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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薄承沿著京城街道一找人的時候,林時音已經到了一棟公寓外。
爬樓梯上了六樓,在601號門口停住。
抬起手敲了敲門,十幾秒鐘后,門從裏面打開,戴安娜出現在門口。
見到林時音,戴安娜一驚,「時音,你怎麼搞這個樣子?你是掉進湖裏了嗎?怎麼回事啊?」
景園到戴安娜公寓的距離比較近,林時音走路過來花了二十分鐘。
狼狽不堪,抬起眼睛看向前的戴安娜,「安娜,我今晚能在你這裏住嗎?」
「可以啊。」戴安娜拉住林時音的手,「你先進來吧,全都了,很容易冒的。」
戴安娜注意到腳上的拖鞋,是在景園穿的居家拖鞋,「時音,你是不是跟薄先生鬧矛盾了?」
見林時音低頭不語,戴安娜也沒再問下去。
找了一套睡,帶林時音進浴室。
戴安娜站在客廳里,聽著浴室傳來的淅淅瀝瀝水聲,同時接到了薄承的電話。
「嗯,是的薄先生,時音在我這裏。正在洗澡,說今晚想在我這裏睡。」
「秋了,時音這樣渾很容易染風寒的。薄先生,您下次注意一些吧,就算是鬧矛盾,也不要讓這樣跑出來。」
「這件事是我理得不妥。」薄承回,「今晚勞煩戴小姐照顧一下音音。」
「我會的,但是……」戴安娜多問了一句,「……但是我很見到時音這副樣子,時音一向脾氣很好,如果可以的話,薄先生您多包容吧。」
「父親去世了,母親又了植人。在這麼大的京城裏,就只剩下您一個親相間的人了。」
「就算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看在與您結婚五年多的份上,您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時音也不是任的人。」
薄承沒有回話,戴安娜知道自己說多了。
識相地閉了,「我會照顧時音的,薄先生您放心。」
薄承道了聲「謝謝」,隨後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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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時音從浴室出來。
戴安娜立馬放下手機朝走過去。
「有吹風機嗎?」
「我給你拿。」戴安娜去柜子拿了吹風機。
林時音接了過去,坐在沙發上,將那本已經的本子翻開一頁,打開吹風機,想要將它吹乾。
戴安娜站在一旁,看著小心翼翼翻已經完全粘在一起的紙。
這本翻不開,翻到第二頁,紙張都爛了一小部分。這個本子算是完全廢了,所有的頁紙張都合在了一起。
「時音,吹不幹了。」戴安娜坐在旁,「明天氣溫有二十度,晴天,到時候把這個本子放在臺晾著吧,你這樣是吹不幹的,反而還會把紙張弄壞。」
是的,第三張已經有一塊兒被水糊爛的紙沾在林時音手上。
跟這本本子一樣,林時音的眼眶也了。
「他就是見不得我好,看見我稍微過得舒坦一點了,他就要把這份舒坦毀掉。」林時音放在吹風機,將自己在沙發上,一雙胳膊抱住自己的雙。
這個「他」,不言而喻是薄承。
戴安娜:「怎麼會呢?薄先生對你的好我們都看在眼裏,夫妻間偶爾鬧矛盾是常有的事,不要太往心裏去了,以後你們還會一輩子生活在一起呀。」
林時音將臉埋在間,搖頭。
「他有未婚妻,有自己的人,那個人回來了。他自始至終的就不是我,一直都不是。」
「幾年前他可以看見白沐那張臉就跟我離婚,現在他能為了那個人拿我做易。一直以來,只是我自作多。」
「幾年前離婚?」
戴安娜沒有見過這麼脆弱的林時音,抱住,想安。
「我失憶了,但是我看到了以前的日記本,記錄了離婚的事。」
戴安娜不敢相信,這一年多的時間來,林時音是羨慕的對象。林時音婚姻幸福,深丈夫疼,這樣的事哪個人會不羨慕?
「時音,你是不是看錯了?也許薄先生只是理工作上的事……」
林時音沉默不語,戴安娜也沒再往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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