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眼神更加驚恐,冥北涼這是要殺?
果然,冥北涼手一,展開五指……
一只黑力量化的虛掌罩在楚頭頂上,冥北涼手掌往下一,那虛掌便也往楚頭頂上了下去。
楚原本跪得筆直的子,驟然被得摔坐下去,雙手撐著地面,痛苦地忍著。
冥北涼手掌再度往下一。
楚咬牙關,腦袋像是要被了一般,心知,冥北涼大掌再往下一點,的腦袋便保不住了,頃刻間會被醬糊。
見不求饒,不吭聲,冥北涼也毫不心。
然而正在徹底想要了的命之時,冷急匆匆從外面趕了進來,人未見,聲音已經急切地傳了進來,“王爺,云妃娘娘未死……”
什麼?
母妃未死?
冥北涼趕撤回了手,看向門外。
楚癱在地,大口大口地著氣,驚魂未定。
冷快速進室,單膝跪于地上,“王爺,云妃娘娘未死,宮里的云妃娘娘是假的,真的娘娘被人給運離京城了!”
他的語氣,既開心,又難掩擔憂之。
“你怎知宮里的母妃是假的?”冥北涼沉聲急問。
冷立即說道:“王爺去天牢接王妃之時,本來將屬下留在書房外,后來聽聞王妃在天牢里出了事,王爺著急讓人去找風主,屬下怕影一等人不知風主在何,便也出了宮。風主宮,讓屬下留在酒樓監視那三個人。可那三人也狡猾,竟趁屬下與風主替之際,便離開酒樓。屬下察覺那三人離開得如此之急,便覺得事有蹊蹺,于是留在宮外查找。”
風無域在酒樓監視那三個人,是冥北涼安排的,他早就猜到那三人不會他的威脅,乖乖離開京城。
冷再道:“屬下今早在郊外樹林,找到了小殿下留下來的線索。”
“什麼線索?”冥北涼問。
冷立即呈上來一顆如鵝卵一般大小的明水珠。
是龍鱗汗!
果然是兒子留下來的!
冥北涼趕拿過龍鱗汗,從里面取出紙條,展開來看。
不看還好,這一看,眉頭忍不住皺起。
紙條里面一個字都沒有,只畫著五樣東西……牛,四竹子的屋子、人、小,木頭!
冥北涼眉頭皺到能夾死蒼蠅,都不能理解這副圖是什麼意思,咳了一聲,將紙條揚給冷,“本王抱著紫兒不方便看,你翻譯一下。”
冥北涼教過他們解龍鱗汗,所以冷是看過紙條的,才會知道云妃未死,見王爺將紙條揚來,冷趕接過,講解了起來。
首先他指著冥北涼眼中的那頭牛和屋子,“馬,車子……小殿下畫的是馬車!”
冥北涼角忍不住了一下,兒子畫的馬,他看牛,兒子畫的車,他看屋子,到底是兒子的畫功了得,還是他的理解能力了得!
冷又指著紙條里一個頭上飄著三的簡單人形圖和旁邊的小,“這個是人,也就是小殿下他自己,旁邊這只小是小殿下的寵,小殿下跟著他的寵正在狂奔著追馬車。”
冥北涼角忍不住又了一下,人他是看出來了,可冥白白明明長得像狗和兔子,居然被兒子畫一只小……
最后,冷指著那個木頭,“這個是干尸,也就是假的云妃娘娘,小殿下在干尸上打上一個叉,就是在告訴王爺,這個干尸是假的,不是云妃娘娘!”
冥北涼手,將紙條拿了回去,果然見到木頭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經冷這麼一解釋,冥北涼覺得……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只是,兒子留給他的線索,他居然看不懂,要手下來翻譯,丟人!
冥北涼完全不相信自己的智商如此低下,他覺得,肯定是冷誤打誤撞,才理解兒子神一般的畫,別人肯定也是看不懂的!
如此一想,冥北涼安了一些。
“而且屬下真的在林子里,找到了一干尸,穿著云妃娘娘的袍。”冷手一揮,立即有士衛抬著一干尸進來。
雖然干尸被雨水沖刷了一夜,袍也還是的,但冥北涼一見,便認得那是皇帝特地為他母妃定制的袍,西域進貢的寒錦,連皇后都沒有資格穿的料子。
冷又道:“干尸旁邊死了兩個宮中士衛,士衛正在挖坑,看樣子是想將這干尸埋了!”
看來這一夜,不但他沒閑著,書房那邊,也有人沒閑著。
有人試圖將他母妃送出宮埋了。
不巧的是,兒子剛好躲在書房里,便跟出了皇宮。
最后又差錯地發現那三個人正運他真正的母妃要離開京城,兒子便跳上那三個人的馬車,躲在馬車里跟了去。
“王爺,要不要馬上派人去追馬車,救回小殿下和云妃娘娘?”冷問。
“不必,讓麒兒去歷練歷練……”冥北涼淡聲道。
其實他知道,除了他自己,沒有人能救回母妃和兒子。
那個地方,或許也該去看一看了,說不定母妃只有回到那里,才能真正復生。
而他如今要做的,是先救回紫兒,再將京城之事理完畢,才能了無牽掛地去那個地方。
“可是小殿下還那麼小……”冷雖然知道小團子看起來蠢萌,實際腹黑狡詐,但還是很擔心。
冥北涼打斷他的話,“麒兒不必擔心,陛下那邊肯定出事了,你守著云扶宮,本王去看看。”
隨后,冥北涼將拓跋紫抱回床上,讓側躺著,不舍地吻遍的臉后,這才轉快速前往書房。
眾朝臣雖然不敢對冥北涼怎樣,但都聚到了書房外。
一見到冥北涼來,皆嚇得往后退。
只有幾個忠肝義膽的大臣,斗膽站了出來,攔在冥北涼面前,“王殿下,你殺嫡母,屠宮奴,如今又來書房,難道還想殺陛下弒君不?”
冥北涼冷冷地瞟了這些人一眼,見都是一些忠臣,臉稍微緩和了一些,“本王有罪無罪,不到你們來指責,本王要進去見陛下,各位大人請讓開。”
“父皇已經因為云妃娘娘無法復生而神失常,七弟就算見了父皇,也毫無用。”冥天言從眾大臣后,緩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