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婉兩年前懷孕生子的新聞剛發出去沒多久,紀南風的電話就打到了傅時年這裏,傅時年淡淡的瞥了一眼,直接按下了靜音,不用想都知道他會說些什麼,他沒什麼心去聽,更沒有力去解釋。
但沒想到的是,下班時間,紀南風和喬遇兩人會直接殺到辦公室里來堵人,看著面前這兩個明顯八卦大於關心的面孔,傅時年必須花費很大的意志力才沒有打電話讓保安上來將這兩個人轟出去。
最後三人決定一起去吃飯,順便聽一聽這驚天的八卦。
私人小廚里,紀南風急切的連菜都不點了,直接讓經理看著上,傅時年瞧著他這副猴急的模樣就忍不住的嘲諷:
「你對我的事這麼上心做什麼?」
紀南風不滿的『嘖』了一聲:
「你是我好兄弟啊,從小玩到大的分在那裏呢,我能不上心嗎?」
傅時年哼哼兩聲,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說實話。」
紀南風笑:「就是想知道你是怎麼被秦念婉戴上綠帽子的?這麼個天大的笑話我要是不知道,會抱憾終的。」
喬遇笑的毫不掩飾:
「能不能收斂點?」
「收斂點時年就看不出來了嗎?」紀南風看著喬遇:「你也別裝好人了,我就不信你對此不好奇,沒有抱著看熱鬧的態度想知道事的始末?」
喬遇不說話了,目放在了傅時年的臉上,明顯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傅時年在心裏腹誹:他究竟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老天要給自己安排這兩個朋友?還居然是從小到大,自己的任何一件事都沒有錯過。
知道終究是躲不過去他們的好奇,傅時年便直接說了,紀南風聽完倒是愣了幾秒,不太相信的看著他:
「你是說,秦念婉出軌的事,蘇木從兩年前就知道?」
「是。」傅時年承認的乾脆:「只是一直沒說罷了。」
「為什麼?」
喬遇看一眼傅時年,直言說出自己的:
「能為什麼,顧慮時年的自尊唄,尤其是他這麼在乎婚姻忠誠的人,要是知道,怕是會難過痛苦很長時間吧?」
紀南風聞言點點頭,稱讚了一句蘇木:
「還真是為你考慮。」
傅時年聞聲沒有說什麼,但顯然並不反對紀南風這樣的形容,喬遇見此不由淡淡笑了笑:
「所以,你準備什麼時候跟蘇木和好?」
「你能邁過心裏的那道坎?」紀南風看著傅時年:「雖說蘇木和溫寒之間沒有發生什麼,但終究也是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紀南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喬遇踹了一腳:
「你怎麼就說一些沒用的?」
「我不說事實就不存在了嗎?你敢說時年的心裏沒想這些?他要是真的不在乎,我們不管怎麼說他都不會改變對蘇木的態度,可你覺得他現在這是不在乎嗎?明明心裏是關心蘇木的,一直派人跟著保護著,可偏偏就是自己不出現,他這不就是明顯告訴所有人,自己很介意蘇木和溫寒的那些照片嘛。」
喬遇輕哼兩聲:
「就算是事實,你也用不著說出來,時年心裏比你明白的多。」
紀南風撇撇,不再說什麼,倒是喬遇想到了什麼,開口道:
「醫院裏最近有兩個去國外進修的名額。」
紀南風看他:「你要去?」
「我需要?」喬遇看著他,意味深長的目已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紀南風見此微愣了一下:「江北要去?」
話題引到了江北和紀南風的上,但傅時年也沒多興趣,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
「今天我去院長辦公室,江北在那裏,已經把資料都上去了,應該不會有假。」喬遇淡淡的:「這次進修的時間是一年,你準備怎麼做?」
從上次紀南風和江北吵完架之後,兩人還沒有見過面,紀南風的意思是先晾一晾江北,不能像之前那麼慣著,可沒想到晾到最後竟然等來的是這個局面,和他想像中的相差太多。
「怎麼突然有了這個決定?」
「應該是為了容深。」
喬遇的這話引得紀南風蹙眉,就連傅時年都有了興趣的看過來:
「容深最近每天都會去醫院找江北,我就見過兩次,他似乎在追江北。」
「靠。」紀南風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是誰前幾天一聽到江北兩個字就轉移話題,直接轉走人的?我倒是想告訴你,你也得聽啊。」喬遇看著紀南風,冷笑兩聲:「再說了,我就算退出不追江北了,但我們之間敵的份總沒變吧?你哪裏來的自信覺得我會把江北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訴你?我閑的?」
紀南風:「……」
傅時年點點頭:「喬遇說的沒錯。」
紀南風:「……」
喬遇懶得和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看向傅時年:
「當初秦念婉瞞了你這麼重要的事,雖然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但我覺得你不會善罷甘休吧?想好怎麼做了嗎?」
「嗯。」傅時年淡淡的:「已經讓宋毅準備把送到R國了。」
「R國?」喬遇和紀南風異口同聲,看來都對傅時年的這個決定表示很意外,傅時年倒是始終都是氣定神閑的模樣,微微一笑:「怎麼?不行?在H國的那些潛規則和在R過當優沒什麼區別,不過是一個在明,一個在暗,既然想做這樣的事,我就當推一把,名正言順起來。」
「不錯的方法,對於一個人來說,這算是最大的打擊了吧?」
紀南風卻並不認可,輕哼一聲:
「對於別的人來說或許是,但我覺得站在秦念婉的角度來說,是也說不準,經歷那麼多男人還會在乎這個?R國的那些男優各個懷絕技,說不定會不想回來。」
喬遇:「……」
傅時年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他垂眸看了一眼,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邊傳來宋毅的聲音:
「傅先生,秦念婉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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