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氏白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長得就不像好人!”
顧厚山:“……閔煙煙,你說我不是好人?”
“我爹說的。”
“你爹……”
眼瞅著兩人要吵起來,姜如意忙道:“我說你倆……我怎麼覺得我是多余的那個?我走好不好?”
顧厚山當真點了頭:“你先回去,一會兒吃飯你!”
“可大人還在等我。”
顧厚山不為所:“讓他等,誰當年不是這樣過來的?”
“爹……”
“別他爹!”
閔煙煙牽起姜如意的手,領著坐在梳妝臺前,一邊替散開發一邊吩咐一旁的蕓香:“去把那套水青長拿來給小姐試試。”
蕓香看了一眼吃癟的左相大人,笑著離開了。
顧厚山一臉不贊同地看著閔煙煙:“姓徐的那小子看著一臉正經,誰知他是不是裝的?”
“再怎麼裝也比你正經!”
“……”
叱咤朝堂說一不二權勢滔天的左相大人竟被懟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一旁的姜如意,笑得渾直打。
世間萬,往往都是相生相克,誰也逃不掉。
蕓香抱著長走進來,閔氏也剛好給姜如意梳完了頭發。
對姜如意道:“讓蕓香幫你穿上試試。”
“嗯。”
姜如意隨蕓香進了室。
待進去后,閔氏看了一眼生悶氣的顧厚山,抬腳走過去,替他倒了盞茶,親自遞到他的手上,聲音也了下來:“本來就不年輕,再生氣老得更快!”
顧厚山最聽不得嫌棄他老,于是,手接過茶盞放在一旁,隨后握住閔煙煙的手腕將一把扯到懷里,咬牙低聲道:“我老?”
被他抱著的閔煙煙,顧忌著在里面的姜如意,急著用手推他,白皙的臉上緋紅一片。
“你放開!”
“不放,你嫌我老!”
“我沒有……”
“閔煙煙,昨晚求饒的不是你?”
見他說這種人的話,急得閔煙煙拿手去堵他的:“顧厚山,你再說,你今晚就滾去書房!”
顧厚山趁機追問:“我老不老?”
里面傳來蕓香和姜如意說話的靜,看樣子很快就出來了。
急得閔煙煙不敢再猶豫,快速地說了一句:“不老!”
見又又急的模樣,顧厚山沒忍住,低頭在上親了一口,隨后才將放開。
姜如意出來的時候,明顯覺氣氛不對勁。
看了一眼一臉緋紅的閔氏,又看了一眼一臉得意的顧厚山。
搖搖頭,長嘆一聲:“相爺威武!”
顧厚山瞥一眼,不耐煩地沖擺擺手:“趕滾趕滾。”
姜如意一聽,立馬沖他拱手行禮:“多謝相爺全!”
接著,又沖他眉弄眼:“那兒就不打擾您和我娘那什麼卿卿我我。”
說完,提著擺就跑了。
而閔氏因為害,自始至終垂著頭,一語不發。
直到姜如意走了,抓起一旁的抱枕就朝顧厚山砸過去,卻被顧厚山一把接住,他勾著角,眼神筆直地看著,笑了笑:“我第一次發現這臉皮厚有厚的好。”
他說著湊近閔氏,低聲道:“這事要擱其姑娘上,早得一句話說不出來,這個厚臉皮的,倒打趣起你我來了。”
閔煙煙抬手捶了他一下,氣哼哼地:“還不是隨了你!”
“這是個優點!”
“……你也滾!”
……
姜如意一出府,就看到了徐正庭。
他已經換下了盔甲,換了一黑錦袍,手里牽著黑龍,一人一馬,都俊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見出來,徐正庭朝過手來。
姜如意幾步跑過去,到了跟前,笑著將手放在他的大手上。
徐正庭一把握住,隨后輕輕一提,將上馬去,隨后自己也上了馬。
雖說已經三月底,但晚上風還是有點涼。
見沒穿披風,徐正庭下自己的披風給裹上,隨后一夾馬腹朝城外疾奔而去。
傍晚時分,城中的人還不是很多,黑龍很快便跑出了城,上了城外的大道。
西邊,太的余暉照亮了半邊天。
一出城,徐正庭便放慢了黑龍的速度,他一手勒著韁繩一手攬著姜如意,慢慢地跑著。
被裹在披風里的姜如意,悶得不行,便將頭了出來。
風,輕輕地吹著。
夕斜照過來,在的臉上鍍上一層淺淺的金黃。
問徐正庭:“很遠嗎?”
徐正庭抬手一指:“到了。”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前面不遠有一家酒館,二層酒館,在樹林之間,顯得格外獨特有韻味。
到了跟前,徐正庭先下了馬,然后將姜如意抱下來,隨后牽了,帶走了進去。
里面很熱鬧,很多人,男男,肆意談笑。
酒館的人大概認識徐正庭,領著他們上了二樓。
二樓房間不多,對方推開其中一間,說了句‘請進’便離開了。
待對方離開后,徐正庭牽著姜如意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不大的包房,布置得干凈素雅,但姜如意的視線卻被桌子上的那大一把玫瑰吸引了眼球。
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一把玫瑰,好半響沒回過神來。
直到徐正庭抬腳過去,拿起那把玫瑰走到面前,低聲道:“我記得很久之前,你和淮北聊天時說過一次,你最喜歡玫瑰。”
姜如意仰臉看他,難以置信:“我都忘了。”
“可我沒忘!”
徐正庭看著,目繾綣,嗓音溫至極:“我前幾日聽說麗鄉有種這種花的花農,我今日便過去一趟,給你買了一把回來。”
接著,他問:“你喜歡嗎?”
姜如意對上他充滿期待的黑眸,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紅了眼眶。
明明是極其不懂浪漫的男人,卻為了一句喜歡,不惜跑去麗鄉。
而自己,卻早就忘了當初不過隨口一說的話。
看著徐正庭,上一刻還羨慕父母的,這一刻,慘了這男人。
他從不會說甜言語,但他會做很多事。
他一直在用行表達他對的。
手過去,姜如意接過玫瑰,抱在懷里,然后抬眸看他,眉眼彎彎:“好看嗎?”
徐正庭點頭:“好看!”
“大人,你知道玫瑰的花語嗎?”
“不知!”
他只知道喜歡。
姜如意走到他跟前,含笑道:“紅玫瑰的花語是……我你!”
“嗯。”
“大人,我想讓你親口對我說這三個字。”
徐正庭垂眸,視線落在的臉上,眸深邃又深。
他手過去,一把攬住纖細的腰一邊低頭親下來。
很溫的一個吻。
接著,姜如意聽到他悅耳磁的嗓音傳來……
“如意,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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