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未必看不出傅時月是在想撮合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些話或許也言過其實了,但傅時年一個人在那邊危險卻也是真的,回頭看了一眼,終是妥協在自己的心中,將手中的窗花到傅時月的手中:
「這邊你來吧。」
傅時月應的興高采烈,就差手舞足蹈了:「放心吧,我保證完任務。」
蘇木看著這般的傅時月,頗為無奈,卻也沒辦法坐視不理,徑自想傅時年走過去,在他的旁邊站立,猶豫幾秒手,出手輕輕扶住了他的部。
傅時年停了手中的作,垂眸看:
「擔心我?」
蘇木並不看他:「今天過年,我不想因為你傷而破壞了氣氛。」
傅時年微微一笑,沒再說話,繼續作,蘇木也小心翼翼的攙扶著他,從落地窗的最左邊,一直掛到了最右邊,最後的時候,掛鉤有些鬆,傅時年沒注意被閃了一下,蘇木也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抱住了傅時年的。
傅時年保持平穩后,蘇木的手還未鬆開,似乎只要鬆開了,他就會依舊摔倒一樣,傅時年垂眸看著站在地面上的人,眼眸中有濃的化不開的,上說著殘忍的話,作出的行為卻欺騙不了任何人。
雖然很喜歡這樣的氛圍,卻也不能就這麼一直下去,不然等傅時月和開口,又該害了,微微一笑:
「你要抱我抱到什麼時候?」
蘇木聞言意識到什麼,微微鬆開了他,見他在椅子上站的穩穩的,而自己的作卻有些大驚小怪了,後退一步,確認他沒事,有轉頭就走的意思,卻被傅時年出聲停:
「我這最後一個還沒有掛上去,你不擔心我再次摔倒?」
蘇木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一個地方摔倒兩次,傅先生會允許自己犯這樣的錯誤?」
「很多事並不是自己不想發生就一定不會發生的。」傅時年看著:「小時候掛彩燈的時候,我也覺得自己完全沒問題,卻不想還是以摔下梯子為結局。」
傅時年的這句話說出口,蘇木的腳步就真的邁不了,並非不能邁步離開,但萬一真的發生什麼意外,那老太太該有多擔心?讓自己這麼想著的時候,蘇木轉回來似乎也不是一件特別難的事了。
重新站在傅時年的面前,出聲提醒他:
「你快點。」
傅時年挑挑眉:「鑒於剛才的意外,我覺得你還是先抱住我比較好。」
蘇木抬眸瞪他:
「我自己有分辨的能力,看到你快摔下來的時候我會幫你穩住形的。」
「男型相差那麼大,你確定能在我摔倒之前功攙扶住我,而不是被我砸傷,一起摔倒?」
蘇木看著他幾秒沒有開口說話,但最後終究還是妥協,上前一步,學著剛才的樣子,抱了他的雙,那一刻聽到了頭頂上傅時年微微的笑聲,這讓覺得有一種被耍的覺:
「你到底要不要掛?」
「當然要掛,只是你的手可不可以拿下去一點?」傅時年彎下腰俯在蘇木的耳邊,小聲道:「再繼續下去,我都要有反應了。」
蘇木聞言條件反的想要放手,卻不想傅時年在這個時候踮起腳尖,順便一句:「扶好了,我要掛了。」
他把時間把控的剛剛好,以至於蘇木本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放手,只是把手稍稍往下移了移,其實剛才的位置也並不曖昧,只不過在他部稍下的位置,可被他這麼一說,蘇木便覺得連自己此時的姿勢都曖昧不清了。
好不容易等他掛完了,蘇木轉就走,傅時年卻從椅子上跳下來眼疾手快的拉住了的手臂:
「掛都掛好了,不看看果如何?」
蘇木彆扭著:「不想看。」
「我想看。」他將拉回自己的邊站好:「陪我一起。」
蘇木開口想要拒絕的時候,他已經按下了開關,下一秒,落地窗上沿的星星彩燈便開始閃爍了起來,雖說外面的天還很亮,雖說比不了夜空中的星星,但看在蘇木的眼中卻還是很漂亮的。
像極了小時候在家裡吵著嚷著讓父親掛彩燈的畫面,天沒黑就迫不及待的上了電源,可以坐在彩燈下看很久很久,彷彿那代表了整個的星空。
傅時年的注意力並沒有在那些看起來很稚的彩燈上,他的視線由始至終都落在蘇木微微揚起的角上,他看的出來,很喜歡。
「你要是喜歡,這彩燈今年就不摘下來了。」
蘇木的笑意就是在這句話之後開始淡了下來,靜默了幾秒后微微收回視線,淡淡的回應傅時年的話:
「不必,我沒什麼機會看到了。」
傅時年還想說什麼,蘇木卻已經轉走向了老太太。
掛了彩燈,了窗花,老宅門口也掛上了大紅的燈籠,就連安樂都被傅時月穿上了大紅的寵服,在客廳里來回跑著,年味兒越來越濃,傅時月上樓換了一紅的服下來后,像個孩子一樣的讓大家誇好看。
蘇木拿著相機拍了一圈的『年味兒』,此時傅時月立在面前,轉了一圈,擺在空中漾著好看的弧度,一臉期待的看著蘇木:
「嫂子,好看嗎?」
「嗯,好看。」
這一句稱讚,蘇木是真心的,屬於傅時月這個年紀的快樂比小孩子難一些,卻比蘇木他們要簡單許多。
「我也給你買了一套。」傅時月說著便把沙發上剛剛拎下來的手提袋遞到蘇木的面前:「你也換上,然後我們一起去放鞭炮。」
蘇木看著眼前的手提袋,有瞬間的猶豫,正準備手去接,傅時年卻先一步接了過來:
「服有什麼好穿一模一樣的,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還是小孩子,過年還要穿新?」
傅時月還未來得及反駁什麼,傅時年就已經看向蘇木截了的話:
「你去廚房看看,王姨還有多久時間好。」
蘇木淺笑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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