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時年的冒沒有任何好轉,咳嗽持續的後果就是他整個的嗓子都開始變得沙啞,為了不傳染給老太太,他連樓都沒有下來,吃飯的時候蘇木看著旁邊空的位置莫名的有些失神。
老太太讓傅時月去給傅時年上樓送餐,被傅時月一口回絕:
「,我再過幾天就要回學校了,我如果被傳染,你放心我一個人出國嗎?」
王姨聞言笑了笑:
「還是我去吧。」
傅時月看了一眼對面的蘇木,眼珠轉了轉,開口道:
「王姨,你昨天不是跟我說你上的風犯了?這上樓下樓的你可得小心點兒,別摔著。」
「行,我注意點兒。」
蘇木在心裡嘆息一聲,從座位上起了:
「王姨,我去吧。」
「那怎麼行,你快坐著吃。」
蘇木淡淡一笑:
「我來吧。」
他們幾個配合的這麼默契,如果再不起配合,怕是會辜負了他們這番演技,端著餐盤上樓之前蘇木又問王姨拿了幾粒葯,傅時月看著蘇木的影消失在樓梯上時,才笑了:
「這葯拿了也是白拿,我哥不會吃的。」
原本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誰料自己的話剛剛說完,老太太便悠悠開口:
「吃了也好不了,你王姨給他拿的可是普通的維生素片,不是什麼冒藥。」
傅時月目瞪口呆: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這祖孫倆為了挽回孫媳婦的心,可謂是什麼招數都用上了。
樓上客房,蘇木進去的時候總覺得比外面有些冷,但是窗戶各都是關上的,也便沒有過多在意,走過去把餐盤放在桌子上,這才看向躺在床上睡著的傅時年,猶豫要不要醒他的時候,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蘇木的時候有幾秒的詫異:
「你怎麼上來了?」
干啞的嗓音聽著都替他難,蘇木指了指旁邊的餐盤:
「該吃飯了。」
傅時年起了,坐靠在床頭:「放這裡吧,你快出去吧,被傳染就不好了。」
這句話說完,蘇木就用一種極其無奈的方式看著傅時年,如果他真的怕自己被傳染的話,昨天晚上本就不會親吻自己,如今這般,任蘇木怎麼看,都有一種黃鼠狼給拜年的覺。
但他都這麼說了,蘇木也沒興趣繼續待下去:
「嗯,我走了,葯在餐盤上,你吃完飯記得吃。」
「好。」
蘇木轉離開,走出房間之前特意停下腳步看了一眼門口溫控,和外面所調的溫度並沒有什麼區別,但總覺得有些冷。
傅時年吃了一天的葯,晚上的時候不但沒有任何減輕的癥狀,反而還發起了高燒,卻還執意不肯醫生,蘇木見他難的很,還是給喬遇打了電話,喬遇倒是半點沒同他:
「蘇木,你管他幹嘛?自生自滅去唄。」
蘇木:「……」
也想不管,可面對一家人全部給你演戲看的覺,實在做不到視而不見啊。
喬遇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在客廳和老太太打了招呼之後就直接去了傅時年的房間,原本以為蘇木會在,卻不想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喬遇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不對,似笑非笑的看著傅時年:
「你做什麼了?」
傅時年看一眼他的背後,確定後沒人,緩緩開口:
「關了地熱而已。」
「不止吧?是不是也開窗了?」
傅時年咳嗽一聲,並沒有說話,喬遇很是服氣的看著他:「你這苦計的目的是什麼?是想從客房搬回主臥,還是說想讓蘇木變得和從前一樣。」
「回主臥。」
「你倒承認的乾脆。」
「所以,裝模作樣一下就可以了,不要真的給我開藥。」
「我不想讓蘇木質疑我的醫。」
傅時年不以為意:
「冒而已,吃藥7天好,不吃藥一個禮拜好,沒有區別。」
「你說說你。」喬遇一副恨得牙的模式:「你現在的一切是不是都在自作自,人家好心好意對你的時候,你不當一回事,現在人家決定要和你離婚了,你才想起來這個人曾經有多好,犯賤。」
喬遇說的都是真的,傅時年也沒反駁什麼,只是淡淡一句:
「我對表白了。」
這個結果是喬遇沒想到的,甚至對他說的這句話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你?表白?」
「你這是什麼口氣?覺得我不會?」
「沒覺得你和表白這種事能沾上邊兒,你是誰啊,傅時年,天之驕子,什麼事都運籌帷幄,高高在上,居然有一天也會屈尊降貴的做這種事?」
傅時年輕笑一聲:
「我或許在很多人的眼裡算一個功的典範,但功不是偶然也不是天生,如果我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會去爭取的話,或許我本就不可能做到現在這個位置。」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
「是。」傅時年承認的毫無力:「我明白了,蘇木就是我的想要。」
聞言,喬遇笑了:
「明白的還不算太晚,至不是在離婚之後,不過我好奇的是,蘇木對於你的表白有什麼反應?接?」
「說要考慮一下。」
「理智的決定。」喬遇笑看著他:「總不能因為你的幾句話就重新接你,畢竟前科太多,總要一個考驗期,否則蘇木也未免太傻了。」
蘇木沒有及時過來,是因為剛才在翻看媽媽的時候意外的從母親之前外套的口袋裡發現了一張銀行卡。
這件外套是當初煤氣自殺之後進醫院穿的那件,後來搬去療養院便一直放在了療養院。
這張銀行卡讓意外,畢竟媽媽生病之後整理了母親所有的財產,因為之前要替父親還債,所以並沒有剩下多,不記得母親還有自己不知道的銀行卡,但這張卡片確實是在母親外套里發現的。
卡號有些陌生,不是以前所知道的,但母親的銀行卡碼從來都是一個,因為尚未去派出所辦理銷戶手續,蘇木輕而易舉的就登錄了手機銀行,卻意外的發現裡面竟有2000萬元的存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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