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這幾天的心很忐忑,傅時年的不出現已經讓約約的預到發生了什麼,一開始喬遇還會來看自己,可是漸漸的,喬遇也不來了,所有人都在避開,宛若是一個瘟疫。
打電話給傅時年,卻沒有一次是通的,想要出去尋找答案,可又擔心肚子里的孩子有什麼意外。
終於在一周后,蘇木出的癥狀消失,醫生也告訴可以適當的下床活一下,但切記時間不要太長,也不要讓自己太過勞累,蘇木輕聲道謝,待醫生離開后小心翼翼的離開了病房。
喬遇說過老太太的這個況暫時不能出院,那麼整個醫院也只能是在頂樓傅家專屬的病房裡住著,乘坐電梯去了頂樓,黑人守在電梯兩邊,看到出現,卻並沒有攔著。
蘇木不知道住在哪一間,問道:
「在哪個病房?」
站在右側的黑人指向其中的一間:「老夫人被安排在那了最裡面的病房。」
蘇木輕聲道謝,向那間病房走去。
這一段距離蘇木小心翼翼的走著,心卻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這般淡定,甚至沒有想好該以怎樣的姿態去面對傅時年,這些日子確實讓自己冷靜,放空,站在他的角度去想問題,可是理解卻抵消不了失落。
的心裡終究還是有了些許的芥,誰都不願承認自己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可是,現在有了孩子,就算是為了孩子,有些緒也都該放下了,甚至要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意外的,傅時年並沒有在病房裡守著,只有兩個護工,因為沒有見過自己,兩個護工都是稍顯防備的姿態,蘇木自我介紹了一下,兩人才稍稍放鬆下來,禮貌的喚了一聲『傅太太』。
蘇木淡淡應了,邁步走過去在老太太的病床邊站立,垂眸看著這個和藹可親的老人昏迷不醒,輕輕的握住了的手,喚了一聲,多想老太太能像之前那樣因為自己的聲音而緩緩睜開眼睛,然後笑看自己,說一聲『蘇蘇』。
但現實是殘酷的。
老太太沒能像希的那樣醒過來。
靜靜的陪了一會兒,蘇木從座位上起了,問一旁站立的護工:
「傅先生呢?」
兩個護工相視一眼,開口道:
「今天還沒來。」
蘇木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邁步準備離開,只是在走出去關門轉的那一剎那,原本還只是出現在腦海中的人就這麼猝不及防的出現在面前,讓蘇木有種恍如夢境的錯覺。
看著他,表淺淡:
「你來了?」
傅時年垂眸看,眼神里不帶半分緒,但語氣中的不滿卻是顯而易見,他說:
「你來做什麼?」
猶不可信他說了什麼,蘇木的目沾染了些許的不解,心口的某也開始微微泛著酸疼,如果沒有看錯,傅時年此時看著自己的目,不是憐惜,不是抱歉,更不是愧疚,而是厭惡。
只是,為什麼?
自己做錯了什麼?才是委屈的那一個,不是嗎?
蘇木的目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我來看。」
「這裡不需要你,你走吧。」
說完這一句傅時年便邁步從蘇木的邊走過,完全沒有一留可言,宛若本就是多餘的。
這一切猶如閃電般的變化讓蘇木措手不及,明明意外發生之前他還對自己承諾,明明那個時候的他們還是好好的,明明他給了自己一個好的未來,說要和自己一輩子,那些都不是夢,可是怎麼才轉眼之間,一切都變了?
想問一句為什麼,但開口卻有些不控,說:
「我懷孕了,你知道嗎?」
蘇木的這句話功停了傅時年的步伐,他和蘇木背對背的停在原地,畫面宛若靜止了一般,後來蘇木緩緩的轉了,走到他的面前,抬頭看著他的目,看到了那裡並沒有任何的意外。
對於自己懷孕這件事,他是知道的。
蘇木想要開口,但到了邊的話還為來得及發出聲,傅時年就已經截了的話,如果不是這個走廊里現在只有自己和他兩個人,蘇木都不敢相信他這句話是在跟自己說的,他看著自己輕輕冷笑:
「懷孕?蘇木,你覺得我的臉丟的還不夠嗎?一定要由你站在我面前來告訴我這個消息,看到我的狼狽才覺得過癮嗎?」
「你在說什麼?」
「不懂?」傅時年輕哼:「你懷孕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我和你最後一次的時間是在12月下旬,期間我未曾過你,你覺得這個只有一個月生命的孩子是我的?」
蘇木懂了,荒謬至極,卻可笑到讓人不得不笑出聲來,確實笑了,從一開始的輕笑,到後來抑制不住的大笑,以及最後都笑出了眼淚,看著傅時年,像看一個陌生人:
「誰告訴你我懷孕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你在懷疑什麼?懷疑我背著你人?我和別的男人有關係?是嗎?」
傅時年暗暗咬牙: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當然清楚。」蘇木突然變了臉,斂了所有的笑意:「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我由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人,我……」
說到這裡的蘇木突然明白了什麼,看著他,角輕勾:
「你想說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溫寒的?」
懷孕一個月的時間,在一月份和溫寒確實有過之親,那些照片傅時年也是看見了的,可是兩人有沒有發生關係,沒有人比蘇木更清楚,原本以為傅時年也是相信的,如果不相信,他之前不會挽留自己,也不會因為挽留自己做了那麼那麼多。
從來沒有想過,其實傅時年是並不相信的,由始至終都在抱著懷疑的態度。
「是不是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再相信我和溫寒之間沒什麼。」
傅時年冷笑出聲:
「我做過最愚蠢的事,就是當初相信了你的『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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