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對七。
這注定是一場艱難的戰斗。
池裕手中握著兩柄巨大的戰錘,皮之下,有一道道冰藍的管浮現,整個人好似在這一剎那,變得有些明起來。
但看向其,目卻是一片茫茫雪白,本看不穿。
池裕的氣之力在沸騰,卻不似其他煉士那般有形的變化,只是整個人白了許多,有些佝僂的形,手中揮舞著兩柄晶瑩剔的冰錘。
冰錘之上,有著一圈圈淡金的紋路,一道道玄妙的符紋。
池裕揮舞著冰錘,冰錘所過之,就連空氣都凝結了寒冰。
狠狠將手中冰錘敲擊在空中,劇烈的寒氣將周圍的黑霧盡皆凝結,并且速度極快的朝著尸子而去。
尸子并不見有什麼大作,手中也沒有任何的法,只是咧一笑,出一口白花花的牙齒,隨后一拳揮出。
轟!
空氣被震碎,黑霧被絞碎。
就連尸子附近黑霧中的幾個煉氣鬼影,都在剎那間被拳風轟碎。
不大,甚至還有些乎乎的拳頭,就這般與冰錘正面相撼,原本被冰錘寒氣凝結的空氣,黑霧,都悄無聲息的消融不見。
冰錘與拳頭的相撞,相撞的瞬間,沒有任何的聲音傳出,一切都好似寂靜無聲。
然而,下一瞬,一巨大的聲響陡然響起。
那是空氣炸的聲音。
池裕臉上神巨變,手中的另一只冰錘,毫不猶豫的抵在了與尸子拳頭相撞的那只冰錘之后。
兩柄冰錘,剛剛接到,池裕便已經倒飛而出,與尸子拳頭相的那柄冰錘,發出一道細微的咔嚓聲。
冰錘底下,有細微裂紋浮現。
池裕握著冰錘的手微微抖,臉上的神除了鄭重之外,已經變得有些難看。
第一擊,他已經完全落在了下風。
不遠的尸子,卻沒有后退一步,只是隨意的收回拳頭,還在空中揮了揮,好似剛剛的撞,撞疼了他的手。
可是觀其拳頭,依舊白凈,胖嘟嘟的,本看不出有毫傷的痕跡。
而且,尸子的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池裕心中一沉,他原本不愿意刺激古淵三魔,而是想穩住古淵三魔,盡量多拖延一些時間,誰曾想,玉天驕卻說出了那樣的一番話。
簡直就是在吸引古淵三魔快點手。
實在是令池裕心中郁氣難平。
想到玉天驕,池裕便皺了皺眉頭。
無論如何,他也要拖住尸子,他就不信了,此到底是玉骨上族的地方,古淵三魔,能夠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只要拖延時間,等到族中發現異常,他們就得救了。
池裕定了定心神,握著冰錘的手了,上氣之力再次沸騰了些許,向尸子,既然如此,咱們便好好斗上一斗。
同樣想要拖延時間的,不僅僅是池裕。
楚河是一個看起來頗為文弱的修士,他并非煉士,也不是北荒本土的修士,他來自東陸。
是以,楚河的斗法風格,有著濃濃的東陸風,與北荒大開大合,直接殺上去的戰斗方式有很大的不同。
手中一道道靈閃爍,無數繪制著符紋的符箓,便從其袖中魚貫而出,朝著對面的煉魂老鬼飛去。
這些符箓,又與東陸的有些不同。
東陸的符箓,是淡黃的,裁剪一道道掌大小的長方形符紙,偶爾有一些,是以玉制的符箓,但絕大部分,都是紙質的淡黃符箓。
北荒的符箓,符紋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但承載符紋的符紙,卻大相徑庭。
雖然同樣只有掌大,但北荒的符箓,用的不是以草制而的符紙,而是以皮硝制而的另類符紙。
因此,楚河袖中不斷飛出的符箓,并非淡黃,而是褐,相比之下,多了幾分的狂。
這般看來,這位楚河真君,該是擅長符箓一道。
并且形了一套以符箓戰斗的風格。
率先飛出的,是數十張木系符箓,接著便是火系符箓,再接著,是風系符箓。
火借木燃,風助火旺。
剎那之間,便將尋常的火系符箓威力,提升了數倍有余。
煉魂老鬼,雖然有著一面極為不凡的煉魂幡,但其本的戰斗力,卻并不是很厲害。
想來也是如此,煉魂幡需要煉魂老鬼不斷的祭煉,還要分出神識在其中控制鬼影,即使煉魂老鬼是元嬰修士,使著煉魂幡,實力也要大打折扣。
因此,憑借著不俗的符箓之道,楚河倒是沒有費太大的力氣,便暫時的牽制住了煉魂老鬼。
牽制的同時,楚河不得不分出一心神,時不時以符箓干擾一旁全上下圍繞著黑氣的元嬰鬼影。
金丹巔峰的漓龍,本不是這渾布滿黑氣的鬼影的對手。
漓龍的形很是龐大,但龐大的,并不意味著就能夠占據優勢,有時候,反而會是累贅。
剛開始的時候,漓龍想要接著龐大的形,困住鬼影。
卻在鬼影一口咬下漓龍一大塊的時候,漓龍便立刻小了形。
這元嬰境界的鬼影,打斗的手段很是單一,只會簡單的撕咬,拳打腳踢。
即使只會這些簡單的打斗手段,他也是元嬰境界,漓龍本抵擋不了。
鬼影一拳,就能將漓龍的形打出一個坑,一口咬下去,就能咬下一塊。
不過片刻的時間,漓龍上,便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有的是凹陷,有的則鮮淋漓,鱗片翻飛,出里面的,鮮如雨一般揮灑而下。
每一次漓龍快要抵擋不住的時候,楚河便需要分出一分心神,出手幫忙困住鬼影一下,給漓龍一點息和恢復的空間。
困住鬼影之后,楚河又得要立刻收回心神,繼續圍困煉魂老鬼,一時間,倒也是頗為費力。
沒辦法,他們需要拖延時間,漓龍就不能出事,也不可能拼命。
而另一的元嬰修士戰場,論激烈程度,比不上池裕和尸子,論慘烈程度,也比不上漓龍。
梁晉與煞邪君之間的戰斗,只能說,倒是拖延時間的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