒想過就此離開。
「我不是為你,我是為了我自己。」
江北看著喬遇幾秒,沒再說什麼,淡淡笑了笑,轉上了車,蘇木看著江北上車,回頭看了一眼喬遇,走到喬遇的面前,輕聲說道:
「你確定自己這樣的做法不會給江北帶來新的麻煩嗎?」
喬遇笑了笑:「事都到了這個份上,你看到紀南風對江北的在乎了嗎?」
蘇木靜默幾秒:
「小心。」
喬遇點點頭,抬眸的時候和傅時年的目撞上,後者也只是笑了笑,在蘇木上了車之後,轉進了駕駛座。
回到醫院,蘇木原本還想和江北說說話的,但是剛下車江北就被急診室的同事走了,蘇木也只能把所有的話都抑了下來,看著江北離開,傅時年看著江北離去的影,輕輕的拍了拍蘇木的肩膀:
「你也該長點心了,沒看出來江北是故意躲開你的嗎?」
蘇木回頭看他:「故意?」
「上車之後就在看手機,如果我猜測的沒錯,是告訴科室的同事故意打這個電話給的,目的就是避開和你的談話。」
「為什……」
「蘇木。」傅時年打斷的話:「江北是個驕傲的人,從小到大,什麼都是最好的,做什麼事都力求完,今天紀南風當著我們的面把江北的面就這麼扯下來,你覺得能接的了嗎?我也覺得不是不說,只是需要調整一下自己的心罷了,你給一點時間。」
兩人回到喬遇的辦公室之後,蘇木還在擔心江北,傅時年給倒了一杯水,順手接過,道了一聲謝,靜默幾秒后,看著傅時年:
「你和紀南風是多年的好朋友,你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嗎?之前和現在,他對待江北完全是兩個樣子,而且還這麼明目張膽的把那個喬娜帶了過來,他什麼意思?是不是已經有了離婚的打算?」
傅時年看著蘇木:
「老實說,我也沒看懂紀南風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依我對他的理解,今天這樣的做派完全不是他的風格,或許他只是在用一種別樣的方式在達到自己的目的吧。」
「他自己的目的?那他有沒有想過現在的江北是一個什麼狀況,懷著他的孩子,有什麼事比這個還要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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