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槐安緘默,當然不可能以相許。
見不說話,謝庭西也不意外,催促道:“快點把早餐吃了。”
曲槐安安安靜靜將早餐吃完,想把茶幾上的東西收拾掉被他制止了。
“放著,我來。”
曲槐安抬頭看他,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對自己這麼好。
或許是崔倩給他轉了錢?
謝庭西剛把垃圾收拾好丟進垃圾桶,曹書就敲門進來。
“崔倩已經把洗手間隔間的門撞壞了,手臂也臼了,你看……”
言又止。
謝庭西了一張巾,一邊慢條斯理的拭著指尖,一邊語調冷漠,“送醫院,別忘記讓補上辭職信。”
到底還是給人家留了一條活路。
曹書頷首,轉離開。
曲槐安起也想出去,被謝庭西住,“你去哪?”
“出去工作。”
“工作什麼!”謝庭西眉心微擰,不容置喙的語氣道:“去休息室休息。”
曲槐安看了一眼他的專用休息室,“這樣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謝庭西不在意的語氣說,“反正已經被誤會了,還在乎誤會多點還是一點?”
曲槐安站著沒,神還在猶豫。
謝庭西直接走過來,牽著的手腕往休息室走,“老實休息,別想那麼多,本來就聾了,再破了相就真沒有人要了。”
曲槐安被他拉進空間不大,但干凈整潔的休息室,墻腳放著一個架,而床頭柜上有著水杯,和窗簾遙控。
謝庭西出去沒一會端了一杯水進來,跟藥盒一起遞給,“把藥吃了,好好休息。”
曲槐安接過藥盒和水杯,看著他,說了一聲,“謝謝。”
謝庭西沒在意,拿起床頭的遙控將窗簾拉上,房間里一瞬間視線昏暗,安靜的仿佛能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
“我出去工作了。”他說。
曲槐安輕聲“嗯”了一下,目送他的背影走出房間。
休息室的門被關上了,休息室里一片漆黑,開了床頭的燈,將藥吃完喝了半杯水。
手指輕輕了額頭的紗布,溫暖的燈也遮擋不住眸底的寒。
如果只是單單撞開一扇門,傷了手臂,當然不會讓這個男人心疼,所以必須要傷的更重要一點。
比如流很多很多的。
曲槐安這一覺睡到了中午,還是被謝庭西醒的。
因為該吃午飯了。
曹書已經把午餐都買好了,整齊的放在茶幾上。
曲槐安傷,飲食需要輕淡,而謝庭西為了保持材也常年吃減脂餐,午餐是一點油葷味都聞不到。
謝庭西邊吃邊看著安靜的像啞的助理,手里的筷子一頓,“你在生氣。”
怕聽不見,特意提高了音調。
曲槐安抬頭,眼底閃過驚訝,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說。
“我沒有。”
“口是心非。”謝庭西將餐盒放下,拿起手機一頓搗鼓。
沒一會曲槐安就聽到自己的手機在響,拿起來就看到是他的轉賬。
“為什麼要轉錢給我?”
“崔倩給我轉的是十萬,但微信一天只能轉這麼多,剩下的我每天都給你轉一部分過去。”
他放下手機又重新拿起餐盒,繼續吃飯。
曲槐安反應過來,他以為自己是在為這個生氣?
“我沒有因為這個生氣,你也不用把錢轉給我。”
畢竟也不是人人都像他那樣,錢如命。
謝庭西修長的手臂過來,直接幫點了收款,“那你更應該收下了。”
“為什麼?”
“薅資本家的羊不是每個打工人的夢想?”
曲槐安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終于會笑了。”謝庭西見笑,心也跟好起來。
曲槐安角收斂了下,猶豫了下, 吞吞吐吐的開口,“我下午可以回去休息嗎?”
在他的休息室睡了一上午,還不知道公司傳出什麼來。
“吃飯。”謝庭西幫夾菜,“吃完,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曲槐安松了一口氣,“謝謝。”
……
下午,曲槐安回落云居休息,額頭的紗布引來管家和康媽的關心。
又說了小爺昨晚沒見到,有多擔心。
曲槐安表示自己沒事,讓們別擔心,然后回房間休息。
謝予慕擔心,兒園一放學就急吼吼的跑回家。
看到曲槐安額頭的紗布,擔心地問,“曲姐姐,你怎麼了?謝庭西打你了嗎?”
謝庭西要是知道自己在兒子心里是這個形象怕是要氣死了。
“不是,謝先生沒有打我,是我不小心磕破的。”曲槐安替謝庭西解釋。
謝予慕仔細看著額頭上的紗布,“是不是很疼啊?我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他張大很認真的吹著曲槐安的額頭傷口。
“是不是不疼了?”
曲槐安很配合的點頭,“嗯,真的沒有那麼疼了,謝謝慕慕。”
“不客氣。”謝予慕心疼道,“曲姐姐,你下次要小心點,別再弄傷自己了。”
曲槐安跟他拉鉤,“好。”
謝庭西下班回來就看到和慕慕拉鉤的畫面,鏡片下的眼神里流出笑意。
他們相的畫面讓這棟冰冷的別墅有了難得的溫馨。
曲槐安先發現的謝庭西,放下慕慕,起客氣又恭敬的語氣道:“謝先生回來了。”
謝庭西嗯了一聲,視線落在小的上。
謝予慕很不給他面子的扭過頭,不打招呼。
曲槐安了他的小腦袋瓜子,“慕慕……”
謝予慕仰頭跟對視一眼,很不愿的說了一句,“你回來了。”
他能這樣,謝庭西已經很滿意了,解開襯衫的扣子,溫聲道:“我先去換服,一會開飯。”
曲槐安目送他的背影上樓,又低頭了謝予慕的茸茸的腦袋。
飯后,謝庭西要回書房工作,順便把要陪慕慕出去玩的曲槐安也給上去了。
謝予慕很不高興,“曲姐姐要陪我出去玩。”
“我有工作需要理。”謝庭西聲音平靜卻強勢,不是在跟他商量。
“你自己的工作就不能自己做嗎?”
謝庭西反問,“你就不能自己去玩?”
父子倆爭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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