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軒轅雨冷看著,“今夜,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并沒有騙你,彈琵琶子,真是楚!”
“如何證明?”拓跋紫問。
“我約了在郊外,之前彈琵琶的山崖,我們每次都在那里談。”軒轅雨說道。
“條件?”拓跋紫問。
軒轅雨不可能無緣無故冒險約狐裘子出來證明給看,肯定有條件。
“很簡單,殺椒耿我不是主謀,我替你找到主謀,此事你我一筆勾銷。”軒轅雨說道。
拓跋紫冷笑,“你雖不是主謀,但椒耿依然是你親手所殺!”
“你這是不同意一筆勾銷?”軒轅雨問。
“你今夜證明那狐裘子是楚,只能說明云扶宮里,你沒有騙我。你殺椒耿之仇,我不可能跟你一筆勾銷。但我不會現在殺你,日后你能不能逃過我的手,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領!”
殺的人,必要報仇,這點原則,永遠都不可能破。
軒轅雨咽下一口氣,最終還是轉往外走,“我去見,你躲在暗!我只是負責約出來,若是你不小心被發現,搞砸了,不關我的事!”
“只要你不暗中使壞,我自然不會被發現!”拓跋紫說道。
兩人離開軒轅府,拓跋紫藏于暗中,軒轅雨先上崖峰。
狐裘子果然臨崖而立,背對著軒轅雨,知道軒轅雨來了,幽幽問:“找我何事?”
“我現在脈之力全廢,需要你幫我……殺了拓跋紫!”軒轅雨咬牙道。
“是嗎?”狐裘子緩緩轉過頭來,“據我所知,你已經將我出賣了。”
軒轅雨睜大眼睛。
躲在暗的拓跋紫也睜大眼睛。
但狐裘子雖然轉過,頭卻垂得很低,狐裘帽子幾乎把整張臉都掩住,本看不到的臉。
“我的,我也是為保命才說出你是王妃楚。”軒轅雨故意楚的名字給拓跋紫聽。
但是,狐裘子卻突然幽幽一笑,問:“聽過萬象皆由心生這句話嗎?”
“什麼意思?”軒轅雨問。
狐裘子緩緩從里吐出一句話,“你心中把我當何人,便會將我看何人。”
軒轅雨一愣,隨后不信,“就算此話我信,拓跋紫也不信。我們現在要商量的,是如何除掉拓跋紫,否認你自己是誰,毫無意義!”
“我為何要否認我自己是誰?”狐裘子反問一句,緩緩將帽子摘下。
軒轅雨驚呼:“拓跋紫!”
躲在暗的拓跋紫也猛地一驚,狐裘下面的那張臉,居然跟一模一樣。
拓跋紫一驚之后,立即祭出煉獄劍,運起脈之力,一劍向狐裘子掃去。
然而,劍氣打中狐裘子,狐裘子瞬間化為虛無。
“又是幻象!”拓跋紫追了出來。
“幻象是什麼?”軒轅雨問。
今夜算是白跑一趟了,拓跋紫心不好,丟下一句話,轉往山下走,“自己琢磨!”
拓跋紫走了十幾步,看到冥北涼站于樹下。
他姿拔,墨發飛揚,即使是在暗夜之中,也掩蓋不住他上的芒和氣度。
拓跋紫知道,他定是放心不下,暗中跟來的。
想必,已經跟了一路,從拓跋府到軒轅府,再從軒轅府到這郊外山崖邊。
拓跋紫什麼都沒問,快速走過去。
夜微寒,冥北涼將攬懷里,摟著,往前走。
次日,拓跋紫因修補京城上空氣瘴有功,宮封賞。
軒轅雨也同時了宮,自呈上軒轅白與西晉四皇子勾結的證據,請求皇帝撤去軒轅白家主之位。
皇帝查清此事之后,撤去軒轅白家主之位和二品契妖師的封號,立了軒轅夙為新一任家主,將軒轅白由軒轅家族家規置。
拓跋紫沒要皇帝的封賞,請求皇帝退去樂元公主和楚玄燁的婚事。
皇帝倒也開明,問明楚玄燁和樂元公主兩人意愿,得知兩人互不喜歡之后,便下詔宣布婚事無效。
楚玄燁對拓跋紫更加激和喜歡,認為拓跋紫夠義氣,一出宮,便拉著直奔喬香居。
而皇后得知此事,卻憤怒不已,將楚喚進了宮里。
楚勸道:“姑母莫要生氣,哥哥與樂元公主互不喜歡,了親也未必幸福,這婚退了便退了。”
“那拓跋紫哪有那麼好心,封賞都不要,讓陛下給你哥退婚!”皇后憤憤不平,“無非就是不想我們楚家娶陛下最寵的公主,楚家勢力大增!分明是想削弱我們楚家的勢力!”
楚道:“哥哥向來信任那拓跋紫,想必那拓跋紫是真心想幫哥哥,并無別的居心!”
“你哥哥傻,被那拓跋紫唬得一愣一愣的,你也傻,與王殿下之事,都騎到你脖子上來了!”皇后越說越生氣,對這對侄兒侄很是恨鐵不鋼。
楚低垂著頭,任皇后數落著。
“你們被欺負、被欺騙,本宮可不能任你們被欺負、被欺騙,你們治不了,本宮得治治,否則我們楚家因為你們兩個,都要被滿朝文武當笑柄了!”皇后邊說邊腦子里想著計謀。
楚抬起頭,弱弱問:“姑母有何良策?”
“陛下最在意的,無非就是躺在云扶宮里那個死人,而此人還是王的生母,現如今這拓跋紫正得陛下和王的寵,要治,看來得一云扶宮里那個死人了!”說到云妃娘娘,皇后眼里散發出恨意。
“姑母你想對兒的婆婆怎樣?”楚擔心問。
“什麼婆婆?一個死人罷了!就算再活起來,也不一定會待見你!”皇后沒好氣地看了楚一眼,突然招手過去,并屏退了殿的宮。
楚來到姑母面前。
皇后將附到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
楚頓時大驚,“姑母,這樣會死人的!還有我婆婆……萬一找不回來怎麼辦?”
“怕什麼怕?就是要死人,不死人,本宮如此大廢周章做什麼?”皇后低斥,“還有那云妃,都死了十幾二十年了,早就該土了,本宮只是送一程罷了!”
可楚還是不敢應承。
“去,讓你父親暗中安排!”皇后臉一沉,盯著楚。
楚只得答應,匆匆離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