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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色幾許:陸先生入戲太深》 第275章 今晚水火一落網,江覲也就該等著吃牢飯了

江氏頻頻出事,被人檢舉,數宗商業違法罪名就要落實,這些罪狀看似不大不小,只要認繳罰款就能得下來,但由於該公司有行賄行為,且牽連眾多,上頭本就不願輕易饒過,江氏那邊又有罪拖延罰款的意思,即刻又被上頭查出有財務,巨額資金不知去向,打算往深了查。

陳晉南這下品出味兒來,經偵隊的楊隊不過就是個引子,這是有人打算往死了搞江氏,此人他也大概猜到是誰了。

江覲作為當事人,誰要整他,他比誰都清楚,他還知道這只是開始,還有個更關鍵的人在對方手裏。江覲坐不住,打算讓水火加快速度找馬六,馬六知道的東西太多,怎麼也不能再留。

接著水火現東臨市,陳晉南懷疑水火會殺了馬六滅口,但他也不知這馬六如今在哪兒,接著便接到了陸淮深的電話。

陸淮深願意跟他合作,陳晉南並不意外,有些事利用警方之手,合乎合乎理合乎社會規律,自己還能雙手不沾腥,陸淮深早諳此道。

賀宗鳴派人將馬六的行蹤通過線人,層層外傳,直傳到水火耳里。

水火召集了一些人,打算於今晚去郊區滅口。

陳晉南帶了手下和毒大隊的人早早去那兒等候,為了不引起懷疑,車將他們放下,便停去了偏僻地方,一眾人便潛伏在灌木叢里,幸好不是夏天,不然非得被蚊蟲咬出滿腦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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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地方真是荒無人煙,除了荒涼工廠里一間屋子亮著燈,周遭難以視,紅外線瞄準一開,數條紅線直直在夜裏別提多扎眼。

等賀宗鳴的人將馬六挪了個位置,又將附近的燈多打開幾個,陳晉南這才派了一小隊人進去找地方埋伏,到時候裏外夾擊,饒是那水火長了翅膀也難飛。

博陸大樓高層,陸淮深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

腔中彷彿有火苗跳,越燃越盛,如同隨著夜漸深而愈加璀璨的城市,樓似燈海,車如游龍。他一腔緒無抒泄,如果拋卻某些顧慮,江偌這時候在他邊,他一定樂意告訴看著計劃一步步實現,那種事在即的自信滿足重新佔據大腦,令他腎上腺素激增。

但現實是這一切都不能言說。

而他也因為此種想法滋生,江偌的臉開始在腦中揮之不去,的笑眼逐漸被不解充斥,到最後盈滿憎恨和眼淚。

於此,之前的振化為雲煙,只如一潭死水。

他只好轉移注意力,想想水火的事,可越想越覺得沒底起來。

賀宗鳴打完電話,轉見他站在窗前,兩臂支著窗不知作何想法,那背影落寞得像是苦寒冬日裏兀自力的蕭索樹榦,沉默得沒一生氣。

賀宗鳴一愣,走到他旁,手拍了下他的肩,他不為所,漆黑雙眸直直盯著下方。

「今晚水火一落網,江覲也就該等著吃牢飯了,水火不是講義氣的人,供出他是遲早的事。」

陸淮深低聲道:「我越想越覺得不會有那麼簡單。」

「陳晉南有幾把刷子,你暫且信他,只要水火能到那地方,他準能逮一樣逮住了。」

不見陸淮深應聲,賀宗鳴看他一眼:「我怎麼瞧著你不開心?」再看他一眼,他改了說辭:「你後悔了?」

陸淮深蹙眉:「後悔什麼?」

賀宗鳴說:「有句話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還有句話說『商場得意,場失意』,你說後悔什麼?」

賀宗鳴與他一起觀賞起這夜,久等不到他回答,他慨:「你這裏景比我那兒好,看得我都心。果然是多大本事,看多的景。你說,是這裏的景,還是你家裏的人?」

陸淮深被他越說越煩躁,扯扯領說:「有屁快放。」

「沒啥,就是想說,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賀宗鳴說完不忘開玩笑幸災樂禍地哈哈幾聲,被陸淮深冷冷橫了一眼,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缺德缺心眼,立刻閉

賀宗鳴寬解他:「大事為重,人嘛,到時候哄哄就行了。」

陸淮深想了想,又往家裏打了個電話,這次沒打通。

「你說你,耐不住子。」賀宗鳴嘆氣。

陸淮深沒理他,盯著手機又打了一遍,如果江偌真是能輕易哄好類型,他還真不會有後顧之憂。

這通電話仍是無人回應,陸淮深又打給喬惠,喬惠說江偌正在洗澡,陸淮深這才鬆口氣。

賀宗鳴說:「怎麼,怕人不接你電話?」

賀宗鳴還真猜對了。

陸淮深細細想了之前那通電話,江偌話很到給他一種不想跟他講話的覺,這時候恐怕只有的聲音,能讓他心裏舒服些。

賀宗鳴又說:「應該什麼都還不知道,你也太急了。」

下午去了柳明那裏。」江偌昨晚就跟他說過要去柳明那裏取車,這是背景,但是,「跟著的保鏢說在柳明那裏待了一個多小時。」

賀宗鳴張口就來:「你多慮了吧,柳明跟了江啟應幾十年,兩人可能是聊了聊,共同緬懷一下老人。」

見陸淮深眉心不展,賀宗鳴砸吧一句:「不談,屁事沒有。」

夜裏八點,杜盛儀拍完雜誌封面收工,換上自己的服,披上厚的羽絨服。

隨行的工作人員等得晚了,晚飯也沒吃,杜盛儀讓他們自己去吃晚餐,順便請雜誌方的工作人員吃飯。

助理問:「你不去嗎?」

杜盛儀說:「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明天還得早早去劇組,你們也早點吃完回去。」

「那我們跟周哥他們一起了,讓司機送你回去。」

杜盛儀獨離開拍攝場地,平日裏接送的商務車就停在外面路邊,司機已經發著車子等了。

杜盛儀打開車門上去,剛沾座就閉上了眼小憩。

車子穩穩開出一段路之後,杜盛儀察覺有些不對,平常狗噓寒問暖的小司機今天怎麼不太說話。

睜開眼朝反鏡里看了眼,看見半張臉,圓形黑框眼鏡,看起來像小流氓的短寸頭,右邊耳上剃了個姓氏首字母「Z」。

確認過後,又閉上眼:「小曾,你待會兒也去吃飯吧,順便吃完飯把他們送回去。」

對方低聲問:「你呢?不吃麼?」

這聲音……

杜盛儀瞬間驚醒,困意消失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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