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一時間都放在了傅時年的臉上。
其實就算是蘇木下手重,可經過了兩個小時的冰敷,痕跡早就淡化許多,如果不是仔細看本就瞧不出什麼,可傅時月卻準的發現了,蘇木沒覺得心虛,可當著老太太的面,多有些不自在。
想著要不要承認的時候,傅時年卻看著傅時月輕聲開口:
「我臉怎麼了?」
傅時月以為他會解釋,卻不想開口卻是反問,這倒是讓愣了一下,在還沒開口說什麼的時候,傅時年又看向了,問道:
「老太太,我臉上有什麼不同嗎?」
老太太搖搖頭:
「我瞧著正常,不過可能是屋裡暖氣打的太熱了,臉有些微微紅。」
傅時年又看向蘇木:
「你呢?你也覺得我臉怎麼了嗎?」
蘇木看著他,覺得這人簡直可惡,沒有人比更清楚這『微微紅』是怎麼來了,可是卻故意拿這個話題來問,蘇木淡定自若的搖頭:
「沒有。」
傅時年輕輕一笑,下外套:
「老太太說的對,我是覺得有些熱。」
飯後老太太和傅時年一起說了會兒話就去休息了,蘇木原本靜靜的在一旁陪著,現在見老太太也去休息了,便想著找個借口離開,卻不料傅時年一個電話直接打了近一個小時,連一句話都沒說上。
倒是傅時月見似是要走的模樣,主落座在的面前:
「嫂子有事要離開?我看我哥的電話會議應該一時半會兒的不能結束,不然你先走,我等會兒幫你轉告一下。」
蘇木瞧著傅時月,沒有開口。
傅時月淺淺一笑:
「嫂子是不相信我。」
「我應該相信你?時間還沒有過去多久呢,你就忘記當初自己所做的那些事了?」蘇木輕笑:「你忘了沒關係,我都替你記著呢。」
「嫂子想幹嘛?就算是我當初一時想不開得罪了你,可說到底你也沒在衛那裡吃了虧,不是嗎?我們又是一家人,即便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你也應該寬容大度一些。」
蘇木突然就對這樣的傅時月有些興趣了,真不知道在英國的這幾個月究竟經歷了什麼,竟能有這麼大的改變,說的話也不再像之前那般的直爽無腦,總覺得暗藏著另一層意思。
「我已經對你有過一次寬容了,還記得嗎?」蘇木看著:「碧水雲天外面的小樹林,你讓人對我做的那些事。」
「時間太久,有些不記得了。」
蘇木輕勾一下角,沒有再說什麼,今天太累,不想和傅時月在這裡繼續猜來猜去,白白浪費了自己的心,但也確實沒有想要繼續等下去,拿出手機給衛覃發了一條簡訊讓他來接自己。
衛覃好似一直都在等的信息,幾乎是秒回:「馬上到。」
可計劃終究是趕不上變化的,幾分鐘后蘇木從座位上起,還未邁開腳步就看到王姨從的房間匆匆忙忙的走出來,一臉的驚慌:
「太太,老太太又開始發燒了。」
蘇木一驚,快步走過去,就連在窗邊打電話的傅時年也急的停了自己的電話,邁步走過去的時候已經撥通了喬遇的電話,讓他趕快過來。
老太太臉很紅,額頭的溫度也很高,蘇木守在一側,心下的不行,聽到後的腳步聲,回過頭問道:
「通知醫生了嗎?」
傅時年點點頭:
「喬遇在趕來的路上。」
蘇木應了一聲,回過頭看,卻還是一臉的擔憂。
喬遇來的很快,卻在初步看了一下老太太之後有片刻的愣神,看著傅時年的目也有點意味深長,蘇木的心一下子就被提了起來:
「你這表是什麼意思,怎麼了?」
喬遇抿了抿,幾秒后才開口,話卻是對著蘇木說的:
「蘇木,你先出去給老太太打水,還有拿酒過來,現在老太太睡著,還是先理降溫的好。」
蘇木看的出來喬遇是有話要和傅時年單獨說,雖然也很擔心,但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堅持什麼,只能應了一聲,先退了出去。
屋只剩下傅時年和喬遇,還有躺著的老太太時,喬遇才輕笑出聲:
「誰的主意?」
傅時年微微蹙眉,還未開口說什麼,床上躺著的老太太就直接坐了起來,臉上笑盈盈的,哪裡還有剛才不省人事的病容:
「我的。」
喬遇無奈的看著老太太:
「,您這樣會嚇死人的好吧?我一路飈車從醫院趕過來,平時1個小時的路程我就用了20分鐘,您就不怕我車速太快,遇到個什麼危險就直接過去了呀?」
老太太后怕的拍著喬遇的手:
「知道錯了,你別生氣,可也知道你是個有主意的,不會像南風那麼莽撞,不然怎麼最後做醫生這個職業的是你,不是他呢,相信你。」
「相信也不能這麼開玩笑。」
老太太微微一笑:
「沒有下一次了。」
傅時年站在一旁,懸著的一顆心就此放下后,就那麼淡然的看著兩人對話,待兩人的話告一段落了,才悠悠開口:
「老太太,您這是做什麼?」
「我做什麼?我還不是為了你?」老太太狠狠的瞪他一眼:「你又把我蘇蘇怎麼了?你說人家一個好好的姑娘怎麼就能看上你呢?我瞧著都要瘦一把骨頭了,你們的口風倒是對的天無,可惜了,你我不是瞎的。」
喬遇挑了挑眉,看向傅時年,之間傅時年頗為疲憊的了眉心,愣是沒說一句話:
「今天你們雖然一起手挽手的進來了,可我瞧著你們都恨不得離對方八十米遠,你在邊的時候,蘇木就去廚房幫忙,你忙的時候才過來跟我說說話,連個眼神都不敢看你,你說你得把人家欺負什麼樣?」
喬遇不由得嘆:姜還是老的辣啊。
知道的人誰都沒跟老太太說傅時年和蘇木之間的一個字,卻愣是讓猜測的全然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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