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沒有聽傅時年說過自己什麼好話,江北聞言也愣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傅時年:
「你……你這是在誇我?」
傅時年微微一笑:
「是,由衷的對你表示謝。」
這話聽在江北的耳朵里還是舒服的,但江北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鬆對傅時年的嚴苛,看著他:「別以為你說我好話我就會放過你,我的立場還是一樣的,你不能做傷害蘇蘇的事,否則我和你沒完。」
傅時年看了一眼蘇木,笑了笑,沒說話。
喬遇在餐桌上一直很沉默,從頭到尾都很說話,即便說也是跟傅時年輕聲說幾句,蘇木一開始沒怎麼注意,等注意到的時候突然的就想起了傅時年跟自己說過的事,他說江北在嫁給紀南風之前曾問過喬遇要不要娶自己,但喬遇為了兄弟最後並沒有答應。
如今看他對江北眼神閃躲的樣子,蘇木便相信了他的後悔,只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有些事,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的。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會在這個午飯的時間裏遇到紀南風,四個人在包間其實並沒有什麼機會看到誰進來,但是偏偏傅時年出去接了個電話,掛了電話往回走的時候紀南風剛好進來,兩人便打了招呼,傅時年看著紀南風邊著大肚子的人,輕聲笑了笑:
「我還以為你最近很忙,但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是。」
紀南風和傅時年之間是什麼,只是一句話就能聽出其中包含著什麼意思,微微笑了笑,對邊的人笑了笑:「你先進去,我等下過去找你。」
那人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對著傅時年禮貌的笑了笑,跟著服務員先一步走了,看著那人離開,紀南風剛想開口跟傅時年說什麼,傅時年卻先一步開口:
「知道我今天和誰一起吃飯嗎?」
紀南風看著他,幾秒后蹙眉:
「江北也在?」
「你看別人都能看的這麼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事卻總是理的不明白?」
紀南風輕笑一聲:「我怎麼理不明白了?你覺得我會留下這個孩子?」
「留不留都是你們紀家的事,我不上手,只是這事你理的越慢,越是沒有好,不管是對誰,這麼明目張膽的帶著外面的人來吃飯,或許就是你所謂的理?」
看著傅時年,紀南風有幾秒鐘沒說話,片刻之後出一抹苦笑,卻也沒解釋什麼,淡淡道:
「既然遇到了,我也過去打個招呼。」
傅時年沒阻止,只是問:
「那你怎麼跟江北說你為什麼在這裏?」
紀南風輕笑:
「你以為我就算明說了,就會在乎?」
傅時年看著他,終究沒有再說什麼,轉進了包間,蘇木和江北正在說著話,聽到開門的聲音下意識的抬頭看過來,看到是傅時年便很快收回視線,卻在不經意看到他後的那個人時又停下了作。
江北對紀南風的出現有些意外,看著他幾秒,開口:
「你怎麼也在這?」
「和喬娜有事商量,在外面到時年,知道你們在這裏,便來打個招呼。」
蘇木不知道喬娜是誰,但是看傅時年和江北的表便猜測到了幾分,看著紀南風的目不由的變得嚴厲起來,紀南風笑了笑,扯開一把椅子徑自坐了下來,微微笑了:
「之前吃飯都會上我,今天是怎麼了?當我這個人不存在?」
傅時年看一眼紀南風沒說話,倒是江北直接開了口:
「上午蘇木去醫院檢查,吃完飯我們就要回醫院了,只是隨便吃一口。」
紀南風看著江北:
「你什麼時候回家?還是打算永遠不再回去了。」
蘇木聞言看向江北,紀南風瞧見了,微微一笑:
「看來你的好閨還不知道你現在一直都在住酒店吧?自從我的新聞出來,除了你回家收拾行李之外,你就沒回去過,我的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就算是找上門去你也是避而不見,你想怎麼樣?」
江北以為,就算和紀南風之間沒什麼,但是起碼的面子和默契還是要的,他萬萬沒想到紀南風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了他們現在的現狀,不由的抬眸看他,眼神中卻是半分溫度都沒有。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你能離家出走,我不能說出來?」
傅時年和喬遇認識紀南風這麼多年,從來都不覺得他會對人咄咄人,可是如今他這麼做了,還是對待自己的妻子,傅時年沒,是因為他覺得紀南風有些故意,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確實沒道理當著彼此好朋友的面說這些不留面的話,倒是喬遇有些忍不住的開了口:
「我沒聽錯吧?做錯事的那個人明明是你,為什麼現在你卻有了道理?」
紀南風了:
「我只不過是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也不是不能原諒,就算接不了,也應該站在我面前和我好好的說清楚,如今算是怎麼回事?」
喬遇還想回什麼,卻被江北攔住了聲,看著紀南風,沒有之前面對傅時年的咄咄人,只是看著,沒有毫緒的看著:
「我們有什麼事回去再說,現在你去陪你的喬娜吃飯,不要在這裏影響我們的心了,行嗎?」
「趕我?」紀南風微微笑了笑:「你也不是不認識喬娜,既然遇到了,何必分開各吃各的呢?我把喬娜過來,我們一起吃.」
一直沉默的蘇木開口:
「紀南風,你別太過分了。」
傅時年看了一眼蘇木,也開了口:「你覺得今天這個局面適合一起吃飯嗎?就算你覺得適合,也要看我們是不是會被影響了胃口,是個什麼份?也配和我們坐在一個枱面上?你今天若想留下,可以,把那個人打發了,不然你把來怕是給不了面子。」
紀南風沒,靠在椅子上靜默了幾秒之後從椅子上起了,看著在座的各位,淡淡笑了笑:
「行,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你們吃你們的,等下我給你們買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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