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母親的指責,陸子無以反駁。
因為之前陸若漪做的那些事,陸子是想著給一些教訓,但那只是一開始的想法。
後來,他更多的是想通過教育和監督讓向善。
曾經有一段時間,下人彙報中的陸若漪和小時候一樣,待人接謙恭有禮,持節有度。
他一度認為,的若漪妹妹又回來了。
現在看來,那些完全是陸若漪的障眼法,為了逃麻痹監控人裝出來的。..
「媽,若漪真的該管教了,再不管……」
話還沒有說完,陸若漪就一步上前跪在張欣之面前,「媽,你可不能聽哥一面之詞,我什麼都沒有做,他就是為了送我走無理指控我。」
張欣之憐憫的看著陸若漪,陸若漪見有效,拉住張欣之跪了下來。
「媽,你不能聽哥一人的。」
地面冰涼,陸若漪跪在那兒,張欣之心疼不已。
立即將攙扶起來,「走,我們回去吧!」
陸若漪由悲轉喜,扶住張欣之往回走。
走了一半兒,半轉沖著陸子吐了吐舌頭。
陸子一臉無奈看著,眉頭鎖得更深,有護士推著小推車出來,他想到南宮丞和沈茉染突然轉去了後的病房。
站在病房門口,他抬起手,又遲疑的放下。
剛才去了西餐廳,他看到了現場。
服務員未來得及收拾的地面一片狼藉,地面滿是水漬,兩個開水壺倒在地上,破碎的碗片和碟子凌一地,還有一攤目驚心的……
陸若漪對沈茉染恨之骨,傷害的目標一定是沈茉染。
想及此,陸子痛苦的抓了一把頭髮,他沒臉見沈茉染,更沒臉見南宮丞。
但是到了門口,不進去問候一句也不合適。
他再次抬起沉重的手,就要去開門。可是想到如果沈茉染在藥,他這樣冒然進去,更是不妥。
他轉想著到旁邊坐一下,就在轉的瞬間,門吱扭一聲開了。
陸子抬眸,看到沈茉染站在門邊。
似是哭過,兩眼通紅,除了多幾分楚楚可憐之態,和之前沒有差別。
「茉染。」
陸子高興地了一聲,臉上的愁雲霎時斂去。
「學長。」
沈茉染看著陸子,一雙清水眸里又溢滿淚水。
陸子溫熱的心又歸到冰點,沈茉染好好的,那傷的就是南宮丞了。
「南宮呢?」
他突然走近,雙目炯炯,如鷹隼一般。那道犀利的目讓沈茉染愣怔了一下,這是相識以來,第一次看到陸子這樣。
沈茉染連忙讓開一條道來,讓陸子進,「在裏面。」
陸子沒再多言,直接錯進去。
南宮丞躺在床上,半著,幾個醫生正圍著他包紮。
陸子兩步過去,拉住南宮丞的手,「南宮!」
許是被他拉牽扯,南宮丞薄微了一下,旋即示意醫護人員扶他起來。
醫生覺得他傷重,「南宮總,您不適合彈,還是躺著比較好。」
南宮丞笑了笑,「這點兒傷,怎麼就傷員了。」
陸子也勸他,「躺著吧!」
「子,還記得小時候我們去河裏撈魚嗎,你我兩個人的被樹枝劃傷,刀口可比這個深。
年尚能忍,大了又不能了?」
陸子看他執意起來,便在醫護人員的幫助下,將他扶了起來。
南宮丞上半半個子通紅一片,胳膊上也有幾道很深的刀口子。
陸子看了,很是心疼,「怎麼回事?」
南宮丞看著他,「你們離開后,若漪又突然回來。在染染去洗手間的時候,拿了兩壺熱開水過去,我聽見染染的尖。立即趕了過去……」替沈茉染擋下了兩壺熱開水和飛來的幾刀。
沈茉染聽了,兩眼深著南宮丞。
在剛才千鈞一髮危急關頭,南宮丞連跳幾個桌子飛到邊。
直接擋在面前,將完全護在他的羽翼之下。
陸若漪被眼前的場景震懾,錯中一隻水壺被打翻,另一隻水壺直接倒在南宮丞上。
洗手間頓時水汽氤氳,眼睛像是被蒙上一層紗布,什麼都看不見。
南宮丞摟抱住沈茉染就要走,陸若漪突然出水果刀,刺向沈茉染。
南宮丞用胳膊擋了一下,卻被手快的陸若漪連傷兩刀,他騰出另一隻手奪下陸若漪手裏的刀。
陸若漪卻趁這個空檔,將壺裏剩下的開水倒向沈茉染。
沈茉染連忙躲開,陸若漪也被南宮丞制服。
這一切結束,陳青和才跑過來。
他看著眼前場景完全瞠目結舌,是南宮丞喊了一聲,「愣著做什麼,」才反應過來。
南宮丞抱起沈茉染就跑,陳青和讓餐廳人員制服陸若漪,旋即跟著南宮丞離開。
「我報警,我教育不了,讓警察來。
我不信沒人管得了!」
陸子拿出手機,南宮丞突然按住他的手,「你不覺得若漪……有些不對嗎?」
陸子似是沒有聽清,南宮丞又重複了一遍,「從一回來我就覺得不對,從前多麼伶俐的一個小姑娘,現在……」
上一次回來,打算回到南宮丞邊,對付沈茉染的手段高明惡毒的很。
而這一次,害人的手段太過拙劣。
最重要的是,在傷害沈茉染時所表現出來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個正常人。
和剛才在餐廳打招呼時判若兩人。
「你是不是說神……」
南宮丞點頭。
說及此,陸子也點頭,「我也想到了,也想著把送到神病醫院去檢查一下。
但是我媽強烈制止。」
南宮丞聽了也覺得無奈的很。
陸子還是想著報警,南宮丞再次制止,「要是傷的是染染,我絕不會放過。
但是傷的是我,念在從小一起長大的分,我狠不下心。
你回去多照顧,不要讓再出來惹是生非了。」
陸子一聽,立即點頭,拍了一下南宮丞的肩頭,「好兄弟!」
陸子說完站起,又和沈茉染客套幾句離開。
沈茉染看著因為疼痛,臉頰微微扭曲的南宮丞,「為什麼饒了?」
撅著小,一臉不悅,話語裏帶著濃濃的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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