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年很清楚,蘇木和溫寒能夠走到一起,眼前的江北功不可沒,即便不是最後的關鍵因素,但他相信,這三年來,江北一定在蘇木的耳邊說了不關於溫寒的好話,如果是之前傅時年或許還會裝作沒有聽到,但剛在聽了蘇木對溫寒的堅定不移之後,再聽到江北口中所謂的結婚消息,這口氣實在有些咽不下去,於是笑了笑:
「江北,你有時間在這裡關心一些有的沒的,不如關心一下自己的事,我覺得你的比我的還要棘手,你說呢?」
江北聞言瞪向傅時年:
「傅先生,我由始至終好像都沒有提你的名字吧?究竟是什麼讓你自作多到蘇木和溫寒的婚事竟然也和你有關係了,難道你的了健忘癥,不記得三年前你們就已經離婚了嗎?」
「當然記得,但我更記得在幾分鐘之前我跟蘇木說了什麼。」
傅時年說完這句話就沒再理會江北,徑自走到病床邊,輕吻在七七的額頭:
「爸爸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之前傅時年顧慮著蘇木的心,一直沒有跟七七之間明確關係,但在和蘇木談話之後,他突然的就不再顧慮了,因為不管是循序漸進,還是手段用盡,蘇木和七七都一定是他的。
老太太能看到傅時年的不一樣,有些責怪的看著他,甚至還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蘇木,察覺到有些忍的緒,開口道:
「誰給你的臉?你說是七七的爸爸就是爸爸了?孩子和蘇蘇都還沒點頭承認呢,世界上沒有這麼便宜的事,你快跟我回去。」
傅時年微微笑了笑:
「好,我現在送您回家。」
傅時年的作為讓老太太覺得蘇木一定是有緒的,可還是禮貌依舊的送自己出了門,這讓心疼不已的同時又無限的嘆,這麼好的孫媳婦,和自己的緣分真的太淺太淺了。
回程的路上,老太太不停的在嘆息,傅時年坐在的邊,不由的笑了笑:
「從醫院出來您就一直悶悶不樂,您在想什麼?」
「你還有臉笑?你沒聽到江北的話嗎?蘇蘇要和溫寒結婚了。」
傅時年聞言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臉上的微笑依舊,卻並沒有回應老太太的話。
「蘇蘇跟我說,和溫寒在一起並沒有多久的時間,怎麼就這麼著急要結婚了呢?」老太太徑自疑:「不過兩個人都是很的人了,又都有孩子,溫家知道蘇蘇有多好,迫不及待的想要娶進門也在理。」
老太太越說就覺得越有氣,最後還忍不住的直接打了傅時年一下,傅時年微笑下:
「剛才不是表現的還並不在意,現在怎麼又打我?」
「我打你都是輕的,你說蘇蘇那麼好的媳婦兒怎麼就讓你給弄丟了,你真是個沒福氣的。」
「您放心。」
老太太不滿的看著他:「我放心什麼?難道你還能把蘇蘇搶回來不?」
「只要想做,就沒有什麼是我做不的。」
這句話說出口后,老太太愣了幾秒的時間,片刻之後反應過來,便直接否認了傅時年的這種想法:
「你快給我消停點吧,你都把蘇蘇傷害什麼樣子了,現在居然還想用手段讓回到你的邊?你以為你是誰?天王老子嗎?即便是天王老子,世界上也總有說理的地方,我今天和蘇蘇聊天的時候說起了溫寒,我能覺的到,蘇蘇答應和溫寒在一起是深思慮的結果,不是一時衝。」
「我知道。」
「既然知道,你還要這麼做?」
「您也看出來了,蘇蘇答應溫寒並不是因為喜歡,對嗎?」
老太太聞言張了張,卻並沒有說話,傅時年微微笑了笑:
「我不能否認他們在一起確實很合適,溫寒也確實很疼蘇木,可是蘇木不喜歡溫寒,對溫寒,蘇木更多的是恩,是報答,或者是試試的態度,如果蘇木現在也是溫寒的,像之前我那樣,或許我也不會這麼一腳,會直接全他們,可是和溫寒之間沒有所謂的,這樣的婚姻生活,蘇木不可能會快樂,只會在這樣的日子裡抑自己的格,把自己變一個溫寒所期待的妻子,溫家所喜歡的兒媳,還有溫遠所喜歡的后媽,會變得沒有自我。」
老太太微微蹙眉:
「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傅時年微微一笑:
「沒聽過一句話嗎?因為喜歡,所以放肆,可是你看溫寒和蘇木之間,他們之間最多也是相敬如賓,您忍心看著您疼的蘇木在婚後變我剛才說的那般模特嗎?」
「你說的也是一種假設,或許會在不斷的相中喜歡上溫寒呢?」
「若能喜歡,這三年的時間早就喜歡了,還用等到現在?」傅時年看著老太太:「我就問您一句話,您到底還願不願意讓蘇木重新做您的孫媳婦兒,您想不想七七整天圍繞在您的邊?」
老太太聞言輕輕的嘆息一聲:
「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實現的。」
「我承認,可是想了,就必須去做,這才不枉一生,我已經錯過了蘇木三年的時間,餘生可不想繼續錯過。」
老太太看著傅時年,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
老太太和傅時年離開后,七七便又睡著了,江北坐在沙發上一直在看著蘇木,只是整個人都是發獃的狀態,一直到蘇木哄完七七,落座在邊的時候江北都沒有反應過來。
蘇木靜靜的看著江北,終究還是出聲:
「你怎麼了?」
江北回神,笑了笑:
「沒什麼,剛才在想事而已。」
「什麼事?」
江北抿了抿:「有關於剛才一個病患的,沒什麼事兒。」
蘇木看著江北幾秒,在江北不明所以想要開口的時候,緩緩出聲:
「小北,我是不是從來沒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你說謊的時候習慣抿一下。」
江北愣住。
蘇木微微嘆息一聲:
「剛才傅時年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你的事比他的事還要棘手,你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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