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害了？這麽局促？

容兕抬頭看著他彎了眼睛，故意兇的警告他：“我要過去幫師父了，你最好把為什麽來喝花酒的理由想好，不然...不然我就用皮鞭你。”

威脅了他一頓，容兕紅著臉跑出去，再次進兇殺的房間立刻嚴肅起來。

死者是個男人，管事也是頭一次見，和他一起來的也是個男子，不算麵生，卻也不悉。

屋裏沒有打鬥的痕跡，死者靠在牆壁上，腦袋被割下放在桌上的盤子上，就像是在注視著自己的頭被當做一盤菜一樣，水汪了一地，順著木板隙滴滴答答的流進屋子下方的湖裏。

孟令於和仵作在一起查看，看見進來就招手：“你來看這個，這種傷口是袖劍所至，你仔細看看。”

容兕有些不敢，但也沒拒絕，大著膽子手翻了翻死者的口，衝鼻的腥味讓有些反胃。

孟令於麵如常：“看出什麽不妥了嗎？”

容兕搖搖頭把手回來，拚命憋著氣想避開腥味。

孟令於麵如常，看搖頭表示理解；“第一次看見害怕很正常，回去做兩噩夢就沒事了。”

“你這話的也太輕巧了吧？”雲徵過來了，瞧了一眼淋淋的屋子，腥味讓他有點反胃：“容兒，跟我出去。”

容兕接住孟令於遞過來的死者腦袋話都在抖：“我...我再待會兒吧。”

“再待你就嚇傻了。”雲徵把仵作推過來：“把那腦袋拿走。”

仵作趕把腦袋拿走，手上一輕，容兕輕輕抖了一下，慢騰騰的挪到雲徵邊拉住他。

第一次見，場麵還這麽腥，要不是孟令於陪在邊，自己也不想丟臉，早就暈倒了。

剛才孟令於把腦袋給的時候，都嚇傻了，幸好雲徵讓人把腦袋抱走。

雲徵握住的手，冰冰涼涼的證明也是害怕的，再看拽著自己，就知道嚇得了。

雲徵扶著過去隔壁，然後才過來看著依舊在上檢查的孟令於：“還，這麽腥的地方會嚇到的。”

孟令於檢查完了，站起來淡定的手：“一個死人而已，有什麽可怕的？”

“你是見慣了，可是第一次。”雲徵心疼容兕，對孟令於有點埋怨：“不是兇殺案不帶來的嗎？”

孟令於揮揮手示意他出去，著雲徵徒門口了才用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回答他：“我是大理寺卿，接的案子雜，兇殺案隻能算是平常事，既然喊我一聲師父，那我就該帶把我會的東西學一遍，若是因為害怕就遠離，那隻能日日待在自己屋裏不出來。”

雲徵剛被丫頭兇了一頓，現在又被孟令於兇，心裏堵得不行：“那要是嚇著了做噩夢怎麽辦？”

孟令於隨意起來：“帶多見世麵是我的事，能不能讓不害怕是你的事，別在這礙事，讓開。”

被他徹底嫌棄了，雲徵更堵了，剛準備走，仵作就用食盒端著那顆淋淋的人頭出來。

孟令於在邊上測測的道：“像不像是你剛剛吃的下酒菜，油燜獅子頭，淋了紅醬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