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意被帶走之后,秦云卿也領著人走了。
齊肖看著滿地狼藉的如意樓,掛出了暫停營業的牌子,吩咐人將其打掃干凈,自己則趕去了國公府求救。
聽丫鬟說如意樓的人求見時,秦明月正在花園里散步。
停下腳步,問道:“如意樓的誰?”
“回主子,對方自稱齊肖,說是如意樓的掌柜。”
秦明月自然認識齊肖。
一聽說是,秦明月立馬抬腳朝自己院子而去。
走得越來越快,有種不好的預。
果然,一進院子,齊肖就跪在了面前,一臉焦急道:“夫人,老板被順天府衙的人給帶走了,您快想辦法救救。”
秦明月一聽,立馬著急起來。
“如意怎麼會被順天府的人帶走?做錯了何事?”
“老板什麼事也沒做錯,是德侯府的秦小姐,今日一早帶了人過來,先將如意樓大肆砸了一遍,最后又來府的人,把老板也抓走了。”
一聽說是秦云卿,秦明月臉瞬間沉了下來。
的這個好侄,還真是越來越放肆。
聽明白了事經過,秦明月一把扶起齊肖,安道:“你先回去,我馬上派人去跟國公爺說一聲。”
說完,又聲安道:“如意沒事的,你們別擔心。”
“謝謝夫人!”
待齊肖離開之后,秦明月立馬來小廝,讓他趕去宮里找徐景平,而自己則出了門,上了馬車朝德侯府而去。
而此刻的德侯府,羅氏本不知秦云卿做了什麼。
直到秦明月坐到跟前,將事一說,氣得羅氏臉都變了。
“這個卿兒,是越來越不像話,怎麼會做出如此囂張跋扈的事來。”
秦明月也很生氣:“是本沒把我這個姑母放在眼里!”
“你先別氣,我把來問問。”
秦明月沒說話,沉著臉坐在一旁一不。
……
秦家大房的院子里,秦云卿正吃著母親李氏燉的燕窩。
在牢獄呆了這麼久,雖然李氏經常給送吃的喝的,但臉終究是不如從前。
秦云卿回來之后,李氏便天天給燉補品,想著趕將的氣養回來,趕定一門親事,了一樁心事。
此刻,秦云卿一邊吃著燕窩一邊得意洋洋道:“母親,我今兒總算是出了一口惡氣,渾舒坦。”
李氏卻一臉擔心:“我就怕這事被你祖母知道了,又該說你了。”
“祖母自然是心疼我的,怎麼舍得說我?”
李氏卻憂心忡忡:“你就這麼將那姜如意送進牢獄,萬一庭哥兒回來怪罪于你……”
“等他回來,姜如意不死也層皮,到時候有祖母在,他又能把我怎麼樣?”
“你找的那個人靠譜嗎?”
“母親,你就放心吧,順天府尹的一個侄子。”秦云卿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害起來:“卿兒在牢獄這麼長時間,都是他在照顧我……”
見表不對勁,李氏立馬警覺起來。
“卿兒,你老實說,你和他……”
“母親,你想什麼呢?我怎麼會看得上他?”
一個小小的捕頭,哪里能看得上眼?
不過是有求于他,才給他一點甜頭。
“那便好!你要永遠記住,你是德侯府的嫡長孫,就算進了牢獄又如何?母親照樣能給你說一門好親事。”
“可我心里一直還有表哥……”
“卿兒啊,你怎麼到現在還看不明白呢?”李氏多有點恨鐵不鋼:“你表哥若是能看得上你,還有那姜如意什麼事?”
“他心里沒我又如何?”秦云卿喝完碗里最后一點湯,將碗放下來的同時冷笑道:“只要我能嫁進徐家,還怕抓不住他的心?”
李氏聽了,也覺得十分有理。
“也是,徐家你姑母當家,到時候有幫著你,庭哥兒總不會把你怎麼樣。”
就在母倆對未來充滿好幻想的時候,羅氏院里的丫鬟來了。
先恭敬地朝李氏和秦云卿見了禮,接著道:“老夫人讓大夫人帶著大小姐過去一趟。”
李氏一聽這話,立馬和秦云卿一起去了羅氏那兒。
兩人一進去,便覺到氣氛不對。
特別是當看到羅氏和秦明月不悅的臉時,李氏在心里暗道一聲不好。
果然,當兩人請完安,就聽見羅氏問秦云卿:“你一大早去了哪里?”
此刻的秦云卿雖然覺到了羅氏的不高興,但羅氏一向疼,不可能會因此責罰,于是便回道:“孫在牢獄了太多的苦頭,現在終于重獲自由,就帶了幾個人去了一趟如意樓。”
羅氏語氣平靜:“你都做了什麼?”
見羅氏并沒發脾氣,秦云卿也放松下來。
一臉得意道:“那姜如意讓我白白了幾個月的牢獄之災,我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惡氣?于是,我就帶了幾個家仆從過去,將如意樓給砸了。”
“然后呢?”
“卿兒也想讓嘗嘗牢獄的苦,就花了點銀子,讓人將抓了送去了府衙大牢。”
一旁的秦明月,忍不住冷笑一聲:“我的好侄,當真是厲害,好手段!”
說完,又接著道:“剛出牢獄就鬧出這麼大的靜,你當真是破罐子破摔,一點也不怕人笑話!”
“姑母,”秦云卿有些不樂意:“那我也總不能就這麼平白讓那姜如意欺負了去?”
“如果我沒記錯,當初是你自己跑到如意樓對著人家極近辱謾罵。”
秦云卿一聽,這話里的意思明顯就是胳膊肘往姜如意那邊拐,當場就愣住了。
半響,開口道:“姑母這是何意?難不是承認了姜如意是您兒媳?”
秦明月站起,走到面前,第一次在秦家人面前擺出國公府夫人的氣勢,冷眼看向依舊不知悔改的秦云卿:“國公府的事,何時讓你一個外人來隨意置喙?”
“我……”
秦云卿當就愣住了。
自懂事以來,這是姑母第一次對說重話。
可是嫡親的侄,不是最喜歡嗎?
而此刻的秦明月看著眼前的秦云卿,目愈發冷了。
之前因為德侯府是娘家的關系,秦云卿又和徐正庭年齡相仿,也曾生出過讓秦云卿嫁國公府,讓兩家親上加親。
但自從知道自己兒子對秦云卿并無好,也從此斷了這念頭。
現在回頭想想,家庭哥兒的眼還是極好的,恐怕秦云卿是什麼樣的人,庭哥兒心里是十分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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