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把東西都整理好,放置在一邊走到江北的面前:
「可是你要明白,這不是你的錯,是那個人一開始就在算計,的目的本就不是孩子,而是依靠這個孩子得到一些別的東西。」
江北微微笑了笑:
「你說的我都明白,自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孩子終究是無辜的,我現在還沒想好要怎麼做,紀南風說不用我管,他會理好一些,也不會讓我難做,但我總覺得不管怎麼樣,我也逃不開,況且現在紀家的人都知道了那個孩子的存在,也不是我想怎樣就能怎樣的,你放心好了,不管怎麼樣,我也不會委屈自己的。」
「可你的婚姻本就一場委屈。」
江北拿過蘇木整理好的餐盒,微微笑了笑:
「所以從一開始就不要設想未來,設想的越多,越好,就越會失,我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江北離開后,蘇木和兩個孩子也吃了飯,飯桌上溫遠的目時不時的看向蘇木,似是在探究什麼,蘇木發覺了幾次,不由開口詢問:
「遠,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溫遠放下了筷子,看著蘇木:
「蘇姨,我想回家。」
七七聞聲也放下了碗筷,看著溫遠一副不舍的模樣:「遠哥哥,留在這裏陪我不好嗎?為什麼要回去呢?你要回去,我也和你一起回去。」
溫遠笑了笑,沒有回應七七,就那麼看著蘇木,眼睛眨也不眨,蘇木突然的就有了一種預,那就是他猜想到了什麼,淡淡的笑了笑:
「遠,我不是你的敵人,有什麼話你可以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問我。」
「我如果直說,蘇姨也會誠實的告訴我嗎?」
「我知道瞞不住你的。」蘇木微微嘆了一口氣:「溫家出了事,不過現在基本已經穩定下來,你父親和暫時顧及不到你,你若相信我就好好的在我這裏住著,等你他們覺得時機到了,自然會讓你過去的。」
溫遠靜默幾秒:
「是爺爺出事了嗎?」
蘇木知道溫遠是個聰明的孩子,可即便再聰明卻也只是個8、9歲的孩子,不知道究竟他是怎麼猜到的,但無可否認的是,他都猜對了。
蘇木的沉默在溫遠的眼裏是一種默認,他低下頭有短暫的傷,片刻后看著蘇木,向確認:
「現在爺爺還好嗎?」
「還沒有醒過來,但是手很功,應該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了。」
溫遠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幾秒后他重新拿起了桌面上的筷子開始吃飯,蘇木看著他,突然的很是心疼,他太懂事了,懂事的即便知道了也要裝作不知道,因為那是和爸爸現在不希他知道的。
「你不想去醫院看看嗎?」
「想。」溫遠淡淡的:「可是去了也幫不上忙,只會讓分心牽掛我,與其那樣,還不如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讓好好的照顧爺爺,我相信如果爺爺狀況好一些了,他們會告訴我的,如果爺爺的狀況開始變得糟糕,他們也會告訴我的。」
蘇木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
傅時年回到老宅的時候已經是八點鐘,許粟在客廳里坐著看電視,聽到門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看著門口的傅時年,微微笑了笑,像個歡迎丈夫回家的妻子,說:
「回來了?」
傅時年淡淡的瞧著,與下午不同的是,換了一件紅的無袖連服,倒為這個本就不正常的婚姻添了一抹喜慶彩,傅時年覺得可笑諷刺的同時,也覺得很是稽,一段連自己都不相信的婚姻,又何必這麼自欺欺人。
笑了笑,落座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我來了,但是我卻沒什麼話可對你說的,你有的話,就趁早說,說完就早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去做該做的事。」
許粟看了一眼傅時年,視線便落在了門口的宋毅和兩名保鏢的上,然後出聲詢問:
「他們今天晚上也要留下嗎?」
「是。」傅時年並不避諱:「你只說讓我陪你一晚,卻並沒有說不讓我帶人過來。」
「這院裏院外都是你的人,還覺得不夠嗎?」
「面對你,自然是不夠的,萬一你要對我下手呢?」傅時年指了指宋毅後的兩個保鏢:「他們今天白天休息的很好,保準能一晚上不睡,也能確保我的安全,我實在擔心你再對我別的心思。」
許粟輕笑一聲,在傅時年的對面坐下: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相信我。」
「是你本不值得我去相信。」
許粟雖然不滿意,可是這一切都是自己爭取過來的,實在不能奢求的更多。
過了今晚或許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也唯有用蘇木的命威脅他,他才會真正的看自己一眼,聽自己說話,從來都不想這麼卑微的,也沒想過要去喜歡上什麼人,但遇到傅時年的那一刻開始,一切都已經變了。
許粟從傅時年的上移開視線,直接去了廚房外面的酒櫃拿了一瓶紅酒和兩個高腳杯過來,放在了兩人中間的桌面上,倒了兩杯酒,傅時年看著的作,雖然自己不會喝,卻也沒阻止。
許粟忙完之後自己率先拿起其中的一杯,輕輕的晃了晃,看著傅時年:
「不想喝點嗎?這一晚上可是長的很。」
傅時年卻是一眼都沒有看,給宋毅一個手勢之後宋毅便讓兩個保鏢開始忙了,許粟不解的看著他們,直到看到他們在客廳里架起了攝像機,對著自己和傅時年的方向,終於忍不住的出聲:
「你這是什麼意思?」
傅時年微微一笑:
「我留在這裏陪你一晚上的時間,蘇木知道了會不開心的,即便我說破天去大概也不會相信我和你什麼都沒有發生,所以把今晚的一切都記錄下來才是最為有利的證據,我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很好,你不覺得嗎?」
許粟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卻也阻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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