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侯府。
老太太剛起,院里的管家嚒嚒就走了進來,在耳邊道:“老太太,大房那邊一早就鬧了起來,說是大小姐找了三尺白綾,要上吊呢。”
“哼,我就知道會鬧這麼一出。”羅氏生氣道:“想死就讓死去,誰也別攔著。”
“是。”嚒嚒接著又道:“大爺昨晚半夜又出去了……”
羅氏一聽,氣得直拍桌子。
“這個孽子!”老太太厲聲吩咐道:“去,派個人把他給我回來!”
“是!”
待嚒嚒出去后,李氏就來了。
一進來就跪在地上,對著老太太痛哭流涕:“婆母,婆母救救卿兒吧,將自己關在屋子里,要上吊自殺。”
羅氏用手撐著額頭,一臉煩躁。
也沒看李氏,只沉聲開口道:“既想死,你也莫攔著,讓死好了,省得天天惹事,丟我德侯府的臉面。”
李氏一聽,哭得更大聲了。
“婆母怎能忍心看著卿兒就這麼被送去龍泉寺?可是您嫡親的孫。”
羅氏一聽,立馬皺了眉頭。
“你以為我樂意?是我迫去的嗎?事到了這一步,你求我又有何用?”
“兒媳求母親再去跟大姐說幾句好話,大姐心腸一向得很,而且過了昨晚一整夜,大姐的氣恐怕也消了。”
羅氏一時沒出聲。
秦云卿畢竟是侯府嫡,就這麼被送去了龍泉寺,耽誤了一輩子不說,恐怕也要讓人貽笑大方。
沉思了片刻,便道:“你回去守著,讓別再給我出幺蛾子,我一會兒出府一趟。”
一聽這話,李氏欣喜若狂。
一邊磕頭一邊道:“多謝婆母多謝婆母!”
李氏回了院子,聽到秦云卿還在那兒鬧著要上吊,便走進去,對一旁圍著的丫鬟婆子道:“都下去吧。”
“是。”
待眾人都退了,李氏迅速關上門,對一旁站在凳子上作勢要上吊的秦云卿道:“祖宗,了,你快下來吧。”
秦云卿一聽這話,立馬從凳子上跳下來。
滿眼驚喜地問:“祖母真的答應了?”
“自然,好歹你也是嫡親孫,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去那種地方苦?”
秦云卿一把抱住了李氏:“還是母親有辦法,母親最卿兒了。”
“唉,以后你可得要收收你的脾氣,不可再來了。”
秦云卿一聽這話,立馬放開,走到一旁坐下來,一邊吃著茶點一邊道:“母親這話都說了無數遍了,我的耳朵都聽起了繭子。”
李氏走過去,在邊坐下來。
看著笑著道:“待這次的事過去之后,母親便請婆,給你說一門好親事。”
一提起親事,秦云卿立馬來了興趣。
看了李氏一眼,小臉緋紅:“母親心里是不是早有人選?”
李氏握著的手,笑著道:“宣侯府二房嫡子和你年紀相仿,去年剛考取了功名,今年跟著他父親進了禮部,聽說還是一個六品文,相貌也出眾……”
話還沒說完,便被秦云卿給打斷了。
“母親怎麼給我找了這麼一個人?一個六品文,如何能配得起我?”
李氏立馬道:“他去年才仕,聽說勤勉能干,日后定會再往上升。
“我不要!”秦明月臉一沉:“母親讓人另外給我介紹,介紹一個和表哥差不多的。”
李氏看一眼,語氣也淡了下來。
“卿兒呀,不是母親不愿意給你找,我自然希我的兒日后能嫁得好,但你想想你做的那些事,現在整個京城都傳開了,若是那宣侯府的二房能看得上你,我已是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了。”
一聽這話,秦云卿就撅了。
“母親怎可如此說兒?兒也是被的,若不是那姜如意,我怎會那般……”
“母親知道,日后你離那姜如意遠一點,便沒事了。”
“哼,那個賤人。”秦云卿一臉沉,隨后又抱住李氏的胳膊,撒著地道:“母親一定要給我找一門好親事,最好是和國公府旗鼓相當的門第。”
“放眼整個京城,能和國公府旗鼓相當的門第,也就只有左相府了。”
秦云卿一聽‘左相府’,立馬雙眼一亮。
“卿兒聽說左相府還有個二公子,人稱赤霄將軍,長得極其神俊朗,”一邊說一邊紅了臉頰,“母親可否幫我打聽一下,他是否有婚配?”
李氏一聽,連忙道:“你可知,這次姜如意出獄,是誰幫了?”
“誰呀?”
“就是左相大人。”
秦云卿一聽,有些傻眼:“姜如意和左相什麼關系?”
“你祖母打聽來的消息,說是姜如意有位好友柳滿月,聽說那柳滿月是太醫署的醫使,針灸之十分了得,左相夫人閔氏有疼的病,每日便去府上給針灸,昨日,聽說那姜如意進了牢獄,便求了閔氏,閔氏便賣了一個人。”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關系呢。”
李氏卻道:“可還是很奇怪,按理說像這種事用不著顧相爺親自出面,但他不僅去了,還了雷霆之怒。”
當時嚒嚒來傳話,李氏并不在跟前。
只知道顧厚山了雷霆之怒,做了什麼一概不知。
但即便如此,秦云卿還是白了臉。
一把抓住李氏的手急聲道:“母親,他可是何意?”
見嚇得聲音都抖起來,李氏連忙安道:“卿兒莫怕,有你祖母在呢,可是太上皇欽封的榮安郡主,哪怕是顧相爺,也得掂量掂量這其中的份量。”
一句話,讓原本心慌的秦云卿頓時安定下來。
“是的呢,祖母是欽封榮安郡主,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嗯,你就放一百個心,誰也不了你。”
秦云卿再次得意起來。
“我的祖母是榮安郡主,我的父親是德候,我看那姜如意拿什麼跟我斗?”
但這話說得太早,因為很快,一個小廝從大門口連滾帶爬地沖進了老太太住的院子,嚇得連該有的規矩都忘了。
“老……老夫人,不好了,侯爺他……他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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