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榮升院使之后,柳滿月變得好忙。
不管是宮里,還是各大人府上,只要有棘手一點的病癥,就會派人來請。
每天馬不停蹄,忙得團團轉。
今日一早,剛到太醫署,顧厚山的侍衛便找了過來。
對方態度十分恭敬,對抱拳道:“左相讓屬下過來問柳醫使一聲,現在可有時間過府上一趟?”
“可是府上夫人不適?”
“回柳醫使,我家夫人雙膝有疾,一到下雨天便疼痛難忍,之前看過不大夫,無明顯效果;昨晚上夫人的雙膝又疼了一整晚,左相聽說柳醫使針灸之十分了得,便想請你過府替我家夫人一看。”
柳滿月點頭:“沒問題,正好現在有空,我隨你去一趟。”
“多謝!”
柳滿月取了藥箱,跟著侍衛就走了。
出了宮門,坐上左相府的馬車,柳滿月很快就到了左相府。
下了馬車,門口早已有丫鬟等著,對方朝行禮后,便一路領著進了梨花苑。
閔氏躺在床上,后靠著枕。
昨晚一夜風雨,膝蓋半夜猶如針扎般疼痛,蕓香一邊替按一邊給熱敷,半分用也不管,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得到消息的顧厚山趕來給喂下一碗止痛藥,這才好了點。
經過一整晚的折磨,此刻的閔氏,臉蒼白沒有一。
顧厚山坐在一旁的矮榻上,臉微沉,眉心皺。
聽丫鬟說柳滿月來了,他立馬起迎了出去。
柳滿月背著醫藥箱一進來便看到顧厚山,剛想行禮,就聽對方沉聲道:“柳醫使無需多禮,先看我夫人。”
“是。”
柳滿月繞過屏風,進了里間。
進去后,一抬頭就看到了半躺在床上的閔氏,哪怕此刻的閔氏一臉蒼白憔悴不堪,但當柳滿月的視線落在那張依舊絕的臉上時,整個人愣住了。
這位夫人,為何如此眼?
一旁的顧厚山將臉上所有的表盡收眼底,過了一瞬,他開口喚:“柳醫使?”
聽到顧厚山,柳滿月瞬間回神。
極快地掩飾了自己的詫異,放下醫藥箱,便走過去替閔氏號脈。
頓時,屋子里安靜極了。
直到柳滿月松開閔氏的手腕,吩咐丫鬟準備熱水要凈手,屋子里才忙碌起來。
熱水被端了進來,柳滿月先凈了手,干之后,打開了隨攜帶的藥箱。
從里面將針灸包取了出來,平攤在桌子上。
纖細的手指在針上走,最后停在了最后一排的長針上,取出,朝閔氏走了過去。
閔氏一見拿著長針走過來,嚇得立馬閉上了眼睛。
原本就蒼白的臉,頓時全無。
顧厚山見了,立馬抬腳走到跟前,微微彎腰下去,將手掌覆在了的雙眼之上。
手心,有睫輕。
輕輕刮著他的手心,麻一片。
顧厚山垂眸,視線落在閔氏白皙的額頭上,一未。
直到柳滿月施完針,他才將手掌拿下來,后退一步,站到一旁,看向柳滿月沉聲道:“如何?”
柳滿月走到一旁,一邊凈手一邊回道:“大人稍安勿躁,半個時辰后,下才能給你答復!”
“嗯!”
顧厚山點了下頭,他轉頭看向依舊閉著雙眼的閔氏,最后抬腳走了出去。
待他出去后,閔氏才慢慢睜開眼。
原本蒼白的臉頰,此刻微微染了幾分紅。
快速瞄了一眼門口方向,隨后看向自己被扎了銀針的雙。
雖然此刻兩條看起來非常可怖,除了扎下去的那一刻有細微的疼痛之外,此時此刻,真的完全覺不到疼。
不僅扎著不疼,而且明顯覺有一熱流從下往上來,原本疼得寢食難安的膝蓋,瞬間好了許多。
抬頭,看向坐在一旁正在翻醫書的柳滿月,見雖然一服,但年齡看起來似乎并不大,于是便聲問道:“小醫使今年多大了?”
正在翻閱醫書的柳滿月,一聽到的問話,便立刻站起來回道:“回夫人,您我滿月吧,我今年剛過十六,很快就十七歲了。”
閔氏很驚訝:“剛及笄?”
“是!”
“十六歲就當上了太醫署的二品醫使,滿月實在是太厲害了。”
“夫人過獎,滿月沒別的本事,僅僅只是略通醫理。”
“你這孩子,未免也太謙虛了。”閔氏輕輕一笑:“你這針一扎上,我頓時覺輕快了許多。”
“這是好事,說明夫人的是輕癥,滿月有信心能治好!”
幾句話聊下來,閔氏愈發喜歡柳滿月。
小模樣長得極好,皮白里紅,一雙大眼睛明亮又清,睫纖長,鵝蛋臉上五十分致小巧。
乍一看,不覺得驚艷。
但若多看上兩眼,你便會不由自主地喜歡上。
想到自己那個還在邊關征戰婚姻大事連個苗頭都沒有的兒子,閔氏心里突然有了想法……
而且,這個想法讓越想越激。
當顧厚山再次過來時,便見原本懨懨的閔氏,雙目明亮,似乎很興的樣子。
柳滿月正在給取針,作迅速而輕巧,一點也沒讓人覺到疼。
取完全部的銀針,隨后又替閔氏號脈。
這次號脈的時間略長,當收回手來的那一刻,顧厚山開了口:“怎麼樣?”
“回大人,夫人前些年是不是過寒之氣?”
不等顧厚山回,一旁閔氏道:“是有過!”
“那便是了,寒之氣侵,沉疴在雙膝,因此一到下雨天和冷天,它便會跑出來作。”
說完,又接著道:“不是什麼大病,下先給夫人施針七天看看效果,若是效果不明顯,再開湯藥!”
“好,麻煩!”
“您客氣!”
柳滿月收拾好東西,向閔氏告辭。
閔氏本想留下來用午飯,但害怕會嚇到,便沒敢開那個口。
此刻,顧厚山走在面前,柳滿月跟在后,一起進了他的書房。
書房,陳氏被蒙著面罩,上也被堵上了,渾捆著繩索,躺在地上,驚恐萬分,想喊卻一點音也不出來。
柳滿月一進去就看到這一幕,于是抬眼看先顧厚山。
顧厚山沉聲道:“一個重要的人證,但腦子出了問題。”
一聽這話,柳滿月就明白了。
放下醫藥箱,蹲下去,抓住陳氏的手腕開始號脈。
片刻后,松開陳氏,站起對顧厚山道:“可以治。”
“需要多久?”
“三天!”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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