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翻了保險櫃?」
「我不可以翻嗎?」林時音轉過,「景園上下哪一間房、哪一個屜和柜子都沒有標明我不能打開。你不希我翻開,你就應該做好註釋。」
「如果不是白沐走之前告訴我你和白清的往事,你還打算瞞我多久呢?」
薄承起,「我從來不覺得白清的事可以影響到我和你。」
林時音笑了一聲,被他氣笑了。
「你年時期跟定下婚約,喜歡海棠花,你讓人把京城街道上種滿了海棠。就這樣,你還敢說的事沒有影響到我和你?」
「難道,你沒有和訂過婚,京城街道上的海棠樹不是你種植的嗎?另外我也記得,以前景園院子裏種的也是海棠。」
「這棟別墅也是你和的婚房對吧?」
薄承沉默不語,眸微冷。
他不認同也不反對,這沉默的樣子在林時音眼裏就是默認。
「我還在公司找到了一本日記,是我一年多以前寫的。」林時音打開手機,將那幾張拍下來的日記照片調出來。
把手機塞進他手裏,「我們結婚一年就離婚了,因為白沐回了京城。看到白清的雙胞胎妹妹,你想起白清了對不對?」
「明明是三年後找我復婚,騙我爸媽,還欺騙我,說什麼結婚四年恩非常。你就是欺負我不記得了,什麼事都全憑你一張胡說八道。」
薄承看了幾眼日記。
在看到那句「我很他」時,男人眉心狠狠蹙了一下。
他抬眸,沒再去看手機里的照片。注視著林時音氣呼呼的臉,薄承:「白清已經去世了,對你構不威脅。」
林時音覺得他這句話說得很好笑。
他是以什麼角,站在什麼立場來與雲淡風輕地說這句話?
以白清未婚夫的份,站在已故白清的立場上?
瞧他說的話,這是人說的話嗎?他,知道了他的前往事,想要他一句解釋,他就面不改地扔一句「構不威脅」?
敷衍都不帶這樣敷的。
「所以我該謝死的早是嗎?」
男人顯然不喜歡這句話,臉上出了不悅。
「已經去世了,對於逝世的人,你的用詞就不能善良一點嗎?」
「我這樣就是不善良了嗎?」林時音著他,眼淚就那麼不爭氣地落了下來,「那你很善良嗎?你又是為什麼跟我復婚?我失憶后你為什麼用欺騙的手法,讓我死心塌地跟著你?」
「騙別人的很好玩嗎?我喜歡你,所以就活該被你耍得團團轉是嗎?」
垂眸,抬手掃去臉上的淚痕。
薄承沒有說話。
見落淚,男人嚨哽了一下。好一會兒之後,「對不起,我不該指責你。」
林時音就是有這個本事,一哭,一委屈,一癟,就能讓薄承覺得一切都是他的錯。
也不知道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好像就是從失憶后……
林時音將他過來的手擋掉,轉過頭也不回地跑出了餐廳。
韓嬸站在一旁,想上前勸一下,又不敢往前走,只得皺著臉干著急。
小白飯也不吃了,獃獃地著自己爸爸媽媽。見媽媽委屈跑開,狗子往前一躍從椅子上甩了下來,連滾帶爬追著林時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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