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昌王朝以西,十數艘飛艇穿梭在白雲之間,所過之留下一道長長的白痕。
目所及,是連綿不絕的高山,這裡的山比較禿,只覆蓋著稀疏的綠意,時不時就可以看見巨大的鳥類異從遠方飛過。
按照大昌國君的說法,距離鷹妖巢所在,還需要飛行大半天時間。
此時已經是王宮宴會的十天之後,年輕一輩的守擂之戰已經結束,仙門有上宮鈴、曹星華、紫羅蘭、阿戴嵐、石鐵五人進年輕一輩的決賽。
決賽參賽總人數剛好爲六十四人,唐禹很懷疑大昌府就是按人數篩選的。
一對決直至穎而出的冠軍選手,可以獲得大昌王朝第兩百三十六屆‘新人王’的稱號。
……當然這和他無關。
因爲‘狩獵戰爭’的緣故,比武決賽就這麼被無地延遲了,什麼時候開始決賽府都沒有說明。
說到底只是年輕一輩的天才,最終能有幾人突破至踏虛境都是未知數,指不定是一個人都沒有,大昌國君這些合一境強者都不太在意。
相比之下‘狩獵戰爭’的機會千載難逢,如果能將仙門綁在大昌王朝這輛戰車上,就更妙了。
飛艇上,大昌國君收回目,如是想到。
四尊合一境,以及一位踏虛巔峰的強者,仙門展現出來的力量,讓他震驚。
說不準,真有將鷹妖一族全滅的可能!
……
仙門展現出的力量,讓戰利品分配變得簡單許多,數有意見的踏虛強者,也在大昌國君的目下,閉上了。
“鷹妖一族有七八尊超凡二階的存在,實際上,若綠蔭頂尖強者傾巢出,我們自己都足夠剿滅鷹妖這一族了。”
不過拿多戰利品就辦多事,只有五戰利品,唐禹拉來紅月和空助陣,也差不多了。
他們自己雖然有覆滅鷹妖的實力,但也要能找得著才行。
倒是大昌國君的果決,讓他稍稍有些意外。
七尊合一境,踏虛強者破百,還有數萬人規模的覺醒階軍團,幾乎是大昌王朝超四分之三的力量了。
可見他是下定了決心。
唐禹待在飛艇甲板上,知擴散而出,一艘艘飛艇的結構在他腦海中無所遁形。
將飛艇同綠蔭的浮空艇比較,他看得出在能上,差了不止一截——飛艇只能起載運作用,速度也就媲普通超凡,而浮空艇,哪怕是小型的,速度也比飛艇快,更能正面同超凡抗衡——儘管因爲浮空艇造價昂貴,他現在很這麼做就是了。
唯獨腳下這艘……
他皺了皺眉,知中整艘飛艇儼然是一個整,沒有所謂的連接點,就像是從一整塊巨大的材料上雕砌而。
上面時時現的一些符文紋路,有不,竟是他沒見過的!
他雖然只是個高級符文師,但以綠蔭的藏書底蘊,所認識的符文種類何止數百,在這艘飛艇中,就有幾十個他是沒見過的。
他按捺住問詢的衝,閉目眼神,腦海中觀想琉璃焰烙印。
悟法則的時過得總是飛快,再一睜眼,十幾艘飛艇已經降落至距離地面只有數十米的地方。
“那就是鷹妖巢所在的紅石山,除了外出捕獵的鷹妖,大部分應該都待在巢中…繁衍。”
紅石山是土質偏褐紅的山脈,周圍普遍有數百米、一兩千米高的山峰,而主峰紅石峰,更是高聳雲,不知其高,只能見一些鷹妖張開翅膀在紅石峰周圍盤旋。
唐禹眼中閃過道道流,“紅石峰上似乎並沒有任何陣法?”
“沒錯,鷹妖雖強,但若以文明來算,還只是茹飲的未開化階段。只是鷹妖飛行速度極快,資深踏虛境鷹妖的飛行速度就不遜於我們合一境多,若不能完合圍,那些鷹妖見勢不妙……我們很難追上去。”
“你們過去曾對鷹妖展開過狩獵沒?”
“倒是有,只不過……”大昌國君乾笑道,“我們的力量與鷹妖差距不大,踏虛強者的手,很可能幾天幾夜都分不出勝負,合一境,近乎不死之,就算戰上一年,很可能也分不出勝負。”
“而王朝周圍,有威脅的不止是鷹妖,我們不可能將時間都耗在鷹妖上,不得已只能撤離,那次之後就有合一境強者坐鎮西線。”
唐禹是聽出來了,耗到最後也不見得能獲勝,紅石山是鷹妖的主場,一旦僵持,最大的可能,就是踏虛境的平衡被打破,人類踏虛開始出現傷亡,最後,鷹妖踏虛配合鷹妖合一境,合圍人類合一境強者,以鷹妖比人類快出不止一線的速度,一旦本源消耗過多,合一境強者隕落,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怪不得大昌王朝從未再有對鷹妖的行。
也怪不得這次大昌近乎傾巢而出,這是唯一的機會,是沒有退路的種族戰爭。
戰鬥策略是沒有的,兵對兵,將對將,王對王。
大昌國君手持寶劍,空而上,邊穿戴各式鎧甲的合一境強者隨其後,再後是黑的踏虛強者。
每個人步伐一致,隨著他們在虛空上一步步踏出,一玄妙的波彌散開。
“斬!”
他們刀劍齊齊劈砍而下,剎那間,一道近乎開天闢地般的劍芒斬落。
轟!
直雲端的紅石主峰劇烈震,整座山峰被斬開一道數千米長的巨大豁口,轟隆隆巨石坍塌,縱橫的劍芒讓無數沒反應過來的鷹妖,當場泯滅。
“唳——”
一聲直刺靈魂的尖嘯,九尊合一境鷹妖從雲端上俯衝而下,後還有不下於一百五十尊踏虛境的鷹妖,比大昌王朝預計的,要多出不。
國君面微變,沒有猶豫,“殺!”
一馬當先衝上那尊氣息最強的鷹妖。
轟隆隆!
高空上出一朵朵絢爛的煙花,嘭嘭聲、刀劍與利爪的撞聲,刺耳的尖嘯聲,不絕於耳。
雙方一,便是最慘烈的廝殺。
短短片刻,就有三尊大昌的踏虛境,因爲不悉鷹妖的‘嚎’,一個恍惚陷重傷。
嘩啦啦~
更遠,紅石峰上一座座巢,無數鷹妖撲扇著翅膀飛出,如一朵紅褐的雲,正在迫近。
唐禹理了理戰甲,眼眸直視,踏步而上,“該我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