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覺得自己最近聽到有關於傅時年的消息有些多,即便3年來從來沒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提及他,可一旦提及卻好像有一種自己從未缺席的覺。
江北有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我是不是和你說太多了?」
蘇木失笑:「說不說都是一樣的結果,我也沒怎麼樣。」
以前的江北從來不會和蘇木說起任何關於傅時年的話題,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在蘇木的面前提及,可或許是懷孕的緣故,很多事都開始不一樣了。
——
傅時年接到紀南風的電話時正在健房裡跑步,看到電話響起,他慢慢的降下速度,按下接聽鍵:
「這麼晚了,有事?」
「晚?即便再過兩個小時我這個電話也是要給你打的,我說我還是不是你兄弟啊,你什麼時候決定的結婚怎麼連通知都不通知我一聲?」
傅時年微微蹙眉:
「我結婚?你聽誰說的?」
「蘇木啊。」
紀南風口而出的這個名字讓傅時年下意識直接按下了暫停鍵:「你說誰?」
紀南風聞言開始有些後悔,尷尬的幾秒過後,紀南風試圖解釋:
「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提的,只是聽說你要結婚的消息,我難免有些驚訝便沒想那麼多,你真要結婚?」
傅時年靜默片刻:
「你和聯繫了?」
「沒有。」紀南風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應該是許粟找拍攝婚紗照的地方,找到了蘇木的工作室,不過如果沒有你點頭,許粟也不會這麼做吧?還是說知道了蘇木的份,這麼做只是故意試探?」
傅時年沒有立刻說話,片刻后才輕聲開口:
「應該只是巧合。」
掛了紀南風的電話之後沒多久,許粟就出現在了健房,拿著一瓶礦泉水有些小心翼翼的站在傅時年的一側,似乎是怕傅時年有什麼不滿的緒對自己發出來,而討好的笑著:
「你不太好,還是不要做高強度的運,適量就好。」
傅時年淡淡的掃一眼,重新打開跑步機,慢慢的走著:
「我運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過來只是想和你說一件事。」
傅時年沒有回應,卻也沒有趕走,許粟輕聲開口:
「我已經訂好了拍照的日期,下個月的9號。」
「你拍照為什麼要跟我說?覺得我很閑?」
「我們拍攝婚紗照,當然要告訴你。」
傅時年徹底沒了運的心,狠狠的按下停止按鈕,他目如炬的看著許粟:
「你說誰?我們?」
「我之前告訴過你的,我們要訂婚了。」
傅時年冷哼一聲,走下跑步機,徑自向落地窗前的休息椅走過去,許粟靜靜的看他幾秒,也邁步跟過去:
「我找的工作室是在業界都很有名的,今天我也去過的工作室了,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不像是個資深的攝影師,可那麼多獲獎的作品總不是假的,我相信能把我們的婚紗照拍的很好。」
許粟將手中的礦泉水遞過去,傅時年卻是連掃都沒掃一眼,淡淡開口:
「許粟,你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不喜歡你,也絕對不會和你結婚。」
「我不要你喜歡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在一起是兩個人才能立的行為,並不是你單方面說了算的。」傅時年緩緩抬頭看著:「你應該很清楚我把你留在邊的原因,是因為你能救,可是這三年來你做了什麼?還是老樣子,如今連我都要步的後塵了,你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喜歡我的?」
「我……」
「許粟。」傅時年打斷的話:「我現在是一無所有,只有這棟老宅了,但將你從老宅趕出去的能力還是有的,你要不要試一下?」
許粟知道自己在傅時年的面前得不到什麼好聽的話和肯定的答案,卻也沒想過他居然有了將自己從老宅里趕走的想法,不由的有些心寒,看著傅時年:
「你要趕我走?」
「我讓你在老宅里住著,是為了,可你卻把所有的心思都花費在了我的上,你還記得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去過研究所了嗎?你還記得老太太上次清醒是什麼時候了嗎?這些你在乎過嗎?你在乎的是什麼,本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傅時年說完這句話便從休息椅上起了邁步向門口走去,許粟靜靜的在原地站了兩秒,回頭喊他:
「在你的心裡,是不是只有一個人?」
傅時年停下腳步,有幾秒的靜默,片刻后他輕聲開口:
「從小把我養大,沒有就沒有現在的我,的命比我的命要重要的多,你可以不救我,但你不能把的命當兒戲,我不是不能接老太太離開我,我只是沒辦法接為我們這場博弈的犧牲品。」
許粟聞言抬眸看他,約約中似乎猜到了什麼,卻並不敢確定:
「你……我不太明白你說的是什麼。」
傅時年冷笑出聲:
「沒有人比你更明白了,不是嗎?老太太的里為什麼會有病毒,我的里為什麼也出現了病毒?你真當我會相信什麼傳和病變的說法嗎?」
「你從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很重要嗎?」傅時年轉看:「重要的是,你們什麼時候收手?你們想從我這裡得到的差不多已經全部得到了吧?一個傅氏讓你們折騰現在這個樣子,你們還想要什麼?我的命嗎?可以,我不會眨一下眼睛,但前提是讓老太太清醒過來。」
許粟搖搖頭:
「不是,不是,我從來沒想過要你死,我只是……」
只是奉命行事,這一點傅時年知道,可在他的眼裡卻依然不可原諒,傷害了老太太,讓他被迫走了蘇木,害得他三年來未曾見過那個孩子一面,他們加諸在自己上的這些,傅時年不可能忘得掉。
傅時年沒說話,許粟卻在掙扎,沒想到傅時年對於一切都是知道的,可他不聲,心甘願的任他們任意妄為了三年的時間,不是因為他不能阻止,只是因為老太太的命在他們的手中攥著,他無能為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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