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會兒后溫遠又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其實蘇木有些擔心他現在睡的太多晚上該怎麼辦,但看他實在困的厲害,也不好讓他堅持,便在旁邊守了他一會兒,見他睡的安穩便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準備離開。
樓下很安靜,應該在忙著的李媽也沒了人影,蘇木猶豫著要不要去找一下的時候,陳慧芳從廚房裏走出來,看著蘇木微微笑了:
「喲,蘇老師也在呢。」
蘇木淡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李媽呢?」
「家裏缺點東西,出去買了。」
蘇木原本想要離開的心就這麼被迫停了下來,把病著的溫遠單獨留給陳慧芳,實在不能放心。
落座在客廳的沙發上準備等李媽回來的時候,陳慧芳走過來在蘇木的面前放了一杯水,笑盈盈的:「蘇老師這麼大冷天還過來探遠,辛苦了,喝杯水。」
蘇木的目在水杯上停留幾秒,微微一笑:
「謝謝,我不。」
陳慧芳的表有瞬間的僵,但隨即恢復如常,快到讓人覺得是一場幻覺。
今天的陳慧芳很熱,熱的讓蘇木覺得好似換了一個人,不相信一個人能在短短兩天就對一個看不好的人突然發出如此明顯的熱,蘇木並不覺得自己上有什麼值得陳慧芳這般殷勤的地方,但事出反常必有妖,蘇木雖然不清楚的目的,卻還是有了警惕。
如果蘇木猜測的沒有錯,面前的這杯水應該是有問題的。
十幾分鐘后,樓上似乎傳來聲響,蘇木擔心是溫遠醒來有事,便起上樓,但事實證明只是多心了,溫遠一直安穩的睡著並沒有醒來的痕跡,小心翼翼的帶上門出來的時候,蘇木並未看後,等反應過來後有另一個腳步聲的時候已經晚了。
重擊從後襲來,甚至沒有來得及看清來人,就失去了意識。
溫寒回來的時候李媽正把飯菜端上桌,看到他回來,笑盈盈的打了招呼:
「回來了?準備洗手吃飯吧。」
溫寒了外套掛在架上,進客廳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陳慧芳,他沒有什麼特別意外的表,徑自看向李媽:
「遠呢?還在睡嗎?」
李媽點點頭:
「也不知道怎麼了,這麼能睡,之前生病也沒像現在這樣,不過剛才蘇老師來的時候他倒是醒來說了好一會兒話。」
溫寒走向衛生間的腳步微微頓下,回頭看著李媽:
「蘇木來過?」
「嗯,待了一會兒,見遠睡下就走了。」李媽沒注意到溫寒臉上的表,笑了笑:「蘇老師對小爺是真的好,也難怪小爺會這麼喜歡。」
溫寒靜默幾秒后才輕輕應了一聲,重新邁步去了洗手間。
飯桌上,陳慧芳舊事重提:
「溫寒,我之前說的話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嗎?我在家你不放心,覺得我會害了孩子,還耽誤了你的工作,你就直接給我錢,我一走了之不行嗎?你要是信不過我,我給你立字據,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來擾你和遠。」
聽起來不錯,倒是個一勞永逸的方法,如果這是溫寒第一次從陳慧芳裏聽到這些話的時候他說不定真的會相信,也會如此做,但這已經不知道是他聽過的多次了。
而他,也不再相信。
即便有字據,即便的再三保證,可只要把卓青的名字搬出來,溫寒就沒有辦法真的對不聞不問,畢竟是卓青的親生母親,畢竟生養過卓青,而他又在卓青死前答應過。
「只要你正常生活,遠離賭博,我覺得你並不需要那麼多錢。」溫寒抬眸看:「這些年我前前後後加起來給你的錢也差不多夠這個數字了吧?可你才用了多久?我不是提款你,我答應卓青要好好照顧你,但我並不覺得無休止的給你錢就是在照顧你。」
陳慧芳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這些日子我也想過了,以後你要是想從我這裏拿到贍養費就必須戒掉賭博,而且還要有正經的工作,我知道對於你這個年齡來說工作不容易,但是除了這個辦法我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了,我已經給你找到了工作,去敬老院和福利院當義工,每個月你拿著他們給你開的全勤證明來跟我換取贍養費,否則,你就生活自理,我不會再給你一分。」
溫寒看著陳慧芳越來越臭的臉,淡然的笑了笑:
「還有,以後我不在家,軍區大院的門你再也進不來,你對遠沒有半點親人該有的樣子,那麼他的生活也不需要你,即便你是他的外婆。」
「你……」陳慧芳一下子從座位上站起來,將碗筷都摔到地上,李媽聞聲趕過來,看到溫寒氣定神閑的坐在那裏,似乎什麼事都沒有,又覺得不是什麼大事。
「溫寒,你這麼做對得起卓青嗎?卓青為了給你生孩子連命都沒有了,你現在連我都要趕出去,你就不怕晚上做夢的時候卓青來找你嗎?」
溫寒輕勾角:
「不瞞你說,卓青離開后一直未曾夢,不知道是不是當初想嫁的人本不是我,所以死後也不想再跟我有任何的瓜葛。」
陳慧芳的臉變得震驚,想要說什麼,卻終究發不出任何聲音,溫寒靜靜的看幾秒,繼而開始慢條斯理的吃飯,陳慧芳看他吃了不,懸著的一顆心才緩緩放了下來。
飯後溫寒照例讓警衛兵送陳慧芳離開,他自己也上了樓,去溫遠的房間看過他之後,察覺到他的溫已經下降了不,睡的也很安穩,雖說沒有吃什麼東西,但好在樓下隨時準備著,他醒了便可以即刻吃到。
溫寒去了健房做了一小時的運后回房間沖澡,後來躺在床上看書的時候困意開始漸漸瀰漫,看了一眼時間,距離自己平時睡覺的時間早了一個小時,溫寒也並沒有在意,下床去看了一眼溫遠后回到房間開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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