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落霞,是浮游宮筑基弟子之中的佼佼者,乃是九等的水系靈,年不過五十,已是筑基大圓滿的修為。
可以說,是浮游宮年輕一代弟子的領軍人,當然,若是到了金丹,那便是另算的境界。
“閣下可是浮游宮的余落霞余師姐?”詹臺明月率先開口言道。
雖說詹臺明月不喜與人打道,亦不善言辭,但在外宗面前,到底是師姐,只得先開口說道。
水留仙的子莞爾一笑,眉目如水,音清涼,沁人心脾,“正是,兩位是三清道宗的道友吧?”
余落霞落落大方的說道,凝眸細細瞧了眼前的兩位。
雪,眉目恬淡,皎皎如秋月清風,氣質清冷,神態冷淡。
青,眉目清雅,畔含笑,雙眸剔,氣質靈,神明暖。
一個好似冰雕而的玲瓏,一個好似玉琢而的剔。
皆是一等一的人,卻是截然不同的氣質與神。
余落霞瞧了兩眼,心中忽有靈一閃,輕咦了一聲,接著道,“兩位道友,莫非就是三清道宗的冰玉雙姝?”
還未來得及回答,靈初二人便聽到余落霞這般說道,眼中閃過一詫異,們的名號,什麼時候穿得這麼廣了?連別的宗門的弟子都知道了?
瞧出二人眼中的困,余落霞掩輕笑,“二位道友無需多想,兩位當是知道,我妹妹秋水,與令派的修士好,自然也曾聽聞一二,更何況,二位確實是好姿容,在修真界中,也算見,兼之一為靈,一為仙品靈,自然備東陸各宗門的關注。”
這話倒是不假。
就像靈初二人,雖然不是其他宗門的弟子,但是,對于別的宗門,相對出的弟子,還是有所了解的,比如這位余落霞,雖說其妹妹余秋水與紅纓師姐好,但們二人得知眼前之人名余落霞,負上等資質,已是筑基大圓滿,卻并非是因為其妹的緣故。
而是,在進古戰場之前,宗門便已經將各個宗門出眾的弟子,皆收錄在冊,下發各個弟子,這是為了,以防各宗弟子進古戰場之后,你不認識我我不認識我。
當然,更重要的是,這樣,也方便讓門下弟子知道,什麼人是什麼底細,能不能打得過,能不能惹得起,是敵是友。
心中好有一個衡量的標準。
“想來這位便是詹臺師妹,”余落霞先看向詹臺明月,隨后看向靈初,“這位便是虞師妹了,百聞不如一見,果然是兩位大人。”
余落霞的態度很和善,靈初和詹臺明月本就不是爭鋒的人,自然也是回以一笑。
“余師姐也是個大人,且資質不俗,師姐如此夸贊我們,我們倒還有些。”靈初甜甜一笑,眉眼彎彎,瞧著甚是令人心喜。
余落霞看著靈初的笑,當即也是不自覺的出一個笑容。
“余師姐想來也是朝著這寶殿而來,不若我等一起進去?”詹臺明月開口邀請,前來此的修士,必然都是朝著寶殿而來,這沒什麼好想的,即使們不開口邀請,最后都得一起進去,倒還不如直接開口說,還顯得和善磊落一點。
余落霞為浮游宮的代表弟子,自然也是個心思玲瓏之人,心中通,面上帶笑,手做了一個請的作,遙指寶殿。
于是,兩人行,變了三人行。
一雪,一青裳,一水的影并排往寶殿走去。
半盞茶之后,三道影消失在寶殿敞開的大門之。
洶涌的庚金煞氣,渾厚的威突如其來的自天際落下,沉沉的在靈初的上,剎那間,的靈力,神識,都變得然起來,十分難以運轉。
而且,上仿佛了一座大山,舉步維艱。
剛剛進寶殿,便有一渾厚的威,混雜著凌厲的庚金煞氣,狠狠的朝著來人鎮而下。
靈初三人頓時臉巨變,抬起的腳,艱難的踏出半步,只是呼吸間,雪白的額頭上,便有豆大的汗珠落。
仿佛有人拿手按著自己的脖頸,靈初被這突如其來的威,得微微低下了頭,干凈的猶如一面鏡子的寶殿地磚,照出靈初如玉面容之上的蒼白之。
寶殿之中,有兩威相互錯著,糾纏著,廝殺著,即使這兩威并非朝著進來的眾人,眾妖,只是余波而已,卻也得進來的修士,難以彈。
頂著巨大的威,靈初緩慢無比的抬起脖頸,先是側目看了看,旁同樣被威著的詹臺明月和余落霞,心中微微一凝。
隨后抬頭看向前方,那里,有數道影,同樣艱難而緩慢的往前走著。
雙方之間的距離,足有十數米。
而這座寶殿,外表瞧起來,雖然巧無比,但其的空間,卻是不小,百米方圓。
縱目遠眺,寶殿最里面,有一高臺,高臺之上,有兩道團,一金,一白,掩在團之中,瞧得并不真切,看不清里面到底是什麼。
不過,瞧著白團之中,散發出來的庚金煞氣,以及沖天的妖氣,不難猜測,那里面,或許便是妖族追尋的,神白虎的骸。
只是不知道,神白虎骸對面,顯然在跟神白虎打對臺的金團之中,是什麼況。
但是,靈初猜測,其中,應當是人族的修士。
因為,這兒是古戰場,當年的人妖兩族對戰空間,在這空間之中,與妖族相對的,應當就是人族了。
能夠與神白虎,相互對峙如此多年,想來二者應當皆已隕,如今只是隕之后的威能,依然如此可怖,而且能夠延續如此之久,這金團之中的人族修士,必然最低也是化神的存在,說不定,還是化神之上。
靈初雙眸微微一亮,這可真是大機緣,說不得,此古戰場之行,最大的一次收獲,便在此次了。
抱著同一個想法的,自然不止靈初一個。
妖族的修士,著白團,神激。
人族的修士,著金團,雙眸一亮。