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縱然再不堪,卻也是私下裡進行的,可傅時年的這番舉,無疑是讓自己把全部的私都暴在眾人面前,不能做,也不可能去做。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做?」傅時年停下腳步回頭看:「對你,我只有想不想,沒有能不能,你的驕傲,自尊和面子都是自己葬送的,我留你一條命,完全是基於對國家法律的尊重,與別無關,更與你無關。」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秦念婉歇斯底里的聲音自背後響起:
「那從前呢,在我沒有經歷過這些骯髒的事,只和你在一起時候的從前呢,你一點都不在乎了嗎?」
從前?傅時年冷笑出聲:
「秦念婉,你要相信,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污點,如果可能,我寧願自己從來都沒有認識過你。」
關上門,也將秦念婉的喊聲一同關在了耳後,傅時年邁步離開,一直站在走廊里靜候的宋毅也邁步跟上:
「R國那邊已經安排好了,隨時可以過去。」
「儘快。」
「是。」
江北電話打進來的時候,蘇木正準備去醫院找,得知今晚不用夜班,蘇木便直接約了出來吃飯,順便上了衛覃。
蘇木到達約定地方的時候江北還沒有到,拒絕服務員先讓去包間的好意,就坐在吧臺附近的位置上等江北,雖說已經過了飯點的時間,可燒烤這種食是一個連半夜都合適的食,陸陸續續又來了幾桌客人後,江北才姍姍來遲,屋的溫度讓肩膀的落雪瞬間融化,蘇木從座位上起,和一起去了包間。
落座在蘇木的對面,江北率先掃視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為什麼不去老地方?」
蘇木淡淡一笑:
「想喝酒。」
江北的視線釘在蘇木的臉上:「你怎麼了?」
蘇木原本也沒想瞞著江北,直言道:「我剛從葡城回來。」
「葡城?」江北蹙眉,瞬間明白了什麼:「你去找陳慧芳了?」
蘇木點點頭,把自己這兩天的事都告訴了江北,包括自己剛從秦念婉那裡過來的事,江北沒等蘇木說完就怒了,直接從椅子上起了:
「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蘇木拉過的手想讓坐下,卻被江北甩開:
「你別我,我現在冷靜不下來,我怎麼就沒發現你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呢?去葡城找陳慧芳的事我就不說什麼了,畢竟那個婆娘眼睛里就知道錢,不會做出什麼謀財害命的事,但你竟然一個人去找秦念婉?你就不怕把你整死啊?」
「不怕。」蘇木看著江北:「我已經沒什麼好讓傷害的了。」
看著這樣的蘇木,江北沒由來的心疼,重新落座在蘇木的邊,堅定道:
「這事兒不能這麼算了,我咽不下去這口氣,你別勸我啊,我這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我哥。」
蘇木淺笑:
「我也沒打算勸你什麼,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江北便點點頭,當即就開始想怎麼去整秦念婉了,蘇木打斷的思緒:
「這事不急,你慢慢想,我還沒問你今天上午給我發的微信是什麼意思呢?」
江北聞言微愣了一下,隨即換上了一副愁容:
「你說對了。」
「哪句話對了?」
「容深。」
蘇木蹙眉:「他後來又找你了?」
「不是又找,是天天找,你說一個黑社會老大怎麼就那麼閑呢?不是出現在我上班的路上就是出現在下班的時間,簡直比紀南風還要煩人。」
「可容深不是紀南風,沒有那麼好對付,你想怎麼樣?」
江北靜默幾秒:
「我想出國。」
雖然看起來什麼事都不在乎,但江北卻在這件事上看的很清楚,不是容深的對手,他也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他對自己的每一個眼神和作都像是在看一隻勢在必得的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但,容深的世界,是江北不想走進去的。
「出國?」
「嗯,院里現在有去國外進修的名額,為期一年,我打算去。」
「什麼時候?」
「年前吧,快了。」
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突然到蘇木一時之間都有些無法接,但同時又很清楚,這對於江北來說是一個正確的選擇,或許在他離開的一年後,容深已經忘記這個人了也說不定。
雖然蘇木覺得這樣的可能並不大。
「你決定就好。」蘇木握住江北的手:「我支持你。」
「我當然知道你會支持我,可我若走了,你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了,現在又和傅時年的關係鬧這樣,你有沒有想過以後?」
蘇木點點頭:
「想過……我已經做好了離婚的打算。」
江北啞然,看著蘇木很想說點什麼,可看到蘇木臉上的淡然,便明白,這已經是蘇木深思慮過的結果,的安也必然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輕嘆一聲:
「沒想到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原本就是錯的。」蘇木淡淡的。
「什麼是錯的?」衛覃開門進來,聽到蘇木的這一句話就忍不住的出聲了:「你做了什麼錯事?需不需要我幫忙?」
衛覃的出現讓蘇木的視線落在了他的上,似笑非笑的神讓衛覃有一種骨悚然的覺,拉開椅子的作都緩了下來:
「我怎麼覺得我好像不該出現?」
江北倒沒注意蘇木的神,只是看著衛覃:「這兩天你都跑哪兒去了,怎麼連電話都打不通?」
「別提了。」衛覃避開蘇木的視線落座:「之前打的那場架,警方去我家裡做筆錄的時候,剛好遇到我爸了,直接關了我閉。」
江北嗤笑出聲:
「不是,你都多大了?怎麼還跟管教小孩子一樣的關你閉。」
「是不是?」衛覃似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開口道「我也是這麼跟我爸抗議的,可他直接一句『你不管多大也都是老子的兒子』就把我擋了回來,我這還是等他回了國才得以出來的。」
話落的時候,衛覃的視線不經意的落在蘇木的臉上,發覺還是那副表,不要疑出聲:
「姑,我這是哪裡又惹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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