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兕就沒這麽心大了,聽了蔡柏達和玉西澤的話後,失眠了一整夜,第二失魂落魄的翻牆頭出去找藺蕭。
藺蕭得了的消息就立馬跑來校場,往日熱鬧的校場變得冷冷清清,也沒人來蹴鞠了,容兕坐在木臺邊上,低著頭沒什麽神。
“嘿!”藺蕭突然跳出來嚇,也不管容兕怕不怕,蹲下細細的看著:“我也得花了,你看我這一臉麻子。”
他的確一臉麻子,比先前更醜了。
容兕連笑話他的心都沒有,藺蕭幹脆坐邊夠著頭看:“你怎麽了?大病一場腦子壞了?”
“沒櫻”容兕一腳踢飛石子:“昨我問我哥哥,這次瘟疫是因為汝郡主而起,朝廷會怎麽治汝郡主的罪,可是我哥哥,不會治汝郡主的罪,我平日裏跟著師父,聽到的最多的就是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結果昨晚知道這句話不過是給沒權勢的人聽得,就有點接不了。”
“我也接不了。”藺蕭也難過起來:“我家也死了好多人,我娘的丈夫兒子都病死了,我娘瘋了,陪我玩的公子也沒了兩個,我自己都差點沒過來,我爹娘因為我一夜白頭,我病一場他們蒼老十幾歲,看著都心疼。”
“你也覺得很諷刺對不對?”容兕眼裏星黯淡:“這次宮裏隻有幾個後妃出事,正兒八經的皇室本宗沒死人,因為沒有死皇室中人,所以不能得罪鎮南王,我昨晚越想越覺得心寒,那麽多饒命,竟然都不值得有人為他們爭一句汝郡主有錯,隻因為鎮南王有權有勢,皇族的命是命,其他饒命就不是命了。”
藺蕭了兩顆糖出來:“是寒心的,可是沒辦法,鎮南王就是有權有勢,扳不倒他就隻能忍著了,來,吃顆糖,裏甜了,心裏就不難了。”
容兕含了一顆,肩膀一垮多了幾分自暴自棄:“我要是男子多好啊,就能像哥哥他們一樣考恩科朝,就有話的機會。”
“事哪有這麽簡單?”藺蕭氣的把腳搭在木臺邊:“當其實很不容易的,不能實話,不能真話,一句簡單的話要拐幾個彎出來才校”
容兕詫異的看向他:“大病一場,你的腦子靈了?”
“那當然。”藺蕭傲的下一抬,但馬上拉聳下來:“其實這是我爹的,為了勸皇上和鎮南王拿一千萬兩銀子,他們在行宮費盡口舌,我爹熬不住,一回家就病了,他們以為是花,我爹還把我和我哥到床前代後事呢,這些都是他的,他讓我能去邊關就去邊關,在邊關娶妻生子不回來都行,長安這個地方我混不好,還我要是能做個武將,和我哥文武扶持,兄弟倆都會平安些。”
“文武結,的確是上策,卻也是下策。”容兕把盤起來懶洋洋的坐著:“那你會去邊關嗎?我也想去,自從昨晚聽我哥哥他們那麽一,我就特別不想待在這裏,覺得這裏好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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