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年將施麗華所有的痛苦都看在眼裏,除了覺得諷刺之外也沒什麼特別的覺,待施麗華終於接了余青舟離開再也不會回來的事實,頹廢的坐在地上像一坨行走,傅時年才輕聲開口:
「有什麼比這個場面更諷刺的嗎?你千辛萬苦捧在手心裏的別人的兒子將你視為蛇蠍,而你卻又千方百計的要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置於死地,忙活一場,到頭來離你而去的離你而去,你想他死的那個人卻依舊活的好好的。」
施麗華輕笑出聲:
「你在這裏跟我惺惺作態,我如今落在你的手上也沒什麼好說的,你要把我怎麼樣?殺了我嗎?傅時年,你可別忘了,不管我算不算把你當作自己的兒子,可我到底是你的母親,你若把我殺了,不怕遭雷劈嗎?」
「母親?怎麼現在開始承認起這個份了?你不是一直以這個份為恥,覺得我的存在就是代表著你的恥辱嗎?如今知道我要對你手了,你才想起來和我的這層關係,會不會有些太晚了?」
「晚不晚有什麼關係,我說的畢竟是事實。」
「是,的確是事實,我只恨這個世間沒有更改緣的選項,不然我即便花再多的力,經歷再大的痛苦也要去和你斷絕關係的。」
施麗華大笑出聲: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你的確很功,可功的背後呢?即便你再重振傅氏,可你母親的名號也要跟你一輩子,別人面上恭恭敬敬的你一聲傅先生,可是你轉之後呢?他們只會說你母親水楊花,當初睡遍了深城的男人,還養小白臉。」
「那又怎樣?你覺得我會在乎?」傅時年向前一步,在的面前蹲下去:
「你知道我最恨你的是什麼嗎?不是你的那些風流史,也不是你對我父親的不聞不問,更不是你對我的厭惡和惡毒,因為我的生活有你沒你都是一樣的,我最恨的是你對我在乎的人手,你讓我最在乎的生命垂危,你讓我和最的人分別了三年之久,這三年來,我為了的安全,即便心裏再怎麼想念,即便想想的心裏疼到滴,我也忍著沒有去看一眼。」
「你知道那種滋味兒嗎?明明知道就在不遠,明明只用幾分鐘的時間就能見到,明明知道在苦,卻要表現的什麼都不知道。」
「的消息我不聽,甚至不允許任何人在我面前提及,我怕我會控制不住,我怕我的失控會給帶來災難,這一輩子的苦楚都是我給的,還有那個孩子,明明是我的骨,可我卻要生生的說不是,蘇木十月懷胎我未曾陪伴一秒,早產面臨生命危險,我也未曾出現,辛辛苦苦把七七帶的這麼好,我也未曾幫忙,我不是一個好丈夫,不是一個好爸爸,也不是一個好孫兒,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造的。」
傅時年的話並未讓施麗華有任何的後悔,反而笑的很猖狂了:
「原本我還覺得自己輸的一敗塗地,可現在聽到你說的這些,仔細想想也不是太慘,至我當初經歷的那些,你也經歷了幾分,只有經歷過,你才知道我的恨。」
「我和你不一樣,我只有實實在在的經歷了這些,才明白了要珍惜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傅時年看著:「一切都結束了,你接你應該有的懲罰,而我,也將開始我全新的生活。」
傅時年轉準備離開,他不會親自下手去置這個人,他沒必要為了,落得一個弒母的壞名聲,會生氣的,七七也會到害怕。
只是施麗華卻停了他的腳步,傅時年停下了腳步卻並沒有回頭,靜靜的等著。
「你……你知道月月的世,是不是?」
剛才他和余青舟的對話施麗華是實實在在聽在耳里的,可以確認,只是對於傅時年的打算卻並不知道,不知道他會對傅時月如何,以後的日子裏會不會苛待。
傅時年靜默幾秒:
「我不是你,所以也不可能把對你的怨恨轉移到月月的上,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於我,於而言,都是傅家的孩子。」
走出房間的時候,施麗華的狂笑聲也隨即響起,宋毅上前將門關上,阻絕了這聽起來讓人背脊發涼的笑聲。
傅時年看著站在窗前的林寧:
「林寧。」
林寧聞聲回過邁步走過來:
「傅先生。」
「你的任務完了,之後蘇木的安全由我親自來守護,這三年來,辛苦你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回到南風邊嗎?」
林寧聞言淺淺的笑了笑:
「傅先生,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留在蘇姐的邊,雖然我一開始什麼都不懂,覺得自己在蘇姐的邊就像一個白癡一樣,可是三年的時間下來,我確實上了攝影,而蘇姐又對我那麼好,在邊我能學到很多東西,只是不知道你會不會答應。」
傅時年聞言抿了抿:
「這個問題你不該來問我。」
林寧也笑,的確不該問他,應該去問蘇木的,如果蘇木知道了自己和傅時年之間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怕是會暴跳如雷:
「我知道了,不過我還是希到時候傅先生能幫我說說話。」
「前提是要原諒我,我才能幫你說得上話。」
3年前傅時年和蘇木分手,雖然理由有些荒唐,但那個時候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讓蘇木徹底的離開自己,其他的,都會或多或的留下破綻。
分手是真,可傅時年對蘇木的在乎也是真,所以在那樣的一個況下,他不能不為蘇木的安全做考慮,即便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施麗華也不可能查到蘇木的頭上去,可他還是不太放心,想要把打算做到最壞,把防備做到最好。
可是如果再像之前那樣派保鏢跟著,怕是不妥,即便是暗,蘇木邊的溫寒也一定會發現什麼,所以最安全,最不容易被發現的方式就是明正大,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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