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沒有因為江北提及傅時年而有任何的負面緒,只是覺得最近發生的一切太過不真切,像一場夢境,或許只是直到現在這一刻都不願意接自己著的男人對自己做出了這樣殘忍的事吧。
如果可以,真的希這是夢,等夢醒了,他們還是幾天前的他們。
哪怕冷戰,也好過如今這般模樣。
衛覃聽到樓上的響聲便知道蘇木是醒了,沒有著急上樓,而是折去了廚房小心翼翼的從鍋里盛出一碗小米粥,他從未做過這類的事,所以顯得有些笨手笨腳,甚至還燙到了手背,但他也只是胡的用涼水沖了沖,就端上了樓。
蘇木看到衛覃的時候也很訝異,問江北:
「他怎麼也在這裏?」
衛覃顯然是聽到了蘇木的這句話,所以搶在江北之前回答:
「這是我的家,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裏?這裏最不突兀的人就是我。」
蘇木並不懷疑衛覃的說辭,卻很好奇自己是如何出來的,完全沒覺,也不可能有記憶:
「你們是怎麼把我帶出來的?」
「當然是搶。」衛覃將小米粥放在一旁的床頭柜上:「不然你覺得傅時年肯放人?」
蘇木不可思議的看向江北,發現也似乎默認了這樣的一個說法才慢慢的相信似乎正如衛覃所說,他們真的將自己從碧水雲天裏搶了出來,只是……
「我來了多久?」
「上午就來了。」江北回道:「你是在擔心傅時年會找過來?」
「我看不是擔心,是他一定會過來吧?」衛覃落座在一旁,淡淡道:「你不用擔心,雖說我比不得傅時年在深城的影響力,但是銷毀一些監控記錄還是很輕鬆的,現在除了我們三個,沒有人知道你在我這裏。」
江北看向衛覃:
「傅時年查不到你的這房產嗎?」
「查不到。」衛覃很自信:「這是我用我媽媽的名義買來的地皮,本荒郊野嶺的知道的人就很,更沒幾個人知道我在這裏建造了一個玻璃屋,所以即便傅時年想要知道,大概也需要個幾天的時間。」
江北的一顆心尚未放下,就聽蘇木說:
「他不會找過來的。」
衛覃和江北不明所以的對視一眼,想要問個為什麼,但蘇木卻已經不想再說,或許這就是所謂的了解吧,可江北還是不明白,傅時年都對蘇木用了囚的手段,應該是很在意的離開,既然如此,那麼為什麼在離開後會毫無反應並不會找過來呢?
但蘇木不說,江北也不會問。
江北陪著蘇木說了一會兒話,然後接到醫院的電話后匆匆走了,千叮嚀萬囑咐的拜託衛覃要好好照顧蘇木。
江北走後玻璃屋恢復了絕對的安靜,衛覃一個話嘮此時也安靜的有些過分,坐在距離床邊兩米位置的沙發上安靜的坐著,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蘇木,以往的這個時候蘇木大概會對衛覃不禮貌的目說些什麼,可今天卻完全沒有什麼別的反應,稍稍側開了目,看向了窗外濃的化不開的夜。
「你真和傅時年結婚了?」
衛覃去了碧水雲天,自己和傅時年的關係想必也瞞不住,蘇木淺淺的笑了笑:
「是不是很不般配?」
「的確。」衛覃應了一聲:「他配不上你。」
蘇木笑了,還是第一次從別人的裏聽到這樣的說辭,配不上傅時年?放眼深城,有哪個人不想嫁給他,任何人站在他的邊都會被對比的黯然失,也總會被其他的人說不配,可是衛覃卻說他配不上自己。
當真是一個好笑的笑話。
「既然已經結婚了,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
蘇木淡淡的:
「沒什麼好說的。」
「對自己的婚姻沒有信心,知道早晚要離婚?」
蘇木沒再回應什麼,由著衛覃去猜測,氣氛安靜下來,直到衛覃再度開口:
「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該退出!」
這句話,功讓蘇木轉頭看他,衛覃能夠覺到蘇木眼神中瞬間的防備,這讓他有些小小的傷心,不由的自嘲笑了笑:
「怎麼?即使傅時年那個男人對你做出了這麼過分的事,你到現在還是覺得他比我好?」
蘇木不知道該如何跟衛覃解釋自己和傅時年之間的種種,那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可以解釋的清楚的,但現在的確有擔心,擔心衛覃對自己再有什麼別的想法,是真的沒有力對應付了。
「你放心,我暫時不會對你做什麼,只是你是我衛覃一眼就看上的人,我容不得別人這麼不懂得珍惜。」衛覃一改往日的氣,難得認真的看著蘇木:「他們不好好守著的,就由我親自來。」
——
喬遇離開醫院的時候在停車場和江北相遇,兩個人都是極其疲憊的狀態,相遇的那一刻都瞭然的笑了笑,道一聲辛苦,江北原本想急忙回家去睡覺,這一天的折騰子骨實在是經不住,也不知道是不是老了。
只是喬遇卻似乎並不打算放人:
「忙了一晚上,江醫生還沒吃飯吧?我請你去吃宵夜?」
江北知道喬遇不會無緣無故的請自己吃飯,主要還是想從這裏知道一些蘇木的況,想到他今天也算是幫了自己,江北點點頭:
「吃宵夜可以,但我來請你,我不喜歡欠別人的人,算是我還你早上幫我的事。」
喬遇一笑:
「好。」
既然是請客,江北自己要好好的安排喬遇,但喬遇直說不用麻煩,隨便吃點就好,江北見他堅持,也沒有繼續說什麼,最後兩人也沒有走遠,直接去了醫院旁邊的小吃攤位,因為天氣實在冷的厲害,兩人各自點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餛飩,等著餛飩上來的時候,江北看著喬遇率先開口:
「你想問我蘇木的事?」
「被你一眼看?」
「我們兩個之間似乎除了蘇木和傅時年那個混蛋,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喬遇不可置否的輕勾一下角,開口問:
「是,我很想知道蘇木現在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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