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從家裏衝出來,上還穿的睡,朝爸媽說:「我跟他說點事,爸媽你們先進去。」
王媽表竊喜,相當誇張地扯走老公,「那個王來福了,我們進去喂!」
「來福已經吃了很多頓了!」
兩人拉拉扯扯,王爸一步一回頭地進去了。
王昭看著眼前的人,多日未見,下尖了,胡茬也像是沒好好刮,真箇人潦草不。
賀宗鳴見到了王昭,卻說不出話,「昭昭……」
王昭見他小心翼翼那樣,也有些揪心,垂眼遮住眼底心疼,「有什麼事。」
賀宗鳴將後背著的手出來,一手戶口本,一手戒指。
王昭頓時眼神複雜,眉頭不經意皺起來。
賀宗鳴頓時又沒底了,他急之下抱住王昭,低聲在耳邊說:「昭昭對不起,我為我那天的話道歉,是我自己考慮不夠周到,是我太過心急,未曾顧及你的想法。」
王昭不敵,心防驟卸。
賀宗鳴鬆開些,指端拂過的臉頰,「我只是,怕你離開我。」
其實這段里,不僅是王昭沒有安全,賀宗鳴更沒有安全。
如江偌所說,王昭是自由而獨一無二的靈魂,平等的兩關係,所以不束縛,不願去爭取與自己不匹配的東西。賀宗鳴從前不會想到,有一天會因為自己的財富和地位而擔心失去一段。
「所以才會想到用那些稚的手段留下你,以為有個孩子,就能與你步婚姻,才能使我從患得患失中走出來。」
賀宗鳴拿起左手鑽戒,「這是我的和責任,」他又舉起右手戶口本,「這是我家庭對你的歡迎和接納。我媽媽是個很善解人意的人,會喜歡你的,相信你也會喜歡。」
王昭怔愣地看著他手中的件。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如你仍有遲疑,我可以等你,等你願意點頭那一天。」賀宗鳴親昵的抵著額頭,啞聲說:「我只想你回到我邊。」
他的近在咫尺,王昭輕輕湊上,聞了聞,「你喝酒了?」
「我只是小酌了兩杯。」賀宗鳴略微張地說。
王昭錯開與他相的鼻翼,「那誰知道你清醒之後,這些話會不會忘,還作不作數。」
「我不會忘,」賀宗鳴深深說:「昭昭,我不會忘。」
王昭往他肚子上捶了下,「那你把戒指攥著,是打算自己拿回去給自己戴上的嗎?」
賀宗鳴不敢置信地笑了下,抹了下臉清醒清醒,激了半天才打開戒指盒要單膝跪地,王昭拉他站起來,「不要跪。」
賀宗鳴著指環的手都在抖:「昭昭,你願意嗎?」
王昭出手,賀宗鳴給套上戒指,突然把手回去:「先說好,這只是訂婚,結婚的事……不急。」
賀宗鳴一個平日裏極善言辭的人,今天不知道第幾次瓢,「我,我都依你。」
戴上戒指,鄭重以尊嚴命發誓,你這件事,我不會忘記。
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賀氏夫婦持證上崗。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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