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玉西澤他們有安排不會讓選上,但是心裏還是會張。
前朝熱熱鬧鬧,慈寧宮卻安靜非常。
雲徵看著跪在佛前的太後,手背在後,沒有一著急的模樣。
一大早進宮,太後就在禮佛,雲徵隻能等著,到現在為止,足足等了兩個時辰,可太後依舊沒有結束的意思。
大殿的鼓樂可聞,想必殿選已經開始了。
看太後的意思,雲徵就知道要拖住自己。
難不以為自己還能去殿選上搶人嗎?
“你都安排好了吧?”太後沒睜眼,依舊撚著佛珠:“殿選之後配八字,偏巧玉容兕的八字,於皇帝而言有兇無吉,八字不吉,也會落選。”
“玉容兕的八字的確不是很好,太子擇良娣時,行府就已經配過了。”
“這麽,你另外作了安排。”太後睜開眼看著佛龕中的金佛:“祁雙,你父兄是忠君衛國的良將,你是雲家的脈,即便行事輕狂,可是哀家,卻從未懷疑過你對燕國的忠心。”
忠君衛國的良將?
嗬~
雲徵眼神譏諷:“臣,對燕國赤膽忠心。”
對燕國,不對宣帝。
“哀家相信你的忠心,皇帝也信。”太後沒去糾結他這句話的意思,由著宮扶著起:“所以今日,哀家要給一樣東西,但你也要給哀家一樣東西。”
作換嗎?
雲徵沒話。
太後微微抬手,蒼溪捧著一個紅漆描金的托盤進來,托盤上麵放著一方金印和一卷明黃的聖旨。
轉,太後看著他。
這個自在邊嬉鬧的孩,已經長拔青年,邊關一遭七年,他的疏遠冷漠都滲進了眉眼。
對他,不能再用養育之,而要用兵權實利了。
“這是武王印。”太後的甲過金印:“燕國開國百年,隻有鎮南王的父親執過此印,燕國律法,王位不掌兵權,但是唯有武王除外。”
瞧著那方金印,雲徵表都沒一下。
一坨金子而已,武王武王,不過聽著好聽而已,和他現在有何兩樣?
不過他也佩服太後和宣帝的,有鎮南王這個心腹大患做先例了,竟然還敢把武王印給他。
難道是嫌棄宣帝現在的日子太好過了?
太後繼續道:“執了這方金印,就當為國為君舍生忘死,你,可敢?”
怎麽不敢了?
雲徵心裏這麽想,卻也抬手推諉了一番:“臣功不至此,不敢執印。”
“功勞,是要踩著對手的累積的。”太後著金印眉眼冷酷:“沒有誰的權勢是他人拱手相送,你對不對?”
雲徵忍不住揣起來:“太後所言極是。”
“鎮南王一脈勢大,現今隻有你能與他抗衡,哀家相信你明白哀家的意思,所以哀家也不虧待你,給你王位,與你做出換。”
雲徵恍然大悟立馬就笑了:“臣明白太後的意思。”
他是軍侯,雖然手裏的兵權對鎮南王有威脅,但是鎮南王並不會真的把他當眼中釘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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