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查找南氏和杜氏客戶名單，並沒有找到可疑公司，南宮丞和沈茉染一時陷沉思。

想了好久也沒有頭緒，南宮丞將文件扔到一邊，起往浴室走去。

片刻之後，從浴室出來。

他腰間搭了一條浴巾，鬆鬆垮垮系著。頭髮噠噠的有水滴下來，落在迷人鎖骨，打了個旋兒又往下落。

他來到沈茉染邊坐下，親了一口離開。一起，浴巾落，好材一覽無餘。

沈茉染還是那樣垂著眸子，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南宮丞故意在面前走，顯擺了一番才去沖泡咖啡。隨後端著到臺，坐下來之後再也沒有起來。

沈茉染躺在床上側頭看他，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淡淡斂去，看著他愁雲覆上眉心，看著他一隻手支在下，看著他看著外面愣愣出神。

躺了一個小時，南宮丞在那兒坐了一個小時。

他沒有過來纏著沈茉染，沈茉染也沒有打擾他。

直到鬧鐘響起，該去兒園接孩子了，兩個人才晃過神來。

沈茉染麻利起，對他道：「你繼續，我去接孩子。」

南宮丞先進洗手間，「我們一塊兒去。」

兩個人收拾好，坐上車子去兒園。路上，沈茉染數次瞄南宮丞，南宮丞見了，手了一下的頭，「看我做什麼？」

「你帥啊！」沈茉染打趣道。

南宮丞聽了，好似也沒有很高興，意思的笑了笑，算是回禮。

沈茉染抿了抿，轉過，沒再理他。

路上車，加上一路綠燈，他們早到了二十分鐘，兩個人坐在車裏，氣氛有些抑。

沈茉染突然笑了笑，打破了寧謐。南宮丞察覺，轉過頭，「這種搭訕不巧妙。」

「我又不是男的，再說了你是我老公，我這種，頂多算是討好，想和你說說話。」

南宮丞聽了，長長的睫微一下，手握著方向盤，再也沒有。

「是遇到什麼事了嗎？」

「南氏需要和杜氏聯合，你說我什麼時候去找杜進比較合適？」

沈茉染秀眉微，櫻再次抿了抿。

「早上的話兩個人都比較清醒，沒話說，坐在一起比較尷尬。

下午吧，他有午休習慣，哈欠連連，對來客不禮貌。

晚上，」南宮丞略一思忖，「人比較，我害怕他一時衝答應了我。」

沈茉染，「你還為他考慮。」

南宮丞尷尬一笑，「有嗎？」

沈茉染，「難道沒有嗎？」

早上人很清醒，多適合談生意。沒話說？談合作要說什麼話！

下午午休，那是杜進的事，和你南宮丞毫無關係，和你們的合作也沒有關係。

再說了，當著來客的面打哈欠，該不好意思的是他，你南宮丞沒有必要替他難為。

晚上人比較脆弱，容易衝，答應了你，那不更好！你過去不就是為了和他談合作的嗎！

南宮丞被問住，不知該如何回答沈茉染，直接將頭扭向窗外。

他的側俊無儔，背影矜貴落拓，沈茉染看了，忍不住出了邪惡的小手。

南宮丞慢慢轉過來，看著挑了挑眉，「做什麼？」

沈茉染，「上午去吧，這樣的話你們中午還可以吃頓飯。」

南宮丞慢慢低下頭，「我也這樣想。」

在一眾親人口中，杜進不是人。

就杜進對他們母子，外人對杜進的評價也很低。

曾經一度，他和其他人一樣這樣看待杜進，覺得他不配為人父，不配為人。

但不知何時起，他對他生起了憐憫，儘管心裏很清楚，這輩子都和他不可能有父子。

「有一次我在大學演講，杜進去看我，後來溜走。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我後來專門去學校監控室看了視頻，我一直都記得他站在教室後窗往裏看的樣子。

那個背影，這麼多年，一直在我心裏。」

不管如何，在那一刻，南宮丞相信他是一個好父親。

沈茉染聽了，解開安全帶，手抱住他，「真不知道，你心裏還藏著這樣的心事。」

說話輕飄飄的，有開玩笑的分。南宮丞聽出來了，啃住的手腕，咬了一口。

沈茉染立即將手回，「南宮丞，你屬狗的嗎？」

南宮丞一聽，拉過的手，看著，「我只是輕輕咬了一口。」

輕輕，他哪裏知道輕重！

沈茉染回手，細白的手腕上已經有了一排整齊的牙印，南宮丞頭看了看，也沒有幾分愧意，好似還。

接了孩子回家，南宮丞就給陳青和打電話讓他約杜進。

魏照庭一聽是南宮丞約，跑著去向杜進報告，杜進正在勸南宮知蘿，「別喝了，隨天命吧！」

「不，我相信孩子還會回來找我們的。」

南宮知蘿說完，端起中藥一飲而盡。

魏照庭一看南宮知蘿喝了葯，輕輕叩了一下門。杜進聽到了，喊了一聲，「進來。」

魏照庭站在門口，「杜總，前臺剛才打電話過來，說南宮總想約您吃飯。」

杜進聽了下意識看了一眼南宮知蘿，而南宮知蘿也看了他。

杜進轉，「丞丞要約我？」

「是的，是南宮總。」魏照庭認真道。

杜進頓時歡悅，走到南宮知蘿邊，「知蘿，丞丞想約我，我們父子的要更上一層樓了。」

更上一層樓，什麼事讓杜進誤以為他們好過。

南宮知蘿沒有點破，拉住杜進的手，「你稍等我問問，害怕陳青和忙，整岔了。」

拿出手機，那邊秒接。

「媽。」

電話里清晰傳來南宮丞磁醇厚的聲音，杜進立即坐下來，將耳朵湊近南宮知蘿。

「聽說你要約……」該怎麼稱呼，還真是不好把握，狠了狠心，「你爸？」

杜進聽了，滿臉堆笑，往南宮知蘿上更湊了湊。

魏照庭看了，只覺得沒臉看，他慢慢低下頭，恭敬等著回復。

「是，有些事想和杜總說。」

杜進聽了，臉上笑意消減，但也只是一瞬，旋即又笑著看向南宮知蘿。

兒子願意主約自己，已經很好了，他不能奢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