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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縣城燒烤林很多。
下午溫延和林時音租了一個燒烤位,倆人BBQ。
「一年前你來懇請我捐骨髓的時候我就認出你了,只是沒有明說。就算沒有薄總,你母親我也會無償捐給。」
「你長高了好多。」林時音換了個話題。
溫延是個聰明人,自然看得出並不想提起薄承。不但不想,而且連聽都不願意聽到「薄」字。
「科學表明男生普遍生長發育在高中時期。」
林時音點點頭,提醒了他一句,「你還在吃藥,油炸燒烤的東西得適量。為什麼會變S類,這些年溫家沒有照顧好你嗎?」
小時候認識的時候,溫延就有輕微自閉。來到林家兩天,除了日日牽著的手,在沒人的時候輕輕喊一聲姐姐,其他的事他都不敢做。
也幾乎不說話。
「不知道。」溫延笑了笑。
他笑起來溫良無害,就與他這個人的名字一樣,無辜純良。
林時音與他保證,「你配合我,我全心全意照顧你,三年我能幫你把病治好。」
「好。」他答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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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不遠的山腰上停著一輛黑的古斯特。
蕭特助坐在駕駛座上,他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後車座的薄承,「老闆,需要我給夫人打一個電話嗎?」
今天是中秋節,老闆昨晚與夫人通過電話,說他今天會回景園陪一起吃飯。
老闆還特意去買了一束草莓花,打算送給夫人。回到景園,就看見三五個男人陸陸續續從屋子裏搬出近千朵藍妖姬。
那些花,竟然還是薄北爺送的。
名片上,薄北爺還稱呼夫人為寶貝兒。
查到林時音的位置,蕭特助便載著薄承來了九州。先是看見溫延和林時音一塊兒從玫瑰花田離開,隨後就來了這邊的燒烤林。
倆人有說有笑,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
蕭特助問了句話,沒聽到薄承回答,他便閉上不再說話。只是這閉的車廂氣越發的低,他都有些不過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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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傍晚,林中的氣溫低了許多。
風吹在上,有了涼意。
「笨手笨腳的。」林時音嘲了他一句,順帶看了眼他手上的灼傷,「回去記得藥。」
「嗯。」溫延應著。
他跟上的步子,從背後追上,「音音,送你的中秋節禮。」
林時音視線範圍中出現一個四四方方,約莫三十厘米寬,六十厘米長的小本子。
本子的封面鑲嵌著一朵小玫瑰,是已經風乾變標本的藝品玫瑰花。
接了過來,翻開。
一淡淡的玫瑰清香隨著紙張翻,漸漸傳林時音嗅覺神經。
這每一頁紙都是心做好理的,是親手做出來的紙張,比較糙,頁面上粘合著玫瑰花瓣。
「我請了一個紙匠師傅,這些紙張都是用樹漿兌了玫瑰花瓣水做的。上面的玫瑰花已經嵌紙張里,孩子應該喜歡。」
「音音,你喜不喜歡呀?」
林時音垂著眸子,目凝聚在這本小小的藝品本子上。
他被炭火灼傷,給他遞創口時瞧見他掌心下方幾條細小的已經結痂的痕,應該就是做紙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
事實證明,人在了傷,心非常脆弱的時候到溫暖,就會覺得這暖來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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