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寒一邊切菜一邊看了一眼蘇木,微微笑了笑:
「你想太多了,七七不可能會生你的氣。」
蘇木只當他是在安自己,淡淡一笑沒說什麼,溫寒見此輕聲開口:「不信?」
蘇木當然希七七沒有生自己的氣,可剛才對自己的排斥和抵都不是假的,甚至都不願意讓自己去,七七從一開始就很懂事,懂事到蘇木也嘗嘗會忘記其實也是個小孩子。
「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嗯?」正在想事的蘇木並沒有聽清溫寒說的是什麼:「你說什麼?」
「我說,七七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溫寒從冰箱里拿出排骨,問蘇木:「紅燒還是蒜蓉?」
蘇木看一眼他手中的食材:
「都好。」
溫寒笑了笑:
「七七的確是一個小孩子,可天生就比較早,所以有些事能覺到,卻從來沒說出口,就比如關於父親這件事,我相信只要是小孩子總會問一句『我爸爸呢』,可你想想七七長到現在,有問過你一句嗎?」
蘇木搖搖頭。
「你能覺得對『爸爸』這個詞沒有概念嗎?不可能的,畢竟的遠哥哥是有父親的。」溫寒看著蘇木:「可為什麼不說?我想對於自己的家庭也有一個模糊的認知,那就是不太正常,所以不說,只是怕你傷心,可今天某一件事中了的底線,的發點,所以將一直以來不能說和不能表現出來的都發泄了出來,我覺得不是生你氣,而是擔心你因為今天的反常舉而生的氣,也怕因為自己的舉而讓你傷心,所以才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
蘇木靜靜的聽著,有一種自己被溫寒說服了的覺,可同時卻又會想,七七還那麼小,怎麼會有這樣複雜的想法呢?但回頭想想,的確從一開始就沒有問過自己有關爸爸的事。
或許溫寒說的是真的。
「你怎麼會這麼了解?」
溫寒微微一笑:
「因為遠也生活在一個不正常的家庭里,所以有些事我更能會。」
蘇木看著他,沒說話。
「其實我們總習慣用自己的思維去解讀小孩子,可事實上他們遠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小,也不是我以為的什麼都不懂,對於任何事都會有一種模糊的概念。」溫寒拍拍的肩膀:「這是我這個不正常家庭里的家長用8年的時間才總結的經驗,你可以聽一下。」
蘇木淡然一笑:
「謝謝,我會好好反思的。」
「嗯。」溫寒了的發頂:「是個聽話的好孩子。」
做完這一系列的作,說完這一句話,溫寒便轉繼續做飯了,而蘇木因為一直在想七七的事所以也完全沒有意識到剛才溫寒的舉究竟有多麼的親。
飯菜上桌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一個小時之後了,蘇木幫溫寒擺放碗筷,卻是不是的看向七七房間的方向,溫寒見此笑了笑:
「你讓睡吧,醒了的話會出來的。」
「你不是說不好意思面對我嗎?」
「是,但七七同時也知道,你是最親的媽媽,所以不會不理你的。」
這個晚上不知道怎麼回事,蘇木對溫寒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無條件相信和信任的覺,雖然以前也相信和信任他,卻從來沒有像今天晚上一般,甚至不加思考的就認可了他的話。
晚飯過後,蘇木收拾碗筷,溫寒想幫忙,卻被蘇木止了:
「你在我家做客,讓你做飯已經很不好意思了,要是刷碗的工作都要你來做,那我未免太失禮了。」
溫寒本可以繼續堅持的,畢竟他有的是辦法讓蘇木在自己的面前妥協,可他沒有,他突然很『我做飯,你洗碗』的狀態,就像這是他們常年朝夕相生活下來而養的習慣,給他一種原本就該如此的覺。
溫寒坐在原位看著蘇木進進出出的忙碌,角始終有笑意存在,他這樣的時,也不得時能永遠在這一刻停留。
七七房間門緩緩打開的聲音終結了溫寒對蘇木悄悄的欣賞,他看著七七赤腳站在門口,從沙發上邁步走過去將抱了起來,蘇木也發現了七七,可開口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七七也看著蘇木,獃獃的,彆扭的,正如溫寒剛才所說,不是在生氣,而是在不好意思。
溫寒見這彆扭的母二人,微微笑了:
「你先忙,我帶七七回房間穿鞋。」
「好。」
溫寒抱七七回房間,七七卻摟著溫寒的脖子不願意放手,溫寒無奈,只能盤坐在地上輕輕的拍打著的後背企圖安不安的小緒,他一直沒說話,是靜靜陪伴的姿態,直到七七輕聲開口:
「溫叔叔,木頭生七七的氣了嗎?」
溫寒失笑:「七七為什麼會這麼問?木頭是七七的媽媽,怎麼會生七七的氣?」
七七有幾秒的沉默,片刻后鬆開了溫寒的脖子,卻依然在他的懷裡,有些不安的看著:
「溫叔叔沒有騙七七?」
「溫叔叔不會騙七七。」溫寒自己的鼻子:「騙人的話鼻子是會變長的,七七看看溫叔叔的鼻子有沒有變長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話了。」
的小手爬上溫寒的鼻尖,輕輕的了,繼而微微笑了:
「沒有變長,溫叔叔沒有騙人。」
溫寒笑著了的小臉蛋:
「那七七可以告訴溫叔叔,今天發生了什麼嗎?為什麼突然要去警察局找爸爸呢?」
七七的臉上開始出現小糾結的表,但幾秒過後便釋然了,跟溫寒說起了今天發生的事,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七七下半年才到進兒園的年紀,所以經常會和工作室附近的小朋友們一起玩,久而久之小朋友們發現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七七的爸爸,便問七七,七七說自己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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