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同為人,即便兩個人是敵的關係,蘇木也不願意看季青鸞繼續這樣:
「你就沒想過放棄嗎?」
「想過,也試過。」季青鸞苦笑了一下:「但似乎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得不到才是最好的,我用盡了所有的方式,可他還是如最開始一般的佔據著我心裏最重要的位置不曾離開,所以我也就認了,做一個癡種也沒什麼不好,至在我的邊還從未遇到像我這般傻的人。」
蘇木點了點頭:
「是傻。」
「你可沒這個資格說我。」季青鸞看著:「當初你對傅時年的付出可不比我強多,不過話說回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要不要原諒傅時年?」
蘇木看著遠已經被夜吞沒的景,微微笑了笑:
「其實我從來沒恨過他,何來的原諒?」
似是怕季青鸞不相信自己的說法,蘇木繼續道:
「當初聽到他說離婚,用那種莫須有的罪名安排在我上的時候,老實說我很傷心,很痛苦,甚至還很沒有尊嚴的到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是等我自己把自己拍醒,知道了一切都是真的,知道了他跟我在一起的目的,知道了他不是當年我以為的那個人,我突然的就釋懷了。」
「誰也不能說兩年的婚姻生活里我過的很幸福,誰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在婚姻狀態里傅時年對我很好,可即便是這樣,我也把所有的都給了他,沒有人我,是我自己願意的,明明知道他心裏沒我,明明知道他不喜歡我,可還是這麼義無反顧的喜歡了,所以說我能怨誰呢?怨傅時年嗎?他沒錯。」
「救命恩人是我錯認的,他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後來離婚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我只是接了他對我的不信任和不喜歡罷了,也沒什麼難以接的,所以談不上恨,要恨也是恨我自己,恨自己為什麼不搞清楚就把他當了救命恩人,還錯付了自己9年的。」
季青鸞靜靜的聽著,幾秒后緩緩開口:
「你還是喜歡他的,要不然也不會把所有的錯都歸結到自己的上。」
「不,我這是不喜歡了,因為不喜歡了,所有不希再有別的瓜葛,恨一個人是要記住他的,可我不想記得他,只想忘了他,因為想忘記,所有不想恨,那是跟自己過不去。」
「你倒是看的徹。」
「以前活的不明白,是年輕不懂事,在經歷了這麼多之後若還不能看的徹,或許我就要考慮是不是自己智商的問題了。」
季青鸞輕輕笑了笑,就在蘇木決定回去洗漱想給七七打個電話的時候,季青鸞開口問道:
「你會和溫寒結婚嗎?」
蘇木的作緩緩頓下,繼而微微搖頭:「不知道,但至我很確定現在沒有結婚的打算。」
季青鸞點點頭:
「時間不早了,早點去休息吧。」
「你也是。」
蘇木和季青鸞一連在山區里待了三天,原本四天的行程卻在第三天的時候因為季青鸞的一通電話而生生的提前離開,季青鸞接到電話的時候蘇木正好站在季青鸞的邊,所以也在第一時間看到瞬間變了臉,整個人的緒都張了起來,只說了一句話:
「我現在回去。」
季青鸞掛了電話,直直的看向蘇木,蘇木原本覺得可能是季青鸞的私事並沒有詢問的打算,可是見此刻這般卻不是那麼確定了,開口道:
「發生什麼事了?」
「你和我先回去,這些東西給工作人員來理。」季青鸞說著便直接抓住蘇木的手向著他們的住走去,蘇木不明所以,卻也只能跟上的步伐,就在想再度開口詢問的時候,季青鸞卻開了口,說:
「溫叔叔突然暈倒,現在在醫院裏搶救。」
那一刻,蘇木有些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
「溫叔叔,你說的是溫寒的父親?」
「是。」
蘇木記憶中的溫松延是一個子很朗的人,常年在軍隊里來來回回,整個人都是神抖擻的,雖然有了些年紀,但從外表卻是完全看不出來,蘇木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病倒,但季青鸞應該不會拿這種事跟自己開玩笑,在最初的錯愕之後便加快腳步,跟著季青鸞一起簡單收拾了行李便直接回了深城。
兩人在山區里忙碌了一天,上都是髒兮兮的,回到深城的時候已經是臨近晚上8點鐘,誰都來不及回家去換服,直接趕到了軍區醫院,溫松延卻還在搶救,在手室里沒有出來。
溫寒陪著周雅嫻坐在走廊上的長椅上,溫寒看起來倒還好,只是周雅嫻已經明顯的疲憊,周圍還站著一些人,蘇木都沒有見過,正猶豫要不要走過去溫寒邊的時候,邊的季青鸞卻對著面前一個30多歲看起來極為嚴肅的男人打招呼:
「哥。」
季青山輕應一聲:「一路上還好嗎?」
「還好。」
和季青山打完招呼,季青鸞這才想起邊的蘇木,擔心一個人面對自己的家人不自在,便笑了笑:
「你去陪溫寒吧,我和我哥說幾句話。」
蘇木對著季青山淡淡的點了點頭,便走向了溫寒,季青山的目卻一直落在蘇木的上,直到落座后才回頭看向季青鸞:
「就是溫寒現在的人?」
「嗯。」
「你就輸給了?」
季青鸞聞言微微蹙眉:「哥,你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彆扭?什麼我輸給了?好像我之前贏過一樣。」
蘇木落座在溫寒邊的時候他才有覺,回過頭來看著蘇木不由訝異:
「你怎麼來了?」
「發生這麼大的事我當然要來,你也應該要告訴我的。」
溫寒笑了笑,卻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誰能想到早晨出門之前還有說有笑的父親會在下午的時候突然暈倒。
周雅嫻的眼眶紅紅的,蘇木看著不由的心疼,認識周雅嫻這麼長的時間,總是一副樂觀的狀態,這好像是蘇木第一次見到這般模樣,連出聲打擾都不忍,只能看著溫寒輕聲道:
「醫生有說是什麼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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