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覃做的飯菜,完全沒有賣相,但味道卻還是很好的,蘇木吃了一口便給予了他很高的肯定,他聽著,開心的像一個孩子,好像那是他這輩子最有就的一件事。
準備落座的時候,門鈴被按響,衛覃走過去開門,看到了站在門口同樣拎著一袋食材的溫寒,不過看著衛覃穿著圍的模樣,溫寒便知道自己來晚了,淡淡笑了笑:
「我來蹭飯的。」
衛覃不是個小氣的人,更何況他自己的廚藝也很需要被認可,便讓開了門口的位置讓溫寒進來。
換了鞋,拎著食材走進餐廳,看到蘇木在吃飯,微微笑了笑:
「局裡有點事就來晚了,本來擔心你會著,卻不想是我想太多了。」
蘇木看到了他手中的食材,心翻湧著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時的,或許在昨天之前失去了很多很多,多到不能承,可是同時也收穫了很多,這些難能可貴的友誼和關係,是一輩子都不可多得的財富。
將食材分類放進冰箱,溫寒洗了手便在餐廳落座,衛覃興緻的介紹:
「這些都是我做的,蘇木說味道不錯,你也嘗嘗。」
溫寒禮貌道謝,吃了一口之後也給了肯定:「確實不錯。」
衛覃更開心了,得意洋洋的看著蘇木:
「我真是個天才,這才是我練了一天的手藝,你說我要是練了十天半個月的,那米其林餐廳的主廚是不是就應該全部要下崗了?我之前還一直擔心著衛家被我折騰倒閉了,現在看來完全想太多嘛,倒閉就倒閉啊,我做主廚也能養活自己啊。」
蘇木忍不住微笑:
「你對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清楚。」
「人貴有自知之明嘛。」
或許是衛覃被誇獎后很開心,以至於吃過飯之後他連收拾碗筷的工作都包攬了下來,不允許任何人手,溫寒和蘇木相視一眼,微微笑了笑,便由著他去,畢竟,孩子的興趣還是要積極培養的。
收拾完後衛覃就被一通電話回了公司,原本不是很放心蘇木,但看溫寒沒有即刻就走的意思便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他們好像在蘇木出事之後都不約而同的開始保持一種默契,都在儘可能的陪著蘇木,衛覃原本還對溫寒有些意見的,但此時此刻卻也覺得很好,至在自己忙的不開的時候能有一個人陪著說說話。
溫寒沒什麼可跟蘇木說的,他也不想安什麼,一是覺得蘇木不是一個遇事想不開的人,二他也確實不太會安人。
之所以坐在這裡,只是覺得即便什麼都能想的明白,卻在這個階段,還是暫時不要孤單一個人比較好。
此時兩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電視開到電影頻道在放著老電影,氣氛倒也不是很尷尬。
「你要不要去睡會兒?」溫寒看著蘇木:「孕婦都應該多休息。」
蘇木看了看時間,有些猶豫。
「你在等人?」
蘇木點點頭,在等張律師的電話,按照傅時年的子今天必定會讓自己簽署離婚協議書的,他沒有將事拖到明天的習慣,更何況離婚的決定已經做了,且沒有迴轉的餘地,那麼今天會接到張律師電話的機率會很高。
溫寒沒有追問在等什麼人,只是淡淡笑了笑:
「那我留在這裡應該不耽誤你吧?你會不會覺得尷尬?」
蘇木搖搖頭:
「不會,只是你應該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吧?我其實好的,你和衛覃沒必要每天過來,我又不是小孩子。」
「當年我救你的時候,你可不就是個小孩子嗎?」
那一年16歲,溫寒26歲。
與此同時,張律師正在病房裡將剛剛擬定好的離婚協議書遞到傅時年的面前,喬遇站在一側淡淡的掃了一眼,看到離婚協議書上就簡單的幾條,才佔有不到一頁紙的頁面,不由蹙眉:
「這協議怎麼回事?蘇木凈出戶?」
其實就短短的幾行字,傅時年很快就能看完,可他偏偏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了一遍又一遍,張律師不明所以,還以為是自己的協議哪裡出了問題,開口詢問的時候被喬遇用眼神制止。
幾分鐘后,傅時年將協議給張律師:
「沒問題。」
張律師略微忐忑的接過:
「那,我這就聯繫傅太太?」
「儘快吧,估計也在等著。」
「好。」張律師察覺到氣氛的不妥,只想快點離開:「那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傅時年輕聲應了一句,沒再說別的,知道張律師離開了病房,喬遇才微微嘆出一口氣:
「是蘇木不要?」
「嗯,什麼都不要,說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的聯繫,之前給的錢連帶著卡都給我退了回來,轉給的那些房產也沒有簽字。」
「看來,是真的對你死心了。」喬遇落座在一旁的椅子上,淡淡的看著傅時年:「別的人就怕你給的,可蘇木倒好,什麼都不要,這隻能說明是真的喜歡過,過你,可惜,沒有一個好的結局。」
傅時年看著窗外,許久沒有聲音,他何嘗不想和蘇木有一個好的結局,何嘗不想把許諾的那些事一一兌現,可這種敗給現實的無能為力,終究是讓他束手無策。
——
下午三點鐘,蘇木等到了一直等著的那個電話,和張律師約好了見面的地方便掛了電話,蘇木沒有立刻作,拿著手機,在手裡的攥著,維持著同一個姿勢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很久。
溫寒沒有出聲打擾,靜靜的陪著,只有電視里的老電影發出聲音,但想比誰也沒有看進去半分的容。
近十分鐘后,蘇木終於有了作,從位置上起,抱歉的看了一眼溫寒:
「我去換服。」
「好。」
的服都是之前放在江北這裡的,不多,但足夠穿,選了最為保暖的一套穿在上,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微微笑了笑:
「加油,蘇木。」
結束一段錯誤的旅程,你才會遇到最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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